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俞涉不可谓不狼狈,当着城上城下数千人马的面被陈鲲轻轻松松脱了个赤条条,简直去死的心都有了,连落月与张宁见了也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
陈鲲的这个法子称得上是出人意表,身为武者,最看重的莫过于尊严,陈鲲不仅武艺胜了俞涉,连衣服也扒光了,直接就摧毁了俞涉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陈鲲可没有忘记自己还是在强敌环饲的战场之上,俞涉的士兵见到自己的主将被陈鲲羞辱生擒,一个个便冲锋过来,要包围陈鲲,想要逼迫陈鲲放人。
“呵呵,想要以多欺少吗?”陈鲲冷笑一声,身子倏地一转,到了俞涉身后,匕首却是不离俞涉要害,在俞涉耳畔悠悠说道,“你的士兵,似乎不太懂规矩!”
俞涉此时回过神来,也不顾自己不着寸缕的羞辱了,大声对着自己的士兵喝道:“退下,输了就是输了,我俞涉不能让天下人看我的笑话!”
“将军!如果我们放了他,你就没命了啊!”俞涉的士兵都心有不忍,与陈鲲对峙着,不肯退后。
俞涉怒了:“我不过是一个亡命之徒,有什么要紧,你们回去,相助袁术大人攻城,那样才算是我的好士兵!”
“看不出来,还是个汉子嘛!”陈鲲心中不由对俞涉这个人多了一分敬意,但现在毕竟是在战场之上,他可不打算心慈手软,手掌翻落,猛然击在了俞涉后颈,俞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俞涉的士兵们不由得一阵骚动,陈鲲趁乱将俞涉横在马背上,自己翻身而上,其间还有几个士兵想要阻拦,被陈鲲跳起来一脚一下都踢飞了,然后策马便回了城,当然,骑的是俞涉的马。
沮授与徐庶已经等候在在哪里了,自然也带着之前的那个香炉,只见里面的香燃尽最后一段,而后悠悠灭掉,袅袅香烟升起,昭示着陈鲲的出色手段。
“哦哦哦!”整个西门的士兵们都沸腾了,他们扬起手中的兵器,敲击着盾牌,震耳欲聋,城墙上的鼓手们也是奋力击鼓,可谓是士气如虹。
陈鲲下得马来,将昏迷过去的俞涉丢到沮授的面前,行了一礼道:“陈鲲不负大人所望,已经生擒俞涉在此!”
“哈哈哈,真是太出色了,壮士的胆色与豪情,简直可以与高太守比肩了!”徐庶拍着手笑道,他毕竟还没有真正认高燚为主公,所以不便以主公相称,但看到陈鲲如此出众,自然想到了在洛阳与高燚的一面之缘。
陈鲲虽然得胜,却知道自己的身份,谦虚道:“大人过誉了,小人如何能比肩高使君,只是不知这点能耐,可否在高使君帐下效力?”
沮授道:“这个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此时主公不在,不过依着主公的性子,一定会封陈小兄弟至少是都尉的职位!”
陈鲲摇头:“在下若为名利而来,天下何处不可投效?但只高使君这一处,即时为马前卒也心甘情愿!”
徐庶不禁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陈鲲起了兴趣,笑着反问道:“这可真是奇怪了,我竟不知道高使君已经如此明扬天下人尽皆知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落月说着话,从城楼下与张宁一起下来,早看见了赤条条的俞涉,蓦地抽剑砍断了一支旗子,将俞涉盖了个严实,这才走到沮授面前道,“伯父也不必盘问他了,这个姓陈的说起来还曾经救过盗马贼的一次性命,伯父你不该不知道!”
沮授微微颔首:“知道是一回事,让士兵们知道又是一回事,无功不受禄,不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如何又宛城的将士们服众?”
陈鲲这才意识到原来沮授早已明白了前后原委,答应军令状也是为了让陈鲲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军中立威,虽然高燚现在已经收服了赵云颜良文丑典韦秦翻裴元绍等数员大将,但可惜都各自有重任在身而不在宛城,庞德职位不高,徐庶与徐晃新加入尚无建功因此难以服众,现在的确是需要陈鲲这样敢于逆流而动的人物出现来振奋人心,虽然不过是一场单挑而已。
“陈鲲冒昧,适才冲突功曹大人了”陈鲲抱拳行礼。
落月走到陈鲲身边,打量了一番道:“虽然是艺高人胆大,你适才用匕首出战也是太过冒险了,若是对手实力再高一点,你的性命岂不是就要交代在了这里?”
陈鲲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摊出两手来给落月看,然后苦笑不已道:“夫人也看见了,不是我逞强好胜,而是真的没有可用兵器!”
听了这话,落月不由一惊,便对沮授道:“这可真是难为他了,伯父那里可有什么趁手的兵器给他挑几把,好歹是要帮盗马贼打天下的人物,老是赤手空拳的怎么行?”
沮授深表赞同,朗声道:“这有何难?不患无兵器,只患没有可以使用兵器的人,左右去取些兵器来给陈鲲挑着试用,陈鲲,难得这个时候你还有这样一份心思,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主公不在,我便拜你为校尉,守宛城西门!”
陈鲲立即跪下拜接:“多谢功曹大人!”
此时几个小兵早一步抬上许多兵器啦,陈鲲挨个试用了一番,最终还是选了一把长戟来,倒是和俞涉那把长戟有几分相似,他走到落月身边,自然不忘感谢一番:“多谢夫人美言!”
落月却是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别忙着谢我,不过是你自己的功劳而已,我不过是心疼宁妹妹而已。”
陈鲲听了哑然,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