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没成功的红衣姑娘放弃挣扎,“我明明易容了你怎么发现我的?该说不愧是铃医大人?”“末言?”风宿将司诺护到身后。末言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我打不过铃医大人。”
司诺默默收回了会暴露自己失忆的问话,你是谁?
“那你在这里有什么目的?”风宿的谨慎不减。“额,没什么目的。”受教主吩咐来监视对方什么的,怎么可能说出来。末言想起那毫不犹豫挥出的银针,默默退后了一小步。
“风宿,”司诺扯了扯风宿的衣袖,直接无视了末言,“回去了。”转身就走。
末言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还是没有跟上去,算了,反正知道叶家医馆还在就能找到他们,其他的,等教主过来再说吧。
司诺在回去的路上仿若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段话,“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什么都不记得,所以起码是这段时间里,不要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抱有任何愧疚自责,我讨厌这样。”在面对末言时候风宿过度的警惕再度说明那双自责的眸子并不是司诺的错觉。
几天之后,叶家医馆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铃医大人,好久不见。”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笑靥如花,手脚上的银铃随着她起身而作响。司诺盯着对方不语,她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啊对哦,你应该失忆了来着。”少女像是没了兴趣,沮丧地看着司诺,“你快点想起来然后和我比试啊。”司诺下意识出手捉住了突然窜过来的毒蛇,一时无话。
少女忽然就开心了,“你想起来了?”司诺摇头的同时把蛇扔了回去。
“真可惜,好吧好吧,我等你想起来了再来。”少女想要离去的身影被两个人拦住。“哎哟,这不是舍予的那个丫头吗?好像叫风舒来着?”挡在风舒面前的人认真审视了一番。
“师父师娘。”司诺走了过去,同时扯了扯过度紧张的风宿。
少女的态度突然认真,恭敬地行了个礼,“风舒见过两位前辈。”“风舒?”司诺看了看风宿。“别看了,我和他没关系,我是毒疆的教主。我叫风舒,舒适的舒。”风舒摆了摆手,颇为不喜地看了一眼风宿。
司诺不解,“为什么,讨厌他?”“因为母亲很讨厌他。”风舒皱了皱眉,倒是认真地回答了司诺。司诺认真看了看风舒和风宿的面容,不语,按基本小说套路来说,你们两个肯定有点血缘关系。
“那么两位前辈,风舒下次再来拜会。”风舒迈步想走却再次被拦下。司诺一把捉住少女的手臂,“你母亲是谁?”“毒疆现任毒主,舍予。”风舒盯着司诺的神色,想要从中看出些许恢复记忆的端倪。然而司诺只是呢喃了一句,“舍予?舒?”“对,就是舒,母亲说我的名字是她和父亲的名字结合而成的。”风舒的语气中隐约有一丝骄傲。
“你的父亲姓风?”得到肯定回应的司诺低下了头,然后松开捉住风舒的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虽然对于这种让你走你才能走的语气感到不满,但看在是自己认可的对手的份上,风舒还是很顺从地离开。
司诺抬头盯着风宿看了一会,转身走向自家师父,“师父师娘,跟我来一下。”
风宿没有跟上去。
“小徒弟,怎么了吗?”坐在后院的石凳上,仁礼看向明显低气压的司诺。“告诉我,我都忘记了什么?所有事,请你们都告诉我。”必须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很难将风宿对原主的自责转为感情。
听完所有仁礼和宋美然所清楚的情况之后,司诺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三天。
“所以,为什么你们都不去把她叫出来?”来找司诺的风舒不解地看了看其他人。“没能叫出来。”叶无双沮丧地垂下了头。仁礼同样一脸悲伤,“小徒弟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小徒弟个性固执,我们是劝不动的。”可能劝得动的,大概是呆站在司诺门前的那个了,不过看起来也不行。宋美然瞥了一眼呆站着的风宿。
风舒推开没有实际行动的风宿,很干脆地踢门,“仁心!给我出来!”当然,门没被踢开。
倒是把里面的人叫出来了。
司诺按着太阳穴打开了门,头晕加头痛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况且还持续了三天。经过三天沉寂,感觉好受许多,司诺才理会了风舒的叫唤。“什么事?”
“这不是能叫出来吗?”风舒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没有。”干脆利落的否认。
风舒皱眉,“好吧好吧,我再等。反正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事找你的。”风舒转身去寻某个人的影踪,“我母亲想看看你。哎?人呢?”
司诺没在场上找到自家师父师娘的身影,加上鼻尖萦绕的些许气味,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你去后面的药田能找到他们。”然后无视风舒疑惑的目光,直直看向风宿,“风宿,我们聊聊。”迈出的脚步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全程被无视的叶无双在风舒赶去后院找人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小院呢喃,“发生了什么吗?”
“我去毒疆是我自己的决定。”走在街上,司诺以这句话打破沉默。跟在她身后的风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回答,尽管是你自己的决定,但确实是因为我才害你中毒。
“听清楚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我不需要,仁心不需要你来赎罪。”司诺重重地咬字以示后一句话的认真。“你想起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