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喜欢自有他们的道理,你我也不必在这胡乱猜测。”
“怎么每次和你说话都这么无趣呢。”铁心见他不语了,也觉自讨无趣,便不再言语。
寒箫却在丛中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担心起来:他受伤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寒箫放心不下,便动身往黍离厝去。
秦风歌扶着祁誉腾一路狂奔,祁誉腾半清醒着玩笑道:“幸好我上次找逸心大师讨了这药粉,没想到还真救了咱俩……”
秦风歌继续低头赶路:“好了誉腾,你先别说话,我们马上就到无名山庄了,你再撑着点。”
刚进无名山庄,秦风歌见无一人便朝里头叫喊着:“容弟,快出来!你家少爷受伤了!”
容弟听了慌了,冲了出来见祁誉腾胸前中了箭,人早已昏迷不醒,便哭喊着:“少爷!少爷!秦大哥,我们少爷这是怎么了?!”
秦风歌见他愣在那里,便喊道:“你还站在那做什么,赶紧把他一起扶到屋里去啊!”
“哦哦,对!对!”说着上去架起祁誉腾的一边手。
杜灵萱听到外面的声响想着许是他们回来了,便急忙跑了出来。却见秦风歌和容弟正搀扶着祁誉腾往房间去。
“他怎么伤成这样?”杜灵萱急得直问。
庄里弟子和婢女们听了这边的动静,不知何事也都只往这边瞧。
西林走了过来,扒开挡在廊上路口的几人,只见前面几人匆匆的背影。
众人见是他来,都恭敬地说:“大师兄!”
西林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二师兄受了伤。”
西林听了嘱咐说:“这事先不要告诉师父和师母,免得他们担心。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说着众人便随着他跟了去。
杜灵萱先到了房门口,为他们将门开好,又将床上的被褥移开,刚忙完,秦风歌和容弟已带着祁誉腾带了床前。
“快把他扶上床,平躺好。”杜灵萱说着走到一侧去,给他们腾了床边的位置。
待将他扶上床,杜灵萱便说:“容弟,去客房里把我的药箱拿来!”
“好,我这就去。”说着就跑出了门。
不一会儿,容弟便提着药箱回来了,见门口来了好些弟子,便嚷道:“让让!让让!我先过去!”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把药箱放上桌上,说:“灵萱姑娘,东西我放这了。”
说着西林等人便都拥了进来,看了看床上的祁誉腾,脸色惨白,箭口处满是血渍。
“誉腾他怎么样了?”西林问。
“情况不太好,我得马上帮他治疗。你们先都出去罢,这样我不好治。”杜灵萱说。
秦风歌也说:“是啊,西林,你先带他们下去吧,这里有和容弟在。”
“也好,我们在这也是干着急。这样,我们就在外面,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我们。”西林说。
“好,我知道了。”秦风歌说。
西林便让众弟子都一并退了出去,将门掩了上,吩咐弟子轮流在门外候值,能及时有个照应。
秦风歌递过一把剪子,杜灵萱接过说:“容弟,去端盆热水来,还有酒,药箱里头有些干净的纱布也一起拿出来。风歌哥,一会我拔箭的时候你帮我摁住他,我怕他会受不了。”
“好。”秦风歌说。
容弟便开了门,对门口的弟子说道:“去弄盆热水,再来壶酒。”
“酒?”
“叫你拿就拿,自有用处。”
“好,这就去。”
容弟关了门,就在床边站着,看着他们还有什么需要。
杜灵萱拿起剪子,把箭四周的衣服小心剪开,然后向秦风歌点头示意着,他便坐在床角上,用力地按住祁誉腾的双臂。
杜灵萱接着一口气用力拔起箭把,一时血飞溅而出。
“啊——!”祁誉腾痛极了,猛地睁了眼便又昏了过去。
杜灵萱忽觉头一阵疼痛难忍,眼前浮现着那个熟悉既陌生的画面,血一般的模糊记忆。
“你怎么了?”秦风歌问。
杜灵萱闭了会眼,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那些画面:“我没事。”接着把拔下来的箭递给了容弟,自己又检查了下伤口,又把了他的脉像说:“还好这箭是擦着心边走过,命算是保住了。”
容弟听这句,总算是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老天算是有眼,我们少爷可是个好人。”
“容弟,拿酒。”杜灵萱又说。
容弟把小酒坛递了过去,只见她用纱布蘸湿了酒,在伤口处细细擦洗起来。祁誉腾疼得直不住地晃着头挣扎着,这样一阵折腾,额头又满是汗。
好不容易清理完伤口,杜灵萱又拿热手巾替他擦去额上的汗和身上的血迹,取出药箱里的金创药,将伤口包扎好,盖好被褥。
忙过一阵,祁誉腾方才安静了下来,气色也已缓和了不少。
“好了,一会我开个方子,你让人去药铺里抓去,再给他每日服上,就能好得快些了。”杜灵萱说。
“这次真是多亏了灵萱姑娘啊!”容弟说。
“你们少爷要是知道你这么上心,肯定会更高兴的。”杜灵萱说。
容弟被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着头说:“我去和他们说下。”便开了门,说,“少爷他什么大碍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去告诉师父和师母去。”
杜灵萱和秦风歌看着他忙碌的样子,都不禁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