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亡命奔行间,突然听到鲁妙儿的喝叫声,胡来不由一惊,猛地发觉自己正往前面一人的身上撞去,握在手中的剑好似欲刺入那人的身体,这虽不是他的本意,但此时他却无力改变这种现状,突又听到那人热情地呼叫自己,显是一位相熟之人,只是一时不知道他是谁,眼见那人毫无防范即将伤在自己的剑下,胡来的心中不由大急,欲呼喊那人躲避但却发不出声来,正惶急间,忽觉一股大力撞在手中剑上,毫无迟滞地将他的剑撞得偏向一旁,估计无法伤到那人了,胡来的心才稍安,他尚未回过神来,突又感觉到一股凌厉无匹的劲力当胸袭来,他欲躲不能,欲架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拳头呼啸而至,想起自己好不容易从仇人的刀下逃出,此刻仍免不了被人击杀,胡来心虽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那一刻他唯有暗叹倒霉只余等死一途。.[774][buy].[c]
突然,只听一人大喝一声,喝叫声中,胡来只觉已被人击中,虽然他刚才早知有此结果,但心中仍感大骇,暗叫道:“完了!”
浑浑噩噩中,胡来知道自己已经中掌,但却并无受重击后的那种震动和难受感,只觉加诸在身上的力道轻柔和缓,使他身不由己地飘飞起来,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那只强劲的拳头,冉冉地向一旁跌落。
杜奇一掌将胡来推开后,他的身形并不稍歇,借刚才那一旋之力,猛地向飘飞的胡来追去,竟赶在胡来倒地之前将他拦腰抱住,叫道:“胡大哥别动!”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直到此刻众人才真正地回过神来,急忙呼喝着奔了过,将杜奇和胡来围在核心,但却没有任何人胡乱发问。
刚才胡来手持长剑满身血污在这人流如潮的大街上奔行,而且又时值深夜,但却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即使是他们在这里大打出手也同样如此,可见此类事件在这一带经常发生,所以这里的人才见怪不怪。
也许是见事情已经平息,才有几个行人和附近好事的店主、伙计不停地向这边观望,但他们并未围拢过来,仍然离得远远地指指点点,见状,鲁妙儿不由一抖手中剑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在那里胡言乱语当心老子一时火起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听到鲁妙儿的喝叫声,旁观的行人不由一哄而散,那些店主、伙计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转过脸去似无事人般在那里继续吆喝招揽生意,只是时不时地偷偷向他们这边张望,似欲得知事情的最终结局。
杜奇刚一接触胡来的身体,便已发觉胡来的身体软软的没有一点力道,便急忙喝止住正欲挣扎着起身的胡来,暗暗渡过一缕真元进入胡来的经脉内,查知胡来的内外伤都十分严重,全身真气更是到了油尽灯灭的境地,他没有当场倒下反而亡命地在大街上奔行了不知多远,这令杜奇也暗暗惊异和佩服不已。
杜奇知道事不宜迟,连忙盘腿而坐,将胡来半靠在他的膝盖上,当即运起玄功,分出一半精神照顾外界,利用一半精神展开内视之术,将玄妙无匹的真元缓缓地渡入胡来的体内护住他的心脉。
杜奇的真元别具奇妙,真元所经之处,那些受损的经脉立即完好如初,闭塞的窍穴瞬即畅通无阻,只片刻时间,胡来便恢复了小半功力。
胡来的精神明显地好转了许多,杜奇见他惊疑不定地东张张西望望,显是没有认出他来,于是笑道:“胡大哥不认识小弟了吗?”
胡来又怔怔地看了杜奇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道:“请恕愚兄眼拙,确不知贤弟是哪位。”
杜奇道:“小弟杜奇,当日在黄角垭上多承胡大哥照顾!”
得到杜奇提醒,胡来又沉思好一会,才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贤弟便是当日奋不顾身带领大伙突围的大英雄!事后大伙都十分挂念贤弟,只是不知贤弟的去向,你看看我这眼神,竟然没有认出贤弟来,哈,说实话,贤弟的变化确实有点大,愚兄也没有想到会在此地遇上贤弟,再加上愚兄惊魂未定,所以才没有认出贤弟来,哈!”
杜奇惭愧地道:“当日未与大哥同患难实属情非得已,还望大哥不要见怪。”
胡来忽然开心地笑道:“贤弟说什么呀,当时贤弟要是带着愚兄这个累赘,又怎么能杀退官兵使我们大伙安然脱困呢?”
杜奇自见到胡来时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浓浓的懊恼之意,深悔自己当日毫无自信丢下胡来等人只顾带着秦馨逃命,因而杜奇并不好意思向胡来打听他们当日别后的情况,而今听胡来的话中之意,好象是有人杀退了官兵他们才得以安然脱困,而他们却认为此事乃是他杜奇所为,但杜奇却自知并未如他们想象中那样做,那么,是谁帮助大家杀退官兵而又不留名呢?杜奇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将这一问题摆在一旁,专心为胡来疗伤。
在杜奇的悉心施为下,胡来明显地感觉到精神体力都在迅速恢复中,当下不由心情大畅,笑道:“贤弟果然功力深厚,只一会便将愚兄从阎王爷那里拖了回来,现在愚兄感到好多了,贤弟可以住手了。”
杜奇控制着真元在胡来体内运行一周,确认再无受损的经脉和淤塞的窍穴后方收功而起,笑道:“胡大哥感觉如何?”
胡来顺着杜奇的力道翻身而起,只略略活动了一下手脚,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真元便毫无迟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