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男生!”徐成乾期期艾艾,袁锦书在一边憋笑,全校第二这次划错重点了吧。
祁云衷:“好好,我说错了。你是公猪不是母猪,哈哈……”
“……”还指望着祁云衷能帮他回宿色,徐成乾憋着口气装没听见。“我们怎么上去啊?”
“爬上去还怎么上去。要不你喊一声,看宿管敢不敢答应?”
“我要是手里有金角大王的葫芦,你看我敢不敢喊!”
袁锦书分别看了祁云衷和徐胖子一眼,一个眼神叫“你真幼稚”,一个眼神叫“你个傻逼还配合他”。
“行了,不贫。赶紧上去,明早七点半还早自习。”祁云衷自去墙边蹲下,“踩上来啊,楞着干嘛?!”
徐成乾看看袁锦书: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袁锦书朝墙根抬抬下巴:你先。
行吧,这很符合学霸的解题思维——先难后易。徐成乾站在祁云衷背后抬起腿,“祁哥,你真要我踩上去?”
徐成乾不是对祁云衷没信心,而是对自己的体重太有信心,要是把祁云衷压坏了怎么办?
祁云衷蹲着抬头,“你再啰嗦会儿,我可就要后悔了,到时候你爱谁谁……”
“靠……徐成乾你能不能够少吃点!”
徐成乾一听祁云衷要后悔,非常迅速地踩上他的背,刚刚还在说话的祁云衷被这出其不意的一踩压得五脏六腑都疼了。
“嘿!嘿!祁哥你别摇啊!”徐成乾这个吨位重心还算稳,他两手扒着墙,“顶住,我回去一定少吃几顿。”
袁锦书看祁云衷脸都憋成猪肝色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帮忙。
“徐胖胖,你能不能自己也用点力。”
“我用力拉栏杆了啊……”
“你他妈往外拉什么,是借力把自己拉上去!”
“你这个屁股都快顶我脸上了……腿别抖……”
“控制不住颤抖……”
“别犹豫了,站直翻进去。”
“脚抬不上去……”
……
祁云衷和袁锦书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将徐胖子丢进二楼走廊。两个人在地上大喘气。
“你还行不行……”
祁云衷看袁锦书双手后撑在地板上,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行。走吧。”
袁锦书还半瘫在地上,摆摆手,“我不行了。徐胖子的屁股压得我手腕都疼,呼……”
“我看看。”祁云衷在袁锦书身边蹲下,拉过他的手,“是有点红了,吹一下?”
袁锦书心说这治疗方法真土,吹一吹就好了还要医生做什么。下一刻,手心就一阵酥麻。
祁云衷吹得很认真,双手托着袁锦书的手,像捧着刚画好的水彩,轻轻吹着。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下眼睑打上一片浅色的阴影,袁锦书看着他眼眸里映着的自己,不自在的收回了手。
“没事了。先回宿舍吧。”
祁云衷:“好。”
袁锦书的手很软,上面的伤痕还没完全消退,祁云衷一遍吹着一遍在心里疼: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弄伤的!
刚刚,他就差点问出口了。
“来,锦书你踩上来。”祁云衷半蹲着等了半晌,袁锦书却没过来。
袁锦书和祁云衷保持一米的距离,说:“你先爬上去,一会儿拉我一下就行。”
徐成乾:“袁学霸你快上来吧,一会儿爬不上来祁哥还得下去,多麻烦。”
麻烦个屁!
袁锦书现在面上端着,心里的一池清水全都让祁云衷那几口气给吹成温泉了,噗噗直冒泡。二十多年的喜欢,不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就是喜欢祁云衷,就是一靠近就没法子了。
心里的小人驱使他得寸进尺,脑里的理智又告诫他不能再进一步。
袁锦书感觉自己的脸都烫了,看着祁云衷的背,他不想踩上去,他想趴上去,让祁云衷背背他。
他在这边天人交战,徐成乾都等急了。“那祁哥你先上来。”
“不要。”祁云衷还半蹲在墙下,他担心的是袁锦书的伤,不知道有没有好全。“锦书你快点,婆婆妈妈个什么劲儿……再不过来,我就过去扛你了。”
扛我?!我倒是挺想试试被你扛着什么滋味……
袁锦书叹了口气,磨磨蹭蹭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走过去,说:“你蹲好。”
脚踩心上人的肩膀,袁锦书心神荡漾得有些脚软。“慢、慢点。”
祁云衷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袁锦书可比徐成乾轻多了,他一笑:“别怕,你手抓到扶手没有?”
“抓到……”
“!”
突然一束刺眼的光打过来,吓得袁锦书刚抓到栏杆手松开了。
“谁在哪里!”
“糟了!舍管发现了!”徐成乾站在二楼,看见舍管打着手电跑过来。
手电筒的光在他们几人附近晃来晃去,徐胖子急急地问:“怎么办?快点,快点。”
袁锦书站在祁云衷肩上,身手矫健些还能翻进走廊,他却叫祁云衷把他放下来。
“先跑!”
徐胖子一收到指令溜得非常迅速,以和他体重成正比的速度跑上楼道,祁云衷和袁锦书闪进一旁的花圃里。
花圃里种着半米高的百合竹,祁云衷和袁锦书躺在草地上堪堪被一排百合竹遮住。
舍管很快就打着手电追过来,但是人已经跑光了,作案现场只留下一袋吃的。“跑哪儿去了……”
舍管几年难碰上一次学生晚归爬墙,正磨刀霍霍手痒得很,他到处寻找蛛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