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姬亓玉不是特意为她守身,但是殊途同归,她还是很高兴就是了。
“那夏昭仪有病这事儿,跟那俩有没有关系?”徽瑜震惊过后就开始努力思考,虽然宫里面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夏迎白作为原文作者特意写明的后宫宠妃,绝壁不会就这么没落下去的。君不见,主角都是最后才发光的吗?
如果一开始这事儿就是冲着夏婕妤去的,那么后来夏昭仪生病这事儿只怕就不简单。夏昭仪总不会脑残把自己整个半死,万一要是真的救不回来呢?
这是风险太大,瞧着夏昭仪也不是那种豁出命去的人。
尤嬷嬷就愣了下,没想到自己费尽周折打听了这么久,王妃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的地方。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王妃这份聪明也真是令人佩服,难怪王爷当宝呢。
“老奴听说依稀好似有些关系。”她能讲的就这么多了,再深了就打听不出来了,而且就算是打听出来了,她也不敢直接这么言明了,还要不要命了。
徽瑜捉摸了下,心里也有几分了悟,尤嬷嬷不敢把话说白了这一点她是能理解的。毕竟宫里面出来的人,都是带着几分谨慎小心的,这才是长命之道。
尤嬷嬷知道王妃跟宁王侧妃之间的关系,想了想还是多嘴劝了一句,“王妃,有句话老奴知道不该说,但是若是不说就失了本分,说了也许王妃就此恼了老奴,但是老奴还是要说。”
徽瑜听着尤嬷嬷这么说,心里先叹口气,她知道尤嬷嬷要说什么了。
“嬷嬷直言就是。”
“王妃跟宁王侧妃虽然是姐妹,可是如今毕竟是两户人家。老奴知道王妃是个看重情分的人,可是事情出在宫里,请王妃深思。”尤嬷嬷说着就跪下了,一脸的忐忑,她这么说了也是提心吊胆的,谁知道王妃会怎么待她,也许就此生分了她,也许能更看重她,这都不好说。
尤嬷嬷的话徽瑜还是能仔细思量的,毕竟尤嬷嬷对姬亓玉是一片忠心。现在自己是靖王妃,就算是看在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份上,尤嬷嬷都不会真的将她置之不理。能说出这话来,也算是忠仆了。
上回马车事件,徽瑜也算是插了一手,虽然最后她早早的就撤了,但是的确是插手了。但是这毕竟是宫门外面的事情,皇帝不会问,皇后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在皇帝面前提一两句,让宁王在皇上面前有些难看也就算了。但是这次不同,事情出在宫里,而且是宁王正妃出事,这事情直接就上升了三个等级。
徽瑜看着尤嬷嬷就苦笑一声,“嬷嬷不会以为,我真的能把手伸到宫里面去吧?”
“王妃恕罪,老奴有罪。”尤嬷嬷连忙叩头,这话可就重了。
“嬷嬷起来吧,你的一片忠心我是知道的。这事儿不要说我,就是信国公府跟定国公府也只能干看着,我没那么大能耐。”徽瑜当真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皇帝多疑,姬亓玉又不受宠,宁王虎视眈眈,现在又是宁王妃出事,就算是撇清楚姬亓玉徽瑜都不会做什么。
娘家跟婆家,当利益冲突的时候,出嫁女也只能做一个选择。
这种选择是痛苦的,但是也是必需的。选择了娘家,那么婆家肯定会把你当做了外人,一辈子受尽冷待。可要是选择了婆家,娘家人肯定也会心寒,给你记上一笔,以后你有需要娘家的时候,人家未必会伸手。但是现在庆幸的是,她跟董婉只是堂姐妹,做出这个选择其实不费力,只是徽瑜总觉得有些伤感。今儿个是董婉,也许哪一天就轮到她了。
谁知道呢。
晚上姬亓玉回来就发现了徽瑜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更衣之后就悄悄地走到外面把尤嬷嬷叫来问,尤嬷嬷吓得当下就跪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姬亓玉听着脸就黑了,看着尤嬷嬷说道:“以后这些事情不要给王妃说,免得她担心。”
“是,老奴知罪。”尤嬷嬷心里叫苦,但是也不敢不应啊。当主子的想要知道这些,她还能硬扛着不说?说不说都是罪,可真是难为死了。
姬亓玉转身进了内室,尤嬷嬷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可有些年没这么担心过了,一摸脑门大冷天的一手汗。
徽瑜看着姬亓玉走了进来就起身迎他,姬亓玉就快走两步拦住她,“起来做什么,坐着吧。”
徽瑜从善如流的重新坐了回去,看了姬亓玉一眼,心里想想还是问了出来,“宫里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姬亓玉就点点头,然后板着脸看着徽瑜就训道:“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要管,你现在有了身子,就要先好好地照顾自己跟孩子为上。更何况这件事情不是在宁王府出的,而是出到了宫里面,不要说你,就是你家爷我都不敢伸一根手指头。”
徽瑜懂得这个道理,就点点头,“我都明白,就是觉得……觉得这心里有些堵得慌。”其实说白了,不管夏冰玉跟董婉到底是谁算计谁,但是追根究底都是为了争男人。这种事情男人是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娶妻纳妾本就是人伦正统,谁能说王爷连个妾室都不能有了,这才是笑话吧?而且,夏冰玉出身夏家要比董家矮上那么一丁点但是人家是正妃又是宁王的青梅竹马,董婉虽然出身董家但是是个侧妃可是又生了宁王长子,两下里算是打平了,这斗起来自然是旗鼓相当,简直就是风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