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静心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可疑的女子终究是留不得了。星河突然道:“娘娘,沈莫云那边儿还未回去,奴婢想着娘娘有用的,便打发他去东暖房了。”沈涣栀点头:“不错。”
东暖房中,沈莫云负手低头徘徊,步伐紧促杂乱,见沈涣栀进来,跪地一礼:“参见昭仪娘娘。”沈涣栀也愈显憔悴疲惫了:“坐。你我之间不必拘这些礼,这里又没有外人在。”沈莫云不安地坐下,焦急开口:“娘娘……王怕是已对沈家起疑了。”沈涣栀平静道;“我知道,若无我,恐怕沈家早就被夷为平地了。”
没有人比沈涣栀更了解沈家的底细,光是私自经商一条便足以将沈氏全族罢官免职了,明镜如庭城,怎能不知?多少次,她透过他深邃的眸子,看到了庭城的欲言又止。
那份优柔寡断,她不得不自以为是有了她一份的功劳才能造就,他的隐忍与纵容也无一不是因她,什么时候庭城忍无可忍了,才是沈家灭族之日。
沈莫云愣了一愣,然后道;“多谢娘娘。”沈涣栀摇头:“你我本是一家,帮沈明也是帮我自己,何必言谢?”沈莫云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意,才道;“娘娘叫微臣查的人,微臣已查明白了。”沈涣栀微怔:“这么快?”沈莫云道:“快马加鞭的功夫,自然快。”
接着,道:“乾国人说,这确是不是他们的公主。”“果然如此。”沈涣栀猛地将皓腕磕在桌上,玉碎。“乾国王胆敢戏弄我凌天!”沈莫云冷笑讥讽:“可不是?亏凌天还已皇后之位款待,实属不识好歹。”沈涣栀长长一叹:“也罢,乾国自然是不想再与凌天交好了,又何必摆着样子?”沈莫云微微愣,然后道:“怎么说?”沈涣栀冷哼一声:“你自然不知道,乾国已与石龙私相交好许久了。”
沈莫云蹙眉:“这对凌天可是大不利。”沈涣栀点头:“自然了。”“王知道此事吗?”沈莫云想了想,问。沈涣栀浅浅地笑:“本宫还未来得及与王说,最近本宫极少出入元烈殿了。”沈莫云迟疑片刻,道:“这样,是无益的。”沈涣栀笑道:“你说的我自然明白,就算是为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