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远山庄内,容弟方端了些茶果去祁誉腾的卧房,见杜灵萱正陪着他说笑,心中为这个少主倒是欢欣了不少。
他走了进去,忽想起一事,便随口说道:“方才路过师父房间,见他和大师兄在谈羽天山庄英雄大会。少爷你可是会去?”
祁誉腾改了脸色,有些不悦地坐到桌前,说:“爹和我说了此事,说到底不过是个花月旧派的集结大会,哪里谈得上英雄大会。”
杜灵萱听得倒起劲,凑过去问道:“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容弟听了大笑:“杜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这江湖之事你倒是不避讳。”
提到这,祁誉腾便跟着道:“不行,你又不会武功,去了有危险怎么办。”
谁知杜灵萱脱口而出道:“不是有你保护我么。”
祁誉腾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满足,顿时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都不是问题了,便笑着开口答应:“那好吧。有我在,看谁敢伤你!”
“那风歌哥呢?”
祁誉腾听到她提秦风歌的名字,便有些不悦地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
“好了,萱萱,我不想提这个人。”
容弟知道他心结未解,便暗暗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劝。
杜灵萱也只好作罢,只是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以前总觉得他叫自己冒失鬼是在骂自己,现在从他口中唤出自己的小名却是那么生分。她明白他这是在怨自己,但是她不忍他们兄弟俩真就如此成了陌路人。她趁回房的时间写了封信,又偷偷地找到容弟,交给他,说:“容弟,帮我给秦公子带封信,记住,不要让你们家少爷知道了!”
容弟见她一脸谨慎正经的样子,只得点头说道:“哦,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次日,嘉善堂内杨古成与南冥王正在为集结大会做最后的交待。
“事情可已准备妥当?”杨古成问。
“回禀教主,都已安排妥当,今日便可前往羽天山庄。”寒箫回道。
“嗯,本次行动关乎全教成败,你们切莫再同往日那般大意误了大事。”杨古成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们几人素日的明争暗斗,仍是有些不放心。
“请教主放心,我们定当小心行事!”凌楚红说。
“此次辛苦各位了,我也会与你们同行,希望我们可以早已凯旋而归,坐拥整个江湖天下。”南冥王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寒箫,凌楚红知他此话用意,不免生妒。
素琴这才明白原来这次的花月集结大会是要利用各门派的力量,借由清除朝廷恶势力,实际则是与朝廷宣战,为南冥王谋反。二人多年来相互支持,各取所需,真是好不聪明。
众人出了堂门,寒箫见素琴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素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可能、可能昨晚没休息好,觉得有些乏。”
“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大会可不许有半点差错。”寒箫提醒她。
“嗯,那我先回房去了。”说罢,她便转身往侧面的长廊走回去。
凌楚红在前面走着,暗暗听着她们的对话,此刻她心里倒是明白得真切。
见寒箫也走开了,她停下脚步对紫贞说道:“不知道怎么的,我这胸口突然有些烦闷。你先回去吧,我想四处走走。”
紫贞点了点头,不露声色地往前走去,心想:四处走走?你凌楚红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雅志情趣?我倒要看看你瞒着我什么。
凌楚红绕过一片假山群,向素琴的房院走去。
素琴回房匆忙写了纸条,将它卷了拴在信鸽脚上,这是她之前借口打发闲时领来养的。希望它能快快替她给鲜于舒艺带去消息。她走到院墙边,放它高飞,见它飞出了院墙外,这才转身走回房去。
刚绕过墙角,却迎面撞见了凌楚红,素琴吓得愣住了,半晌才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我不能在这么?”凌楚红半笑着说。
紫贞躲在洞门外,隐在藤蔓之下,见凌楚红在院里,心中不禁疑惑道:“她来找素琴做什么?”
素琴听了她的话,也不愿回答,绕过她径直走回房去。
只听凌楚红说道:“你不想看看这是什么吗?”
素琴止了步子,转过身去,见她手中拿捏着一张纸条。
凌楚红得意地继续说道:“刚才有只鸽子,飞出了这院墙,我好奇着,它想带出什么消息呢?你可知道?”
“我怎么知道。”
“你当然知道,因为这张纸条就是你写的!”
“哼!嘴长在你脸上,故事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吧。”素琴自知此事无可辩解,只好装傻回避。
“舒媛?”凌楚红冷了一声,“或者我应该这样叫你,鲜于舒媛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么?非要我把这张字条呈给教主,再告诉他上次你夜闯冥王府,还把我们的行程路线告知鲜于舒艺,致使我们行动失败。这些事你难道也忘了?”
紫贞不禁大吃一惊,想起之前凌楚红曾与她说的一番话,没想到果真如她所料,可没想到这些事竟然全是素琴所为。
素琴对她的话也着实震惊,她转身走向凌楚红,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凌楚红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紫檀木,说:“可认得它?这是在冥王府地牢上面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