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进了他的房。
后面的事,就由不得她了。身和心都由不得她了。
她起初还能撑得住,问了洗手间在哪边,其实是为了整理妆容,然后她提议:“我们出去吃宵夜好吗?”
“怎么你不早说呢?”显然,在这件事上旭仔并没有跟她心意相通。
“外面的雨好大呀,”不觉间旭仔站在了她身边,她有些不自在,装作看向窗外,“我还是走了,你送我回去吧!”这个成年人的游戏,让她觉的有点危险。危险是因为致命的吸引。她发现从他们第一眼看到对方起,这个男仔就一直占着上风,虽然他话没她多。但一旦继续下去,一定是他主导着她。
“你要回家却又跟我回来?”旭仔笑了,她的慌乱掩饰的一点都不好。
“我说过只上来坐一会儿的……”mī_mī向着房门方向边后退、边大叫:“你当我是什么?你不要以为我很随便的!以为送我一对破耳环,便可以为所欲为啊?我跟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不一样的。你不要走过来啊!”
旭仔假装要冲过去,就在这时,露露“啊——”的一声倒向他走来。他便顺势抱住这个肉团,不停地挠啊挠,双手一起挠,逗得这个骚□□人哈哈大笑。
两个人玩到了窗台边,露露仰头闭嘴,但还是止不住地笑。旭仔想要亲她,她哼哼着偏过头去,又被掰正。这一次,旭仔想玩点儿别的花样,于是捏住了她鼻子,戏耍她:“我猜你可以不呼吸多久呢?嗯?”事实是,她没忍住多久,就张开了嘴巴,遂被人趁虚而入……
到了后半夜,这栋楼负责每晚关灯的印度仆人来尽他的职责。
后半夜,两个年轻男女已大战三场。
旭仔抚摸着身体扭动的露露,跟她一起哼起了《夜来香》。扭着扭着,粘靠在一起正要亲吻的时候,窗户突然开了,还跳进一个人来,露露大叫一声:“啊!贼——”
“谁啊?!”旭仔也很不淡定。
“是我啊……”来人倒是一脸无辜。他叫歪仔,是旭仔好友。
“这人我认识的。”旭仔安慰了一声躲在他身后,只穿了一件金丝睡衣的女人。
歪仔这才放心走进屋里。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从那儿爬进来。”旭仔一脸无奈,谁叫他有一个好似飞行侠的朋友。
“免得门口的印度人又多说话了。”歪仔很不喜欢听人讲大段道理的,他往床上看了一眼,这才看清,那里有一个女人,还是个丰满又风骚的女人,背对着他,大裸着背,他这才意识到他的冒昧,于是说,“我不晓得你有朋友在的,我走了。”
他来如风、去如风,旭仔都习惯了,只再劝了一声:“你还是走楼梯吧!”
歪仔的人已到了窗口,咧嘴一笑:“哪里来的、就哪里走咯。”
他不经意的话,在不经意间勾起了旭仔的心结。他自己又是哪里来的?又该去哪里呢?养母不会告诉他,跟他有过ròu_tǐ接触的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告诉他,歪仔也不会。歪仔那样一个好简单的人,不会去思考这么让人头疼的问题,也不会觉的这个问题有意思,更不会像他一样,陷在里面,不得其解。
“你朋友蛮古怪的,他做什么的呢?”露露生发了好奇,没见过的事和人她都好奇。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她不过是一个临时床伴,有必要知道这么多吗?旭仔心想。
露露却是真的好奇,他不肯满足她,她便自己去探个究竟。走到窗口,却只看到歪仔攀着水管下楼的矫捷身影。
“喂!”露露脱口而出,“他是不是个做贼的?”
还没等她说完,又被抓回去折腾了一番。
***
“现在几点了?”露露拧了条毛巾,擦了擦脸。
“三点多了。”旭仔仰躺着,瞅了瞅手表。
“我该回家了。”露露擦完了脸,又擦了擦手脚、胳膊,夏天太热,即便是个下雨天。
旭仔倒在床上没动过,风扇一直转着,露露的话也没停过,真是个年轻又话多的女孩子,他撮了撮鼻子。
露露走前仍有不舍,坐到床边,很自然地把风扇摆向自己,问:“我们明天还见不见面呢?”
“也许吧。”旭仔过惯了有今朝、没明天的日子,明天会发生什么?他哪里知道。
“你会打电话给我吧?”露露的手落在了他的胸前,探着他的心跳起伏,一会儿又动手搓了搓他的下巴,仿佛这是一个她的新玩具。
“嗯……”旭仔不置可否。
“你有没有我的电话呢?”露露认真了。
旭仔摇了摇头。
他从没有主动要女人电话的习惯,她们想来自己会来。
“我写给你吧。”露露说着,就去拿笔来写。然而她一个数字都没写好,就被人打断了。旭仔掀开了她的裙子,往里边看了一眼发出“咻!”的声音。
露露惊得大叫一声,她是大脑粗线、体质敏感的人,全身上下都敏感,碰一下会惊动全身毛孔的那种。
她狠打了一下戏弄她的旭仔,旭仔不恼,还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十一点之后才可以打过来,早了我没有回去的。”她把字条递给旭仔。
“梁凤英?”旭仔接过来看了看,怪问:“你不是叫露露的吗?”
“我同事都不知道我洋名的嘛,”露露搁下了笔,又说:“你真的打来才好呢!”
“行啦!”旭仔翻了个身。
“我知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