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禄申滕自己也是强弩之末,但还是留意着意薏这边的状况,看到意薏处于下风,禄申滕的招式也是越发凌厉,可是,无奈的是,他仍旧没有办法分身,自顾不暇的他,只能心里着急。
意薏躲避了薛明的二十几招,在加上薛明也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们不利,招招狠绝,眼看一剑就朝意薏迎面挥来,意薏自知躲不过了,“噹!”
虽然意薏闭着眼,但还是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她的面前扫过,顺带震裂了薛明的长剑,意薏不等薛明反应过来,拿着络玉箫,把带着mí_yào针刺的一头直刺向他的腹中,看着薛明一脸痛苦的表情,意薏也没有停下来,一个手刀,朝他的脖颈劈去……
意薏呼了一口气,然后拍拍手,想知道帮她的人究竟是谁,但是,环顾了四周,除了大沙的禄申滕和那些士兵,没有其他人了,而意薏也知道禄申滕不能使用内力,那么,刚才那个绝对不会是他,到底会是谁呢?
虽然得不到结果,但意薏也没有考虑太多,直接用轻功飞到禄申滕额的身旁,禄申滕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伤痕,有些甚至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但是,看到意薏没有事,他还是深深松了一口气,终归是欠了她。
“你们都给我上去!”薛凉看到昏迷的薛明,也没有多大的触动,依旧派着身边的侍卫上前,本来意薏他们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再加上薛凉一帮训练有素的侍卫……
“你赶快走!”禄申滕自知他们撑不住多久了,兵行险招,他倒是自作自受,可是,终究不远让意薏陪他葬身于此。
“你以为我现在走得了吗?”意薏说着解决了身边一个偷袭的士兵,她现在身上一处剑伤都没有,是亏了禄申滕替她一次又一次挡着,禄申滕不想让她受伤,就用身子替她挡着,意薏也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自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这里了,再说,事情还未明了不是么?
禄申滕握着剑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却真实了一些,不管他们之间带着什么目的,至少,现在还是同舟共济的,这样不就够了吗?
“当心,右护法!”
“属下来迟,请右护法降罪!”
意薏终于呼了一口,还好,他们都到了,这些都是琉菁教中的训练有素的人,武艺不在话下,很快,就控制了局面。
禄申滕知道来的都是琉菁教的人,也就松了口气站到意薏的身边,端详着意薏,“我没有事。”意薏眼皮都未抬一下,但是,却是对身边的人说的。
“留下薛凉和薛明!” 而后对着前面打斗的人沉声吩咐道,她知道禄申滕留着他们必定是有他的打算,虽然他未开口,意薏本不想理会郦约国内部的事情,但是斩草不除根,不只是禄申滕,意薏也没有办法再冒险了,他们的部下不清除,意薏可不敢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这么幸运了。
琉菁教的教众果断狠绝的招式,就连禄申滕也暗暗吃惊,但是,他只是半眯着眼,视线却不离被包围的薛凉一步,直到一把刀驾到了他的脖子上,而周围的动手的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放下了兵器。
“护法!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意薏只是看了一眼四周的断壁颓垣,确认没有其它埋伏的时候,对着自己眼前躬身的琉菁教吩咐道,“去备一辆舒适的马车,护送我们到宫门口,然后,你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行动便好。”
那个教徒显然微怔了一下,还是沉声答应了,意薏只是笑笑,对他的举动不置一词,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还往郦约国的皇宫跑,必会叫他们担心的,只是,现在她还有一些事未完成,况且,阿墨还孤身一人在宫中。
马车虽然已经是极力平稳地行驶,但是,意薏还是看到禄申滕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牙关紧闭,闭着眼睛蜷缩在一角。
意薏看着他这个样子,自己却无能为力,再加上,禄申滕身上的伤至少有一半是替她挡的,说不愧疚是假的,但是,这个愧疚,却也只是浅浅淡淡的,只因她本就是一个寡淡之人,更何况,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救了他几回,他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半晌的无语,“你……还好吧?”意薏试探性地问了一声,终究不敢彻底的不管不顾,从马车里找了一块巾布,细细地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你在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宫门了。”
意薏心中更多的是感叹,禄申滕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和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君王联系在一起,现在,他甚至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少年,意薏觉得心口堵得慌,是不是所有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为她受伤,阿墨是这样,吕灏是这样,就连禄申滕也是这样……
但也就是片刻,就摇去了脑海中的想法,是又怎样?她不同样被牵连其中?
“我没有事……”虽然身上是蚀骨的痛楚,禄申滕还是抬起苍白的脸,对着意薏扯开一个笑容,其实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很感谢上苍了,至少他们还活着,意薏也没有受伤不是么?这样,至少,他今后面对她,不会那么愧疚。
意薏只把他当做是不想叫自己担心呢,也只是苦涩一笑,等拿了玻椽草,自己一定要尽快离开,再待下去,对他们大家都没有好处,虽然只是离开京都几天,但是,意薏还是担心那里的局势会不受掌控,还有,稷塍一个人在兆磬国,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护法,到了!”马车外传来一声低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