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郎这一阵迟疑,就落得围攻的人群开始犹豫不决了。
当中有人一听到‘白家三小姐’这几个字眼,片刻之间竟然自动自觉地退下了刚刚进攻的阵势来,慌忙丢弃手中的棍棒什物,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在默默地等待着大人的最后惩罚。
而那些还在一心进攻的人群见中途有人打了退堂鼓,并且就在他们的眼前刻意表现出来,心中亦是莫名的傻愣和迟疑起来,就连进攻的动作和呐喊之声亦已显得缓慢了许多。
见此情形,那妙道法师急得一时大声惊喊。“乡亲们,你们千万不能听信这两个不速之客的胡言乱语啊,要不然往后受害的还是你们呐。今日你们不把此狐妖结果了,他日必受其苦。”
“本法师言尽于此,信不信就由得你们了。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千万不要做自己后悔的傻事呐。”
迟疑的众人猛然间又被妙道法师催促了一阵,原本犹豫不决的情绪霎时又有一些浮动起来。他们刚想放下手中的棍棒禾钗,那知瞬间又抖索起精神,挥动僵硬的动作,猛然舒展起来,齐声竭力向四人的头顶一齐打下。
眼看那些棍棒夹着一些急速的冷风,直呼而下,就要把四颗头颅打成爆烂的西瓜了。
当此危急之时,只听得当中那个中年仙长手中擎起一柄长剑,竭力挡在众人的围攻之外。
“蓬”的一声大响,那些齐聚一处的棍棒禾钗,早已被中年仙长挥出的一剑齐刷刷地收拾在了一起,如同耍戏练猴一般,只充当了别人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见那中年仙长蓦然露出了这凌厉的一手,惊得那些叫嚣着围攻四人的人群,立即如残风破浪一般惊骇散乱开来。霎时迟疑地看着当中的四个人,显得一脸的茫然。而他们身后边的那个妙道法师反倒像没有能耐的地骚鼠,左右而言地变换着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小角色。
见此情景,左白枫跨前几步,恨恨地瞪着木然而立的妙道法师怂道。“妙道法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你心虚了还是怕自己的诡计被人拆穿了。你不是想一直控制着白子荷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怎么一等人家白家的老管家找上门来了你就怂啦?你这样做可是很丢人显眼的哟。”
“丢不丢人显眼?那可不是你说的,天下人自有公断,你小子来呈什么口舌之勇!”
那妙道法师顿时被左白枫嗌得满脸通红地反击道,好像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指指戳戳一样。反正他从始至终也不过是一个魔族的末世王子,自然是看不上人间这一些七嘴八舌的风言风语。
左白枫咋然被怂,满脸怒恨又要瀑发出来,白子荷却及时趁上前来阻拦道。“白枫,你不必如此动怒。他一个魔鬼岂会因为你的感情而有所改变呢!”
“你呀,还是先收拾好此时的心情应对了眼前的情景再慢慢说吧。否则,若是再激怒了他们,你在五松镇就再难混下去了。”
莫名的受了白子荷这一语言之屈,左白枫侧目斜描了她一眼,一时没好气地回顶道。“子荷,你也别大担心了。天下那么大,我就不信我只屈死在五松镇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哼,自有留爷处?你行!”白子荷正待反驳开来,挡在前头的清风道仙却回过头来慨叹道。“左白枫,你小子可别不识好歹。人家白小姐亦是一翻好意,是在善意提醒你。”
“你别装作不识好人心,把别人的好意当成狼心狗肺!”
“眼下若不是白小姐护着你,你小子早就是众的之矢了。还由得着你小子在这里发威吗?真是不自量力。”
被清风道仙当众一吼,左白枫即时哑然失色开来。清风道仙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刚才这轰动嘈喳喳的场面,若不是白子荷拼死出头撑着,与那青面郎所幻化的妙道法师周旋着,只怕此时此刻的左白枫早就是那些愤怒人群中的标靶了,那里还能让他在这里说着愤怒的风凉话。
不过这也不能地是左白枫的错,其实在这过程中左白枫也是出过实力的,不然单凭白子荷一人的法力也是撑不到现在的。所以左白枫此时虽然说话过激了一些,但是他在救人与自救这件事上还是有功的。
想不到自己竟然一连二次碰了自己人的一鼻子灰,酸涩的感觉即时灰溜溜地从左白枫的心底缓缓滋生起来,直往他的脑门中喷涌而出。
他横眼斜看了二人一眼,睥睨地说道。“小师叔,就你也来吼我,我真有那么不可让人理喻吗?要知道我的宗旨就是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我必负人!”
“你所不知道的是白家三小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有负于她呢!就算那妙道法师再可恶,你们二人没有赶来救人,我也不会以放弃救出白子荷的性命而独自偷生的。”
“我这个人执着的这一点,请小师叔不要忘记才好。”
可是,这边不等左白枫畅所欲言地表达出自己的一腔臆想,身边的白子荷就跚然出声吵道。“嘚了呗,左白枫,你不要再说了,再说就是羞死人了。”
左白枫不明其故,又则头望向旁边的白子荷叹道。“哎,子荷,你也不必这样说风凉话,赶鸭子打秋风了。我算是明白了,你啊就是怕我出了意外嘛,何必这样躲躲闪闪欲说不能的呢,直说不就得了吗,真是让人费劲费脑。”
白子荷脸色霎时一红,宛若一朵媗妍的粉色桃花一样,轻启朱唇羞涩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