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箫近日疲惫,加上杨古成暂时不让她管宫中之事,她也才慵懒起床,肩上的伤口本已愈合,不过这两日来奔波劳累,伤口又开裂疼痛起来。她缓缓起身坐在榻边,换下肩上的纱布,伸手从床头拿了药,往伤口上洒,却才想起昨日已用完。她只得重新包上纱布,穿好衣服,前去药库取些药。
后院中。
“呸!不过是几个黄毛丫头,敢这么对你爷爷!”火灵派夏楠实在气不过被这些人这么粗鲁地扔在地上,疼得直摸屁股。
海棠正从他眼前过,一个巴掌便掴了过去:“你现在连个孙子都不算,还敢在这自称爷!”接着便扬长而去。
夏楠看着她得意的背影,恨得就想挣扎起来和她大干一场,气得唾沫横飞:“老子何时被女人欺负得受这窝囊气!”
鲜于舒艺等人听了无不哭笑不得。
夏楠瞥了眼高若明,说:“你们还笑得出来!”
“阿弥陀佛,既来之则安之。”逸心大师说。
“是啊,大师说的是。现在我们已经深入虎穴,倒也不见得全是坏事,起码我们离真相不远了。”祁正峰说。
“哼,我看是离死不远了。”鲜于远冷笑道。
夏楠故意长叹道:“唉——也不知当初是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鲜于远怒道。
“二叔,您别生气,夏楠他平日说话就是话不进脑,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鲜于舒艺知他们说话总爱针锋相对,忙替夏楠解围道。
“琴司命!”忽听守门玄女说道。
素琴走到凌楚红身边,说:“教主让我过来问下现在什么情况了。”
“不必劳烦了,”她得意地说,“一会我自会去和教主回禀此事。”
素琴也习惯了她的傲慢,也不理她只往里张望了两下,问道:“奇怪,怎么不见秦风歌。刚才山下的弟子回禀说看到他和祁誉腾一同上的山,却为何只见一人?”
凌楚红听到这话,以为她在故意为难她,想也不想便回:“怎么可能,秦风歌中了我的毒鞭,怎么可能活得过来!”
“这个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秦风歌是确确实实上了灵雾仙山,这也是教主再三交待我过问之事,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
凌楚红回走几步往里细瞧了两遍,也不见秦风歌的影子,便把海棠喊到跟前来:“海棠!”
“楚司命有何吩咐?”海棠问。
“林中那些人可都尽数带回来了?可有落下的?”她问。
“人都带回来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一一细察后才回来的。确实没有人落下。”海棠多年在她身边办事,知她脾气,故每有交办事情都仔细照办。
“那为何不见秦风歌!”她质问道。
海棠吓得回道:“这个属下确实不知!属下这就再带几个人回去寻找!”
“还不快去!”凌楚红说。
“是!”海棠应声便向外直奔而去。
“等下!”
“让山上各洞主留意下各处的情况,若有见过可疑人物立即带回!”
“是,我这就去办。”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回去回话了。”素琴冲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凌楚红浅骂道:“姐妹俩一个臭德性!”回神过来想想她方才之话不禁感到不解,“他怎么没有死?”
海棠带五六名玄女重回到毒雾林,再三搜寻仍是无果,只得回去覆命。她习惯性地掀开玄关前的帘叶,按下玄关,却见玄关下有片绿叶。她拿在手上想了片刻自感不妙便率人匆匆回宫了。
此时秦风歌早已悄悄潜入神玄宫,正躲在某暗处。他知道要救人必定要先找解药,但眼前这偌大的宫院,他茫然了。
见海棠神色慌张地回来:“楚司命!”
“可找到人了?”她问。
海棠小心翼翼地附在她耳边低咕了几句,便见凌楚红严肃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海棠摊开掌心,正是方才夹在玄关石块下的树叶,说:“这是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玄关口下发现的。今早带他们回宫的时候并没有这片树叶,而且教主已严令近日不得私自出入,那么定是有外人在这期间进入了神玄宫,这才会留下。”
凌楚红沉默了片刻,方说:“我知道了。你这样,暗中派些人,到宫中四处找找,注意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属下明白。”海棠刚要退下,又被她叫住“对了,”海棠走到她身边,听她吩咐道:“秦风歌一定会先去药库寻药,你派人多盯着那里些。”
“是!”
寒箫房外的长廊上,南冥王正向这边走来。
“寒箫姑娘!寒箫姑娘!”他轻轻敲敲了几下房门,见没人应声,只好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只见素琴从长廊拐角处走过,见到南冥王,便恭敬地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
“你知道箫司命去哪里了吗?”他问。
“不清楚,早上忙,都还未见过她。”
“这样吧,这药你替我转交给她,这是我府里特制的金创药。昨日我经过药库,正巧看见楚司命的手下把好些药收起来了,我想她应该会用得着。”
“想不到王爷如此细心,那我就先替寒箫就此谢过了。”素琴伸手接过药瓶说道,望着他俊冷的背影不禁对他有了更多的揣测。
寻了近半个时辰,秦风歌这才看见一间宽敞的房门前挂着“玄药库”的字样,他顿感惊喜。眼下四处无人,便推门而入。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