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什么都没穿!”
祁云衷站在赤|身|裸|体的袁锦书面前,手机打出的光将袁锦书照得一清二楚,水珠从发尾滑落,顺着脖颈往下滑被精致的锁骨截住,锁骨上窝变成清浅的小水洼,在往下是……
祁云衷两秒后慌乱地想往裤袋里塞手机,袁锦书的运动短裤却没有口袋,手忙脚乱间衣领被扯住,什么都没反应就被拉进了浴室。
袁锦书将人甩在湿哒哒的墙壁上,伸手拉上了卫生间的门。
咔哒一声反锁之后,狭小的淋浴间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他还攥着祁云衷的衣领,祁云衷两手背靠墙半举着,手机的光堪堪落在他耳侧——脸上错愕的表情简直高清。
“祁云衷,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
“啊?……”祁云衷咽了口唾沫,呆呆的回了个“哦”。
袁锦书全身都透着凉气儿,像冰镇过的汽水,冰凉的指节抵在祁云衷的胸前让人不禁寒战。他眉头微皱,指节泛白,冲动又克制,冰火两重天。想触摸想靠近想占有眼前这个人,那是他感情的毒瘾,想着忍一忍就能戒掉,祁云衷却偏偏在不适宜的时间不适合的地点出现。
比如现在,刚刚压下去的欲念又重整旗鼓。
人的**很直白也很诚实,袁锦书身体上的变化在他用膝盖挤入祁云衷双腿间的时候就暴露无遗。
他也并不想遮掩。
“你……”祁云衷不敢低头,只是向下一觑,“你原来在……额,不好意思。”
该脸红的应该是袁锦书,祁云衷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其实、就是、你可以用手解决,没必要冲冷水澡。男生嘛,多正常的事。”
袁锦书还是那个骇人的脸色,祁云衷琢磨着又说:“是不是没感觉?我手机里还有片子……”
“唔!”
祁云衷好心的建议被袁锦书一记抬腿顶到跨下而中断,湿掉的t恤夹在他和瓷砖墙体中间,严丝合缝,他退无可退。
“我艹,袁锦书你到底干嘛!”
两个人的距离因为一系列的动作越来越小,袁锦书的东西就抵在祁云衷的大腿上。
运动短裤散热的性能特别好,隔着一层布料,祁云衷感到大腿那处被点着了,烫人得很。
“我不想看片儿,祁云衷。”袁锦书继续靠过去,把下巴靠在刚刚拽皱的衣服上,仰面对祁云衷说。
祁云衷能动作的范围越来越小,抬着头梗着脖子没头没脑地接话:“那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你啊。我想看着你打、枪。
袁锦书笑了,没回答,只是在笑,笑得有点撩人。那种笑就像喝醉了之后借着酒劲解放天性,又骚气又禁欲。
给人一种有机可乘的错觉,引人犯罪。
祁云衷动动脖子,把下巴又抬高了些,袁锦书的气息就喷洒在他的下颚,很不自在。
他刚躲开一点,袁锦书却又黏上来一些。
“锦书,你能、别靠这么近吗?衣服全都湿了。”祁云衷真是怕了这小祖宗,他投降。
袁锦书对着祁云衷的喉结吹了口气,不急不缓地说:“不能。”
祁云衷整个人已经是投降的姿势。
他开始紧张。
时间在这个狭小的浴室流逝的特别慢,袁锦书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在祁云衷感观上一帧一帧放大,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指纹上摩擦而过,和他的手指相交,十指相扣。
祁云衷咬牙在心里暗骂:“这他妈没完没了的是要干什么?牵手能不能不要十个手指扣在一起的!刚刚这家伙是不是偷喝酒了!”
等他终于知道袁锦书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碰上了不该碰的东西。
“啊嗯……”袁锦书一声轻嘤,吐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祁云衷被迫俯身,除了那只手仿佛全身失去了知觉,丝丝魂魄从亿万毛孔中游离出去。
好烫,害怕,想逃。
在祁云衷退缩之前,袁锦书的气若游丝的哀求炸在他耳边。“帮我,好不好。嗯?”
说不清是为什么,祁云衷在手颤抖了几秒后,听话的点了点头。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手下的动作完全不在他理解的情理之中。
袁锦书克制着,小声的,断断续续,盈盈绕绕,发出满足又不满足的呢喃。
这样软绵的袁锦书,祁云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扶在腰侧的手下皮肤的触感,耳边压抑难耐的声音,两人一吞一吐的呼吸频率,还有袁锦书落在他脸颊的吻……
太熟悉了,却没有记忆片段,就像一场梦。
柔软的唇从祁云衷的脸颊转移到他的耳朵,袁锦书伸出舌头在耳廓扫荡,小心地叼住耳垂。他还没有说他喜欢他,他还没有说过他是同,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试一试,兄弟互帮互助应该说得过去吧?
现在,他的嘴巴没空说任何话,也顾不得一会儿解释不解释得了。
他勾着祁云衷的脖子吻了上去,攻城掠地,连啃带咬。
祁云衷吃痛,手下重了点,压着声音说:“别咬。”
“嗯。”
袁锦书乖乖离开祁云衷的嘴唇,整张脸埋在半湿半干的衣服里,哼哼唧唧,有点委屈。
徐成乾还坐在501门口,他的肚子正叽里咕噜叫得响亮非凡,拍拍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背靠着栏杆继续看星星。
一边看,一边念英语。他耳朵里塞着运动耳机,自带存储功能,他把英语课文朗读下载到里面跟读。
才来了点读书的灵感,被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