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歌和祁誉腾回到无名山庄时已是近日暮时分。庄里出奇地安静,祁誉腾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怎么庄里一个人也没有?”他问。
“难道?”秦风歌也不安起来。
容弟听见二人说话便奔了出来,喊道:“少爷!少爷!”
“容弟,我爹呢,还有庄里的人呢?”祁誉腾问。
“师父和四大门派的人已经去那个什么府了,还有逸心大师。师父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他说。
“可是去西玄府?”秦风歌说。
“对对,就是西玄府!这次真是多亏了逸心大师及时赶到,要不然真要出大事了!”容弟说。
“那他们走多久了?”祁誉腾问。
“有两个时辰了吧。”容弟说。
“他们人多,走得慢。我们也许还能追上他们。”秦风歌说。
秦风歌和祁誉腾一路紧赶,到西玄府时却也已是月色初上。
二人隐匿在暗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四面一片寂静,门前只有两名蓝衫玄卫在守岗。
“容弟不是说五大门派都齐上西玄府了吗?可是怎么会这么安静?”秦风歌说。
“是啊,这也太安静了。会不会是他们还没到?”祁誉腾自知不太可能,却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来解释。
“不可能。虽然他们人多行得慢,但也该早就到了才对。”
“抓个人来问问不就明白了么。”说着,祁誉腾在乱丛中拾了块碎石,扔向墙角,在静夜里发着清脆响亮的声音。
“呯!”
“什么声音?”两名玄卫疑惑地相互看了眼,靠近墙角的那人说道:“我去看看,你先在这守着。”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向暗处走去。
刚到拐角处,便被秦风歌击中后脑,昏倒在地。
过了小半会,不见同伴回来,那人感觉不对劲,警惕了起来,拔起剑也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方绕过拐角一道黑影猛然出现在眼前,正想反击却不料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祁誉腾已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人问。
祁誉腾冷笑道:“你说呢?”
“二位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
“我呢也不想为难你,一会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撒谎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明白吗?”
那人吓得连声直回:“明白!明白!”
“今日可有外人来过你们西玄府?”秦风歌问。
“你们怎么知道?”
“他们现在人呢?”
“来了又走了。”
“走了?你这回答也太没诚意了吧。”祁誉腾夹紧了剑吓吓他。
“二位大侠,我说的都是实话呀。西玄府现在就只平时留守的几位兄弟姐妹,他们对付我们也没意义呀。”
“前几日那些人呢?”秦风歌问。
“这里其实是玄阴教的分教。只有遇大事时,总教的人才会到这里来。昨日夜里他们已经连夜赶回神舵了。你们要找的人好像已经赶去那了。”
“你们的神舵在哪里?”秦风歌问。
“灵雾仙山上的神玄宫便是。”
“你的脑袋我就先寄放在你这,如果你所说有假,我们会随时回来取!”祁誉腾严词说道。
“不敢不敢!”那人说。
话方说罢祁誉腾便将他打晕在地。
“走!”秦风歌说。祁誉腾收了剑,二人又快赶了上去。
没走几步秦风歌忽觉不对劲:“等一下!”
“怎么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祁誉腾不明白他的话,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神玄宫的人昨夜既然已经撤退,就表示他们知道四方五派的人会追来,那他们为什么还让那些人仍然留守在此地?”
“嗯,确实有些说不通。”
“四方五派的人浩浩荡荡地上来,自然是来讨理的,断不会拿几个无名小卒来出气。如果说留他们在此地的目的是为了让来人知道神舵之地呢?”
祁誉腾沿着他的思路设想道:“盛怒之下的四方五派自然来不及细想,便赶往灵雾仙山。而他们早已在那里设计好了埋伏,只等我们钻进去!”
秦风歌点着头,祁誉腾心底不禁一阵发寒。
“不行!风歌我们得赶紧追上去,一定得在他们上山前赶上才行。”
二人不敢耽搁片刻便又连夜直奔向灵雾仙山。
次日天还灰亮着,前行的祁正峰等人已到达灵雾仙山山下。
火灵派咸灵忽然停了下来,鲜于舒艺以为他沿途奔波,略有疲意。
“咸叔,要不你先休息下,我们再赶路。”
“刚才众人已在林中歇息挺久了,我不累。只是……”
“只是什么?”鲜于舒艺知他年轻时游历江湖,知事知理多,向来诸事都会向他请教一二。
咸灵眺望山峰,心中顿涌着不祥的感觉:“这山看着诡异得很。你们看那半山处,浓云凝滞而不散,不得不让人生疑。”
众人听了这话,也纷纷驻步前望。
鲜于远倒不觉为奇,冷笑道:“清晨露浓雾重,有什么可生疑的!”
逸心大师问:“咸灵君向来博闻广识,是否可曾听闻什么?”
咸灵说:“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年轻之时曾游历西陲边际,曾听闻过此山。此山之所以叫灵雾仙山,据说是因为它的灵气。半山腰处的那条白雾带,”咸灵遥指着半山上萦绕的雾,“终年不散。当时的人管它叫阴阳道,传说只要谁过得了阴阳道,到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