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歌一看果然不是寒箫:“你不是她!”
“只是知道得稍稍——有些晚了。”南冥王说着轻轻抬了手,忽见原来隐在两侧暗丛中的黑衣卫兵都挺立起身,手中的弓箭只待他们一松手,便万箭齐发飞来。
秦风歌见他们这架势,心中更是疑惑,因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我与你们既无冤也无仇,却为何如此费尽心思引我前来。”
“你我虽无旧仇,但却有新恨。”
“什么新恨?”
“想知道吗?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做让人称心如意的事,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去阴曹地府问吧!”说罢,南冥王便一个旋身,拔了兵器槽上的长剑,向秦风歌飞去。
秦风歌躲不及防,只得用剑柄挡着直来的剑,不料南冥王功力深厚,逼得秦风歌步步向后退。
秦风歌被逼到树下,退无可退,他靠着树干,集中浑身的内力于剑上,一个剑身回转,反把南冥王的剑压持而下。
南冥王向后跃起,避开了他的剑,望着他说:“好深的功力。”
“过奖。”
“就算如此,恐你也难逃一死!”说完又向秦风歌攻去。
接下来又是一阵撕打,二人武功倒也不分上下,看得旁人直干着急。
秦风歌忽飞倚着树,一个掌力向空,周围吹起一阵急风,树上的叶子漱漱直往下飘落。
南冥王跃起,急走穿剑,眨眼间便将剑直指秦风歌的喉部,他得意地说:“你再快也快不过我!”
却听秦风歌说:“那可说不定。”
南冥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秦风歌正将剑直指自己的胸口。
“王爷!”墨非和铁心惊心地喊道。
南冥王冷笑了声。
空中的落叶渐渐飘散。
秦风歌见一片叶子从眼前落下,便暗暗地用掌力将它吸咐于左掌内,于指尖之间飞持而去,划过南冥王的颈部。
南冥王不知,只感到颈部一阵疼痛皱了眉,秦风歌见他分神便趁机一掌将他打得直往后退去。
“王爷!你没事吧?”墨非和铁心上前扶住了他。
南冥王站定了,伸了手示意他们退下。他摸了摸了脖子,一看手见是血,冷冷地说:“一叶飘零的内功果然精妙,竟能执叶成器,倒也是一绝。”
秦风歌故意笑他:“能有如此多的高手埋伏于此,也是不简单。”
“哼!”南冥王挥手示意道,“给我放箭!”
众人正做放箭之势,忽听远处传来高声:“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传出去就不怕江湖人笑话吗!”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祁誉腾从空中飞踏而来。
“好小子,你怎么来了?”秦风歌问。
祁誉腾站定,说道:“是冒失鬼告诉我的。”
“能找到我在这里,还算你聪明。”
“原来是静远派的少公子啊,来得正好,索性把你们俩个都给我解决了。”南冥王言罢,只见千百支箭从两侧呼啸而过。
秦风歌右手横持着剑,左掌靠着末端顺势将剑迅速向前推开,内力聚于左掌间,通过长剑传向四面,一时间飞冲而来的箭皆遇强流而纷纷落地。
然箭不断绝,仍不住地呼啸直来,内力有些耗费的二人只得拼力挡去身边的箭。
南冥王见是好时机,便纵身飞跃到身后侧,推开一个射手,抓过他手中的箭,瞄准了秦风歌向他射去。
祁誉腾正抬头望见正中飞向秦风歌的箭,便向他靠近着喊道:“风歌小心!”
秦风歌被阵阵箭雨困住,却也躲不及。
祁誉腾见他命在咫尺,便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未能劈开那箭,却被箭正中射在了胸前。南冥王很是得意,抬头示意众人停下,他想要嘲讽秦风歌几句,以解心中的不快。
秦风歌急忙一手扶住倒下的祁誉腾,问道:“你怎么样?”
“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有个秘密法宝吧。”祁誉腾连说话都有些吃力,秦风歌一时也分不清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开玩笑。
寒箫刚好赶到,见林中有许多人,也不敢轻易闯入,前面太空阔无处可躲,她便在旁边的树丛中隐了起来,细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望见了那两人的身影,其中一人身上中了箭的样子,心中猜想着是何人。她忽瞧见不远处站着一打扮和自己竟十分相似的人,不免得吃了一惊,素琴所说的看来非假。
“怎么样?你最好的兄弟就这样替你死了,这下子你回去该如何交待是好?”南冥王试图用言语刺激他,让他生不如死。
秦风歌愤愤地看着他,他重新握起手中的剑,想要与他决一死战。当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秦风歌身上之时,祁誉腾吃力地悄悄从腰间掏出什么,费尽全力抛洒向远空。
刹那间整个空中弥漫着白色粉沫,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待白雾渐散,却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踪影。
“王爷,还追吗?”墨非问。
南冥王将弓用力地丢掷在地上:“不用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府。
铁心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道:“看来王爷这次是动了真情了。以前那些个朝廷官员献了那么多的美女,咱们王爷可是一个都没正眼瞧过。现在却为了这个寒箫,劳师动众地杀那秦风歌。唉,也可惜差一点,就这样让他们给跑了。不过我看王爷那一箭可是正中射在了他的胸前,我想怕也难活喽!”
墨非仍是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冷冷地望着前方不语。
“诶,我和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