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离栖二十年来第一次被人亲,她气恼无比,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成功一把将他推开,将他撞到床边的柜上。
戈里吃痛,脸色一沉,起身一掌朝她脸上挥去。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他又倾身,双腿叉开,将她压在身下。而这时钟离栖身上的软骨散失了些效力,她一脚一踹,又将戈里踹出四尺远,拔下发上的簪子,抵在他脖子上,怒问:“这里除了我,可还有其余外邦人!”
戈里哪会说,只是他稍停一会儿,钟离栖的簪子便进了他肤内半寸,他自知这女人心狠手辣,便不敢再瞒,“昨夜在你之前,还有一男一狼,被我族民捉住,现下……”他微转眼珠,本想骗她说他们被弄死了,又转念一想这娘们的性子,生怕她会撕票,于是便又实话实说,“被拷在这不远处的一个小茅房里。”
钟离栖听这一男一狼,便知必定是百里和小酥饼,于是丝毫不犹豫,拽着他,一起走出了这里。
戈里知道这是要拿他当人质,但他不慌,因为被捆来这里的人都会被下蛊,她也不例外,所以只要她一出去,萨婆婆便会施动蛊虫,让她生不如死。
他脸上的神色表现的太不像一个人质该有的惶恐,这点也被钟离栖观察到,她呵笑一声,终究是感叹起这戍阑祖族人的聪明。
不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钟离栖管辖军队七年,没点手段倒还有些说不过去。
只见她将刚才放在床下的衣服拿起,翻出一个药丸,狠狠喂进戈里嘴里。
药已下肚,戈里推开她,青筋暴起,“你给我喂了什么!”,尾音还没拖完,又赶紧伸手进嘴里,想将那药丸抠出来,只是那药一下肚,便立即与血水融化,任凭他抠出啥花花来,也绝不会将那东西弄出来。
钟离栖冷冷看着他,又讥讽一笑,“五毒丸。”她哪有什么五毒丸,这只是刚才想要解了软骨散的效力,吃的唤神膏罢了
“五毒丸?”他绝望的睁大眼睛,随而上前双手扯着她的双肩,“给我解药,快!”
五毒丸——被下此药者,若十二时辰内没有服用解药,便会心脉爆裂,暴毙身亡。
钟离栖嫌恶的推开他刚才抠过秽物而泛着恶臭的手,转身坐在床上,冷冷道,“将我和那一人一狼解了蛊,放了,我自会将解药双手奉上。”
他们是今晚血祭的祭娘和祭品,要他放了他们,只怕是这个首领的位置不保。
戈里犹豫三番,钟离栖这时又煽风点火,“首领大人,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她的这番话果真是起了奏效,只见戈里双腿跪地,爬跪到钟离栖跟前,求她,“女侠,这放了你一人还行,可是三个一起放,我只怕在被毒药毒死之前,就被他们乱棍打死了。求求你了。”他说最后句话时,边磕头向她求饶。
钟离栖并不是善茬,她行军打仗多年,最看不得的就是跪地求饶,背叛宗亲。
她一脚踹开他,强硬道,“到底放不放!”
戈里被踹的胸口痛,他发誓,要不是此刻生死大权掌握在她手里,他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而就在戈里快要松口这时,门外陡然被人一把推开,来人者正是刚才拉着阿坞离开的萨婆婆。
钟离栖这时只觉脑仁疼,有她在,怕是计划亏空。
戈里一见萨婆婆,便连爬带滚向她走去,“萨婆婆,萨婆婆,救救我,我被这个疯女人下了毒药,我快死了,救救我,救救我啊。”他眼脸带赤,而又夹杂着如看到救赎的天神般的神情。
这在钟离栖看来是极讽刺的。
当然,萨婆婆也是极不乐意如此狼狈胆小的首领。
她不耐烦的推开戈里的手,“怎么了?”
“她给我下毒,五毒丸,下的五毒丸!”
“五毒丸?”萨婆婆一再确认,终是对钟离栖露出一个冷笑,“哼是不是五毒丸,老朽自是有办法确认。”说罢,她便拉着首领坐下,而后拿出她随身背在腰上的包里的东西。
戈里见到萨婆婆要把手中的蛇凑到自己手臂上,他便缩回了手,惧怕道:“萨婆婆,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萨婆婆狠狠盯着他,“若是真的五毒丸,你是当真想死!”
听言,戈里只好乖乖放下手,任由萨婆婆将那条陀罗花蛇咬着自己的手臂,“嘶!”
他疼得发出声音,而这蛇验毒的时间不长,所以不到片刻,萨婆婆便将蛇收回,又用右手将它的獠牙暴露在空气中,然而六弹指(一分钟)过去,那牙也没见什么变化,萨婆婆顿时舒心,将那条宝贝衫铩
戈里急急问:“萨婆婆,这真的是五毒丸吗?”
萨婆婆没看他,只盯着一旁冷眼旁观的钟离栖,“首领大人,你可以回去主持血祭事宜了,这女人必定留不得。”
萨婆婆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戈里有些不懂,又问,“唉呀,我说萨婆婆,你倒是给我个准确的信啊,不然我也不放心啊。”
她嫌恶的看了眼他,“说得这么明白还不懂吗,她只是给你吃了唤神膏,她骗你的。”
戈里一听这话,便是明白原来是钟离栖在骗她。遂转身对她凶神恶煞,要不是萨婆婆制止他,他早就扑过去将她打死。
钟离栖只蔑视了眼戈里,又对萨婆婆讽刺,“没想到萨婆婆年逾半百,不仅是个养蛊的蛊主,还是传说中能用曼陀花蛇治百毒的奇人,小女子实为佩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