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出了马车事件。,定国公府跟信国公府早就不对付了,现在两家算得上是仇家。可是定国公府定点打击信国公府这么久,信国公府除了忙的焦头烂额了些,也没见伤筋动骨,可见大家都是树大根深的主儿,这样的斗争一时半会十分不出胜负的。
姬亓玉看着徽瑜有些看不明白了,就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十分严肃地说道:“说起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跟宁王侧妃都是董家泼出来的水,就算是跟娘家还能时常往来,可是这嫁出去的姑娘自然就是各归婆家为婆家尽心了。上回董侧妃的事情你已经仗义出手,要我说管都不必管的,可是你要管是因为你记着那姐妹情分,是你有情有义。加上我并不曾阻拦你,可要是这事儿换做旁人家里,上有婆婆盯着,下有夫婿反对,你能忤逆婆婆不敬夫君去管出嫁姐妹的事情?你管了尽了情分,现在事情在宫里,你是想都不要想了,我不许。”
姬亓玉知道徽瑜瞧着是个刚硬的人,但是心太软,尤其是这人对着自己人格外的心软。所以这回他索性板起脸做个恶人,让她没了这份牵绊,也就不会觉得内疚了。真是不知道徽瑜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内疚之心,董婉的事情管或者不管,谁还能说她一分不是,这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呢。
他气着气着都能被她气笑了,这是什么事儿。
徽瑜惊愕,这还是第一次姬亓玉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竟一时无法反驳。
与他四目相对好一会儿,徽瑜才道:“其实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安,可……可没打算管,我也管不了,没那么长的手能伸到宫里去。”
“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办不了这事儿。”姬亓玉是真的松了口气。
徽瑜却怎么觉得姬亓玉看着她就跟看二傻子似的,她其实是真的有心无力,也就是嘴上感叹感叹,心里感伤感伤。董婉跟自家男人比起来,她宁愿跟董婉生疏,也不能伸长手去宫里管闲事让皇上质疑姬亓玉有没有大逆不道的心啊。
她这才是傻了吧?
宫里出了事,靖王府的人居然还能把手伸到宫里面掺和一脚。不要说皇帝,就是皇后估计都要发怒了吧,你当后宫是靖王府的后花园啊?
更不要说皇帝本身就对姬亓玉不甚喜欢,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后果想都不敢想。
“我也就是说说,总觉得董侧妃……这也太倒霉了点。”徽瑜靠近姬亓玉的怀里,只觉得紧绷的身心顿时得到了舒缓,靠着他就跟靠了一座山一样,什么疑难杂症都能一瞬间解决。
姬亓玉听着徽瑜这话嘴角就露出几分讥讽,徽瑜念着亲情有些事情看不透彻,可是他却不是瞧不明白,这事儿不简单。董婉未必就是徽瑜眼中那个倒霉的人,夏冰玉也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这俩人碰在一起,一个是假装贤良扮高贵,一个是处处挨打装可怜,可是这关起门来的事情谁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女人之间的事情跟男人不一样,针头线脑都能跟天塌了一样,这次夏冰玉早产若是一个局,只能说明上回马车的事情跟董婉绝对有关系,这是一报还一报。如果这不是一个局,单纯是一个意外,自然会有更妥当的办法洗白了,宫里的有几个是傻子。
说到底都是宁王家务事儿,躲着远点比较好。徽瑜肚子里还有他的娃呢,犯不着为了别人的让自家的在娘肚子里心情不好受委屈,宁王家的没那么大的脸,爷不赏她!
看着姬亓玉气呼呼的脸色,徽瑜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踩了雷,但是雷区在哪里她不知道啊。不过现在董婉什么的都先放到一边,先把自己家这头犟驴撸顺毛了再说。
徽瑜陪着笑跟他细声细气的说话,说起这些日子肚子里的动静,又讲了自己今天吃了什么,看了什么书,还画了两笔画,还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做了一个小肚兜,唠唠叨叨好一会儿姬亓玉的脸色才和缓过来。反正徽瑜只要说家里的事情,就算是再琐碎再无聊姬亓玉也能耐着性子听,就是遇到外面的事情他总是轻飘飘的带过,不愿意让徽瑜跟着费心劳力伤神。
“新做的芝麻栗子糯米团,你尝尝看。”糯米其味甘、性温,能够补养人体正气,吃了后会周身发热,起到御寒、滋补的作用,最适合在冬天吃。“刚出锅的还热着,别烫了嘴。”徽瑜看着雪琪送上来摆到炕桌上的点心连忙坐直说道。白生生圆滚滚的团子上撒着热锅炒香的白芝麻,闻着就有一股香气迎鼻,让她忍不住的有些流口水。
姬亓玉闻言就看了看桌上通体雪白的白瓷盘里的糯米团子,颜色雪白衬着盘子,盘沿上用红萝卜雕了两只小兔子卧在那里,倒是别有几分味道。不由得笑了笑,指着那两只兔子说道:“定是你的主意。”
徽瑜得意地笑了,“好看吧?”
“大俗即大雅,还过得去。
徽瑜:……
吃完一整碟的糯米团子,徽瑜喝了盏茶冲冲,又坐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在屋子里转圈。一圈一圈的转下来,姬亓玉瞧着都眼晕了,伸手拉住徽瑜,“坐下歇会儿。”总这么转不累啊?
“这东西不太好克化,我要慢慢的走走,不然晚上该吃不下了,半夜积食就不舒服。转上半个时辰,也算是舒展舒展手脚。”外面天冷不能去院子里转圈,徽瑜就知道在屋子里转了。之前姬亓玉回来的都晚,因此基本上都看不到这一幕。
而且孕妇不能总坐着不动,养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