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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金大钏一行正走将过来,秦馨忽然叫道:“喂!过路的,这里有人请客吃饭,你们还不赶快过来大吃一顿!”
金大钏招呼其余五人围坐在一张空桌旁道:“多谢姑娘美意!我等正准备在此打尖歇息,并非为了占别人的便宜。”
早在茅屋前等待的伙计闻言不管真假,连忙满面笑容地走了过来,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客官需要些什么?”
秦馨道:“不必多问,将你们店里拿得出手的菜分三桌端上来便行。”
那伙计闻言乐滋滋地去了,立即便领着另外两名伙计送上几碟凉菜,捧来几坛水酒。众人见酒菜上桌,哪顾得客气,尽皆高呼着放怀大嚼畅饮。
忽然,那老者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似是已将肺中之气全咳出来一般,声音由强转弱直至再不可闻,但他仍咳嗽不止,原本苍白的脸胀得绯红,全身更是颤抖不止,一只干枯的手颤悠悠地撑在桌沿,头面不住往桌子下面沉去。
那少年见状,急忙站起身来,站到那老者后侧轻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脸上全是痛苦不忍之色,却是一言不发。
众人见那老人咳嗽得如此厉害,一颗心随着那老人的咳嗽不住地往上抽,似如同身受般感到痛苦和无奈,皆不由心生怜悯之情。
良久之后,那老人好不容易才回过气,又喘息了好一阵,才虚弱地断断续续道:“这里吵死了,我们走。”
秦馨道:“现在太阳正当顶,老人家你还是在这里歇息,我们不吵了!”
那老人艰难地抬起头来,似感激涕零地看了一眼秦馨,点头道:“这小女娃儿挺好,心肠不错,好,很好!那我就在此再呆一会?”
不用秦馨吩咐,众人皆纷纷点头应承,却没有人出声。蓦地,三男一女中年长那人忽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笑,叱道:“尉迟朝峰,你又想害人吗?”
那人的话来得突兀至极,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众人心惊肉跳不知所措,金大钏忽然神色一变,动容道:“‘病魔’尉迟朝峰?”
那人道:“江湖中除了此獠,还有谁叫尉迟朝峰?”
枫林山庄中除了姜敬之,没有人听说过“病魔”尉迟朝峰此人,杜奇和秦馨更没有听说过。闻言,秦馨道:“‘病魔’尉迟朝峰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道:“病魔尉迟朝峰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秦馨又道:“难道他会不分清红皂白地滥杀好人?”
那人道:“在他眼中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有他喜欢或不喜欢杀之人,就象姑娘刚才一番好意,却引来他杀你之心!”
秦馨诧异地道:“他要杀我?他为何要杀我?”
那人道:“因为他认为你心肠好,你的心可以治他的哮喘病。”
秦馨不由色变,还待再问,“病魔”尉迟朝峰忽然仰天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却象他咳嗽一般,声音蓦地由高到低,终至不可再闻,但却无端地使人的心弦蹦得更紧,大有不胜负荷之感。
良久之后,尉迟朝峰终于笑毕回过气来,懒慵慵地喘息道:“好,很好!没想到除了他们四个嫌命长的吊死鬼之外,还有人知道老夫的名号,好,很好!只要你们不跟在老夫身后,老夫便破例放你们一马。”
杜奇问道:“不知老丈意欲何往?”
尉迟朝峰道:“我想你们不会走回头路,前面左边那条道路通往枫林镇,右边一条直达枫林山庄,你们便走左边那条道!”
众人听说尉迟朝峰不让他们往枫林山庄那条道路去,皆不由大讶,深知事非寻常,全都望向杜奇。杜奇似是恍然地道:“原来老丈准备去枫林山庄,不知有何贵干?”
尉迟朝峰道:“老夫今天的心情确实很好,才破例回答了你们一个问题,并给你们指出了一条明路,是否愿走就得看你们自己的了。”
杜奇冷然道:“可是在下与几位朋友正要去枫林山庄,老丈的好意我们恐怕只有辜负了。”
尉迟朝峰蓦地又是一阵大笑,赞道:“好,很好!有志气!老夫最喜欢有骨气的年轻人,不过老夫也最不愿见到这样的人到处乱跑。”他的话未落音,忽地向一旁倾跌,似无意般,一只干枯的手掌隐泛银灰之色,似缓实快地按向杜奇的胸膛。
尉迟朝峰那一掌看似缓慢至极轻飘飘地毫无劲道,实则快如闪电重逾千钧,使人根本来不及转念便已击到杜奇胸前。
杜奇似是根本不知道尉迟朝峰那要命的一掌正向他击来一般,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笑意,镇静自若地看着那少年,似吓呆了又似欲躲无力。
那少年在尉迟朝峰发笑时就望着杜奇,看见他的模样,毫无来由地觉得心中一慌,急忙转过头去望向一边,却声嘶力竭地叫道:“不要啊!”
这声音尖锐而清脆,虽有一些惶急之意,但却犹如黄莺鸣唱,又如美玉相撞般悦耳至极,带给人一种无穷的美妙感觉和享受。
尉迟朝峰听到这声叫喊竟然全身一震,此时他虽刚刚出掌,但他的掌风已触及杜奇的衣裳,若依那少年之意收掌后退势若不及,骤然间只能尽量减轻力道,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盼不要将这小子伤得太重,否则还不知那少年会闹出什么事来,毫无由来地有点后悔这次出手太快太冒然。
正当尉迟朝峰心中各种念头方兴未艾之际,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