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
“以静制动。你给我看住他,有什么动静马上向我汇报。”
“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
素琴方逃回迟暮山庄,正欲拐过墙角,却见孟常飞在不远住的树影下紧盯着鲜于舒艺的房间。她便机警地退到了回去,飞跃上屋顶,燕子般轻巧地低俯行走之上。她揭了块黄瓦,随手捡了个小碎石扔下。
鲜于舒艺在桌边沉思着,听了动静抬头望去,只见素琴手指了指外面,又曲着两指,指了指眼睛,示意有人盯着。他点了点头,开了房门,喊道:“阿奴!阿奴!”
见一身影跑了过来,说:“掌门,有什么事吗?”
“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好,我马上让厨房弄。”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给我拿过来就行了。对了,给我再来壶酒。”
“知道了,我这就去。”
不会功夫,只见阿奴端了菜盘子过来,敲了敲门,说:“掌门,菜我拿来了。”
鲜于舒艺开了门,让他进到屋中来。
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见阿奴拿着盘子出了来。孟常飞瞧见他走远了,自己也在栏上坐靠着盯梢。
鲜于舒艺扮成阿奴的模样翻过了墙,素琴早已在外侧等候着。
“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呢。这打扮倒还挺适合你的。”素琴笑道。
“我们去后面草屋说话,那里安全些。”鲜于舒艺说。
孟常飞盯了有好一时间也不见异状,便不那么上心了,只是偶尔有意识无意识地朝那边望上两眼,竟生闷地打起盹来了。
二人到了草屋,鲜于舒艺点亮了桌上的油灯,素琴坐下随手把琵琶琴靠在桌脚边立着。
鲜于舒艺看了眼琴,问道:“你的琴怎么了?”
“什么?”素琴拿过琵琶琴一看,一弦轴竟被磕碰不见了,“什么时撞掉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在王府时弄掉的?”
“有这可能。我回头得找人修补下,要是被凌楚红知道了,她肯定会怀疑的。”
“嗯。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了冥王府没见着你,我都快担心死了。”鲜于舒艺术说。
“你去了冥王府?”
“我见你去了好一阵也没回来,怕你出事,所以就去看看。正巧去的时候就看见王府戒备森严,里面的人在四处搜寻,等了好久只听他们说没找到人,我这才放心地回来了。”
“出了点小意外,险些被抓住了,好在有惊无险。”
“没事就好。我失去过你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了。爹要是知道你在玄阴教,一定会很难过的。你干脆回火灵吧,回来帮我。”
“哥,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当上玄阴教的司命,留在那我才能更好地帮到你。再说,我还有事情还没有完成。”
“是什么事你让你不惜冒这么大的险?你这样做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啊!”
“哥,我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不想谈以前的事。”素琴宁愿一个人背负这些仇恨,他希望哥哥能够代替自己活得更好。
“自从你回来后就一直这样,问你为什么会在玄阴教,你也不说,让你回来,你又不肯。”鲜于舒艺见她仍是不语,便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固执。算了,我也不劝你了。”
素琴也不说话,她明白哥哥是在心疼自己。
“对了,你去冥王府可见到他们了?”鲜于舒艺这才想起正事。
“咸叔他们被关在冥王府后院一口枯井下的密室里,地道入口狭小,易守难攻,想救人,很难。”
“一定会有其它办法的。”
“他们明日就要被押回去了,到时你连灵雾仙山都过不了,更何况去神玄宫救人。”
“既然山上救不了,我们就在路上行动。”
“嗯,这倒是个办法。我知道他们回去的路线,我指给你看。”
素琴拿起桌上的杯子,正放一边,说:“这个是冥王府,”又拿起另一个放在另一边,说,“这个是灵雾仙山,从这里到这里,有三条路,第一条是走中间这条大道,会经过盘龙镇;第二条是这边小道,需要绕过一座山,这第三条则是这边,要绕过风波河,再过一片翠竹林。”素琴一边比划着一边还不忘将杯子当作经过的地方分摆上去。
“这第一条走大道的话,虽然近,但是太招摇,他们也知道自己所行是鬼祟之事,所以他们一定不会走这条;第二条是远郊之路,向来安静,对他们来说也最安全,我想他们会走这条。”
“不对,你只说对了一半。这第二条虽是远郊,但是地处山地,四面都是高丛茂林,很容易中敌人的埋伏;但是相比第三条,一路视线相对会宽阔些,更重要的是这条路上有很多我们的秘密联络点,只要出现情况,她们就可以用信号烟召集附近联络点的弟子。所以他们会选择第三条路。”
“那要救人岂不是很难?”鲜于舒艺一听她的分析已然明白此次行事绝非易事,一时之间也难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