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睁眼的瞬间就对上了一双自责和沉痛的眸子,见司诺醒了,眸子的主人立即将表情转为笑容,“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风宿?”
“嗯,我在。”风宿看着司诺,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言语。司诺却是默默移开了视线,兀自低头沉思,原主和男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一只手摸了摸司诺的头,“别想太多。”
嗅着药草的气味,司诺莫名地心安,十分乖巧地点头。风宿又想起了那个乖巧的小丫头,笑着再度摸了摸司诺的头。
直到仁礼和宋美然赶回谷中,司诺都没有再问出过以前的事,风宿一直紧跟在她身后,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仁礼看到司诺的时候,司诺正在喝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下之后十分自然地咬过风宿手上的蜜饯。仁礼呆滞了一下才继续迈步,小徒弟吃药还要蜜饯的吗?之前都是直接喝下去的啊,也没见小徒弟哭闹过。想到这,仁礼摸了摸鼻子。
“仁老前辈,宋前辈。”风宿拿好药碗,在宋美然的示意之下走了出去。
“师父师娘。”熟悉的称呼让仁礼直接就抱了上去,“小徒弟!”宋美然在微怔之后恢复清醒,把仁礼扯了下来,“死老头子,快把毒引拿出来。”“哦哦,对对,”仁礼边翻找行李边念叨,“毒引毒引。”被翻出来的小匣子有着静美的花纹,像是某种看不懂的文字。
在司诺想表示疑惑之前,仁礼就一本正经地开口了,“我们去毒疆问了,那个毒主说是给你下了断情蛊,一回想以前的事就会头痛欲裂,幸好你师娘和那毒主是旧识,所以我们很顺利地就拿到了毒引,不过服下毒引之后,你的记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听懂了吗?”
“断情蛊,怎么炼?”司诺脱口而出。
仁礼静默了几秒。宋美然忍俊不禁地开口,“小徒弟你还是一样痴迷医毒啊。”仁礼一脸悲痛欲绝,“早知道当初就不教你医术了,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还怎么嫁人啊?”
司诺默默转过了头,她大概知道原主有多沉迷医毒了。
“好了,小徒弟把手伸出来吧。”闹够了的仁礼正了正脸色。司诺顺从地伸出手,就看到仁礼干脆利落地拿小刀在她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后打开小匣子,将里面的东西放到已经漫出鲜血的伤口处,然后炯炯有神地盯着。
感觉到脑中有微弱的抽痛,司诺也跟着一起盯着自己的伤口,看着上面的小东西动了动之后被鲜血染红,身子渐渐蜷缩成一个小球,鲜血将这颗白球染成了鲜红,宛如血玉。在看到自己的伤口处突然爬出一条同为红色的虫之后,司诺默默转过了头,而宋美然十分有兴趣地把虫子和红色的小球收走,放回小匣子。
仁礼这时才给司诺的伤口撒了把药粉,“好了,小徒弟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司诺摇了摇头,除了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有点凉之后,没什么感觉。
“等下我再给你熬点药补补身子,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至于记忆,慢慢来就好,不要勉强自己。”仁礼一连串地解释下来,突然就静默了一段时间。
司诺看向一脸沉重的仁礼,认真地回话,“我会想起来的。”“小徒弟真的是长大了啊。”仁礼突然的一句意味不明的感叹,场上的气氛不免有些惆怅。宋美然很自然地给仁礼的脑袋来了一掌,“伤感什么呢?去熬药。”仁礼很顺从地离开,“老了老了,都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
和不知所措的司诺相比,宋美然显得尤为淡定,一路上都念叨多少次了这老头子……“小徒弟,”宋美然转而看向司诺,“你现在对风宿是什么感觉?”“风宿?”越发不理解情况的司诺只能选择沉默。
“算了,等你想起来再说吧。”宋美然笑开,“无论你怎么选择,我们都支持你。”
“师娘。”司诺沉思了一下才开口,“我想出谷。”宋美然同样静默了一会才回话,“小徒弟真的是长大了啊。之前还是老头子把你扔出谷你才肯出谷的,现在,是因为风宿吧?”“我……”“好啦好啦,有什么话等你都想起来之后再说。”宋美然打断了司诺的话。
出谷的那天,司诺的脑中闪过一些片段。仁礼将仁心一把扔到谷口,“走走走,不混出个名号就别回来。”小小的仁心跪在谷口,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才转身离去。
原主也挺不容易的啊……
出谷对于司诺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大概就是换了个地方呆着,后面跟多了一个人之类的。“师父,这是你的手札,是我和师兄无意中得到的,先前想还给你的时候你又给我了,你还记得吗?”自从知道司诺的毒蛊解开之后,叶无双就十分致力于帮司诺恢复记忆。
接过叶无双手中的手札,手卷中记录的是救治的病例,“山洞?”司诺脑海中浮现的是山洞中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在提笔书写的画面。
“对!就是山洞里面,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山洞里面,当时师父你……”叶无双顿了顿,要怎么说师父中毒变小了的事呢?
看着叶无双陷入了沉思,司诺转头看了一眼风宿,然后把手札还给了叶无双,“我饿了。”“嗯?但是还没到饭点……啊,我这就让厨房做点吃的。”叶无双正想吩咐侍女,被司诺阻拦了,“不用了,我去外面买点糕点就好。”
还是一样喜欢糕点啊。叶无双这样想着挥别了司诺,“我医馆不能离开太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