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姚,你老家是哪儿啊?今年多少岁了?”厨房里,灶台旁边的汪珍突然扭头问正在一旁拆菜的方思姚。
“昆……”方思姚差一点把自己的老家说成昆仑山,白皙的脸蛋短短的烫了一下,耳朵突然嗡嗡作响,她抬头看了一眼汪珍,继续对她说:“昆明的,今年22岁!”她就这样回答了汪珍,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她哪里才22岁哟,非要说22岁,那也是5800年前的年龄了;可这谎得说啊,不然还能怎样呢?姜南和朋友那边尚没彻底解释明白,难不成先在这里把底露了?
“是个好地方,属兔的吧?难怪性情温和,举止大方!”汪珍边在锅里翻炒着,边对方思姚说,满脸的笑容早已难掩内心的欣慰。
“嗯嗯……”方思姚只是符合着回答道;可不是吗,不然她还能怎样回答汪珍呢;说自己何止属兔,根本就是一只大白兔啊。
“妈,您查户口呢?”正在这里,姜南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也没问啥呀,这差着辈儿,隔着沟啊,妈也不知道能和你们这些年轻人聊点儿啥,这不随便絮絮家常吗?”汪珍回头看了看儿子。
“我买的明天晚上回学校的车票,明儿午餐后晚些就该出发了!”姜南杵在汪珍旁边看了看锅里的菜,跟着把嘴凑到母亲耳边低声的说:“要不明早我到集市买些菜吧,人家思姚第一次来咱家呢,总不能光拿这些青菜萝卜招待呀!”
“好好,你看着安排嘛!”汪珍歪着头对儿子说。
“不用了,我最喜欢吃萝卜,不用那么麻烦的!”方思姚自然是听到了这母子俩的悄悄话的,其实不管多小声,她都能听到,话说她可不是凡人啊。
“呵呵,那感情好,咱们家别的东西不多,萝卜倒是吃不完!”汪珍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方思姚,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这姑娘可真好养活!”
“萝卜营养很丰富的,特别是胡萝卜……”方思姚眉开眼笑的回答着,却突然发现旁边姜南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于是停住了话根儿;她清楚姜南此时正在想什么——自己是只兔子嘛,能不喜欢吃萝卜吗,特别是胡萝卜。
“对了,姜南!刚发现你们家缸里的米不多了,趁你这个男人在家,不如去给伯母买些回来存着吧……”方思姚故意抬头,打断了姜南此时的复杂思绪;她是真怕自己和姜南一个不留神说错话,把自己的来历弄复杂了。
“对喔!”汪珍放下手中的菜盘子,走到门口,指着大门左边对姜南说:“出大门往左走,大概二三百米有个粮油店,你去给妈托一袋米回来吧!思姚不说,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好嘛好嘛!“姜南边说边往外走。
“带钱了吗?我给你拿去?”正在往厨房里走的汪珍突然回头问姜南。
“带着呢!”姜南说着,瞬间没了影儿!
那晚饭桌上,这两辈三人说笑有余,幸福的气息久久回荡于屋子的每个角落;姜南与方思姚如故人重聚,万般默契的陪着汪珍拉家常,说心事!
次日清晨,方思姚和汪珍早早的起床做了早餐,碗筷都上桌了,姜南才揉着眼睛来到饭桌前。
“你平时都这么懒吗?”趁汪珍返回厨房之际,餐桌旁边的方思姚低声的问姜南。
“不是啦!”姜南满脸惭愧,声音更低:“这不是在家嘛,还是家里的床温暖啊!”
“好嘛好嘛,这个理由不算过分!”方思姚故意斜着眼睛看着姜南,撅撅嘴说。
“昨晚我妈的呼声挺大的吧?你也能睡得着?”姜南正准备伸手去拿桌上的馒头,旁边的方思姚却俏皮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吃饭都不用洗手的吗?”方思姚拍完姜南的手背,接着对他说:“你妈昨晚没打呼,以后也不会打了;另外她老人家的风湿也不会再犯了!”
“嗯……啊……”姜南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我……这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啊?”汪珍端着一碟泡菜走了过来,将二人都淡淡的看了一眼:“赶紧的吃饭吧,吃完饭带思姚出去走走,这大早上的,空气特别好!”
“喔喔……”姜南喝了一大口稀饭,又夹了一小搓泡菜到稀饭碗里:“是得出去走走,咱们家乡清晨的气息,可不是城市的高浓度二氧化碳空气能比的!”
“就你能,只顾着自己,也不给人家思姚夹菜!”汪珍边望着唠叨的姜南,边给方思姚夹了一搓泡饭到碗里:“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没防腐剂,放心吃!”
“是啦是啦,我妈的手艺好,做的都是良心食品!”姜南说着,也给方思姚夹了一搓泡菜到稀饭碗里。
“够了够了,我自己夹就好!”方思姚把这两母子都看了看,她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一脸的笑容堆得像朵牡丹花,满心的幸福感无以言表。
吃完早饭,姜南带着方思姚爬上了村头一座不是特别高的山丘,不过那也是村子周围最高的一座山丘了,站在那里,能把全村的一切外景看个遍。
“这里的一切,你应该也非常熟悉的吧?”姜南突然小声的问站在身旁的方思姚。
“是啊!”方思姚用手捂着嘴,浅浅的打了个哈欠:“可是那时候你好小,我也只能每天跟着你上学,瞧着你下学;又不敢出来见你,怕把你和伯母吓着!”
“可真是难为你了……”姜南淡淡的看了方思姚一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