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直接从开罗飞到埃及的南部城市阿斯旺,这里差不多是埃及最南部的城市,有着著名的阿斯旺水坝,但这里却不是探索的起点,西塞罗把第一站定在了紧挨着埃及南部边境,靠近苏丹的阿布贝辛神庙。从阿斯旺出,还需要绕过一个狭长的纳赛尔湖,这是修建阿斯旺水坝所形成的一个人工湖。
他们驱车前往神庙的时候,在道路的起点处有一个同其他车辆一起集合清点排查的过程,而且负责清点排查的是埃及的军队。西塞罗告诉其他人,这些年埃及的边境冲突不断,这是为了保障行人游客的安全,早几年还会有军车护送前往,现在情况要好一些了。
到达时,他们现那里其实有两座神庙,一座是阿布辛贝神庙,另一座则是哈索尔神庙,这两座神庙名义上是分别供奉太阳神阿蒙-拉和哈索尔女神,实际上是拉美西斯二世为他自己和他的爱妃奈菲尔塔莉建造的。神庙的雄伟壮观毋庸置疑,两座庙前分别伫立着四座和六座神像,其中的一座的上半身已经损毁,其余的神像则一律面朝东方。由于神像太过巨大,且周围其他游客众多,他们无法爬上去顺着神像的视角望过去,只得站在地面望向东方。
两座神庙都抵临纳赛尔湖,众人望向东方只看到湛蓝幽深如大海的湖面和远处依稀可见的湖岸,远处的湖岸看上去也是平坦得如一条直线,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西塞罗告诉他们,每年的2月21日和1o月21日的清晨5:58分,太阳光会照进阿布辛贝神庙的大门,在神庙深处的几座神像上扫一遍,二十分钟后阳光便会消失,据说这两个日子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出生日和加冕日,是这座神庙一个神奇的地方。只是当年为了建造阿斯旺水坝,埃及政府把这两座神庙从下方迁到了上方,这才使得神庙免遭湖水淹没,但从那以后阳光照射进神庙的时间就各推迟了一天。不过,这两座是这里最大最重要的神庙,才有幸被迁移,被淹没在湖水之下的还有许多小神庙。
西塞罗此话一出,刘万勇等人不禁大跌眼镜,原来他们现在所看到的只是后来人工改造过的景象,完全丧失了当年的风景,更别提神像能否有给出什么样的提示,也就是说他们来这里看这两座神像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如果要看真实的场景就必须潜到湖面下方去,但目前看来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这让刘万勇在心里犯了个嘀咕,西塞罗明知这里没有什么探索的价值,却依然把他们带到了这里,背后不知还有什么别的用意,应该不会纯粹是为了让他们更进一步地了解埃及。想必其他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疑虑,但没有人把它表现出来,只是顺着西塞罗的安排往下走,如果没有什么现,就权当是来旅游的,至少也不会白来埃及一趟。
从阿布辛贝神庙返回阿斯旺,一路上西塞罗都在说着埃及的历史和他曾经到访过的一些遗迹,以及中途生的一些小插曲。不可否认,西塞罗确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且知识渊博、幽默风趣,再加上他已经一改在酒店相遇是的邋遢形象,此时已俨然是一个充满沧桑感,有着许多故事的帅气大叔,怪不得伊莉莎会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他的幽默风趣不时地逗得全车人哈哈大笑,给人感觉他就是一个免费的,且尽职尽责的导游,无形当中就拉近了他与众人之间的距离。一行人在阿斯旺稍作休整,便包下了一艘小型的游轮,载着他们从南到北顺着尼罗河去拜访沿途的遗迹。
早在两千四百多年前,被称为“历史之父”的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就曾说过,埃及文明是尼罗河的赠礼。如今他们沿着尼罗河一路下来,现果不其然,而且形容得非常贴切,埃及绝大多数的城市都是沿着尼罗河的两岸而建的,一旦离开了尼罗河谷,就是遍地的黄沙,无尽的沙漠,只有少许偏僻的村庄和城镇点缀其间。
尼罗河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源于非洲东部的埃塞俄比亚高原,由南向北注入地中海。可以说尼罗河就是就是古埃及文明的摇篮,它就这样在这里静静流淌了几千年,应该还要更久远。时至今日,它的河水依然蔚蓝,在阳光的点缀下,显得波光粼粼,就像一个个泛着光的金子。远处的帆船在夕阳的映衬下,呈现出黑色的轮廓,极具诗情画意,不禁让人想起了一句唐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宋文嫣捧起了一抔河水喝了下去,惊喜地叫道,“这水竟然是甘甜的!”
此时的夕阳已经接近了河面,金色的光辉渲染了整个河面,放眼望去,几乎把周遭的世界都染成了金色,不禁又让人想起了一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沿着尼罗河一路向北,他们先后造访了菲莱神庙、康翁布神庙、荷鲁斯神庙等著名的神庙,还有其他一些名气不大的小神庙,均没有任何进展,倒是西塞罗像是一个热心的导游,一路为他们解说过来,完全把他们一行人变成了观光旅行团了。况且这几个著名的神庙都是埃及被希腊人征服后托勒密时期的产物,许多东西都失去了法老时期的神韵,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似乎走这一趟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刘万勇为此还提醒过西塞罗,说这样一路游山玩水似乎不太妥,别忘了还有另一帮人也在紧锣密鼓地行动着,让人抢了先可就不好了。西塞罗却让刘万勇不要太着急,重生之眼要是那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