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最容易想念亲人,姜南也不例外;这一场感冒把他折腾得不轻,突然特别想回家看望母亲;父亲走得早,那年他才8岁,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是母亲一手将他拉扯大的,那份母子情从来无可替代!
这天是礼拜五,天空飘着细雨,虽不易淋湿衣服,可那阴冷的气息着实让人难受;吃罢早餐,姜南便简单了收拾了行李。
“大哥,你这病刚见好转,又打算去哪儿折腾呀?”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姜南,坐在床边的莫元果边嚼苹果边对他说!
“不是啦!”姜南轻轻的拉上了行李包的拉链,转过身看了看莫元果:“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有些想家了;如今春夏交季,我妈的老风湿该是犯了好几次了!”
“对对对,你这大孝子是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是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莫元果边说边从枕头边拉了二百元递到姜南手里:“如今哥哥我已不是孤家寡人,这二百块钱给伯母买些营养品,别嫌少啊!”
“你这是干嘛!”姜南推开了莫元果攥着二百元钞票的手:“我兜里有,你还是留着和雨柔约会吧,你家也不宽裕喔!”
“说啥呢,一个战场上的兄弟!”莫元果直接将那二百元塞到了姜南的行李包里:“别再推了,钱不多……这个月给雨柔买了件礼物,不然都该同你一起回去一趟的!”
“这……”姜南没有再推辞,他心里清楚莫元果的性格:“行行行,替我妈说声谢谢;回校了请你喝酒!”
“你怎么说怎么好,赶紧走吧,争取早些回到家陪妈妈!”莫元果提出姜南的行李包挂在他肩膀上,还往门外轻轻的推了推:“路上小心着点喔!”
“嗯嗯……”姜南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打趣的对莫元果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跟雨柔悠着点儿……”
“行了,快走吧,真是啰嗦!”莫元果如儿童般调皮的把姜南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姜南的家乡位于广西桂林的一个小山村,从灵川坐了一段路的巴士,下车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蒙蒙细雨,姜南走了近半小时,终于看到了那一座座熟悉的山峦,一片片亲切的绿林。
此时,天空中雨下得更大了,姜南感觉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虽然撑着伞,可背上的行李包还是淋湿了;慢慢的一步步将脚从山丘顶挪到山脚下,路很滑,给人一种举步为艰的胆怯。姜南狠狠的把脸抹了好几下,想尽量让视线清晰一些,前面的湖面上泛着水花,足有30余亩;靠湖的小路越来越泥泞不堪。
来到湖边,姜南非常小心的慢慢的往前行进着,双腿有些发软;风也大,他手中的伞在反复不停的左右摇晃!“唉……”姜南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湖面那泛着水花的湖水,心跳瞬间加速,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进湖里,他可是只旱鸭子啊,这样的担心和胆怯不奇怪。
“啊……”人呀,有时候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都快到对岸山脚了,姜南突然身子一歪,大喊着像只企鹅一样的载到了湖里,“救……”只见姜南不断的在湖面扑腾着,行李包已经漂得离他好几米远了;这样的破天气,四下半只鸟也看不到,哪儿还有人能听到他呼救哟!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湖水没过了姜南的头顶,他彻底的沉了下去。雨,还是那么大;风,还是那么猛;并没有因为有人沉到了湖底而变得温柔一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湖对岸的樟树下泛起一道白得刺眼的光芒;数秒后,只见那道光芒箭一般的飞向姜南落水的湖面,又过了几秒,姜南终于被那道白光包裹着慢慢的浮上了湖面,他面色发白,气息极其微弱!
慢慢的,那道白光缩小了,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20出头的女子——着一身粉白纱衣,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一双浅蓝色运动鞋;她非常吃力的把姜南拉到岸边的小路上,然后回过头看了看还漂在湖面上的姜南的行李包,手绵绵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再往前一伸,那行李包便直直的飞到了她手中。
“姜南……姜南……”那女子使劲的摇着此时正躺在泥泞路上的姜南,他浑身早已湿透,头发凝成了一块,脸色泛白,紧紧的闭着眼睛!“姜南……你醒醒……”她显得着急透了,担心极了,真希望落水的是自己,见姜南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将手掌满满的盖住姜南的额头;霎时,只见她掌心泛红,姜南的眼皮开始慢慢的有了动作。
其实她就是方思姚,得知姜南要回老家看望妈妈,就一路隐隐跟随,半步不曾远离;见姜南不慎跌落湖中,无奈之下才现身相救,她哪里舍得眼睁睁看着姜南踏上黄泉路哟。
“姜……”方思姚刚叫出一个字,只见姜南慢慢的眼开了双眼,正准备闪电离开,不想却被姜南紧紧的抓住了右手!
“别……别再躲了!”姜南半睁着双眼,说话有些吃力,大概是因为呛了些湖水,声音有些怪怪的;他挣扎着坐起来,咳着呛出了一口水,手却始终紧紧的抓着方思姚,抓得紧紧的,生怕一松开,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方思姚没敢回头,只是那样背对着姜南,想竭力挣脱离开,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过凭她的能力,想要挣脱应该不难,或许她自己也不想再继续躲藏了吧,15年了,她感觉非常疲惫。
“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跟他们争辩太多!”姜南气息还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