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琉璃听了不明所以得望着他。
他轻轻一笑,将她耳边垂落的发丝温柔得锊至脑后:"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是自愿进的宫,是被你父亲送进来的。你心里有其他人,所以不愿进宫……"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安琉璃心里讽刺之极,自己心里有没有人,还用听旁人说!?到底是谁散布这些该死的流言!?这对于自己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啊!
"皇上,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他怀里还揣着她亲手写给银铄土的情诗呢!?那字里行间的情意绵绵,纵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又何必再多加解释呢!!!?
他沉吟了一下,挑起一个讽刺的笑:"就算你对银铄土情根深种,也不得不嫁给朕,这样的滋味很不好受吧?"想起叶紫烟那女人当面讥笑自己*爱着一个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的女子时,那滋味,同样不好受。
"臣妾没有……"
银冷冽见她只是呆呆得望着他,伸出右手食指抚触着她的唇瓣:"不过,你既然嫁给朕了,就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朕的好爱妃!朕的东西,即使不要,也不能弄脏了。明白吗?"
琉璃偏头躲过他流连的指尖,垂首道:"臣妾明白!"既然他不给机会自己解释,那就由着他吧!对于一开始就不信任自己的人,多说也无益。
他满意得点点头,唆了她一眼,挥挥手示意琉璃退下。
安琉璃掩下眼底的寒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为了避免再遇到三王爷,这些天琉璃一直窝在宫中深居简出。
银冷冽已经好些天没有进过红鸾宫了。菊香很是着急,一个劲得催促她想办法得蒙圣*。因为她也看得出,皇上误会了娘娘,让她很伤心。
琉璃有口难言,只能一个劲得安慰她,稍安勿躁,自身却似一筹莫展。
说实话,我很怕银冷冽,因为我看不透他。也仿佛觉得他身边有什么危险地因素在威胁着我。午夜梦回时,也时常被梦中一双冰冷无感情的眸子惊醒。
今天是中秋节,虽然我已经是六妃之一的德妃了,但这等佳节自然是轮不到她主持的,照例是叶贵妃在筹备。
一大早,菊香便连同新派来的宫女翡翠帮她梳妆。
翡翠在菊香的示意下,准备让琉璃盛装出行。
却在她一再的阻止下,委委屈屈得替她换了件雪白镶金丝贡锦纱锦裙,上身是件月白色绘浅淡梅花样子的绒开衫,最后披一件淡绿色的大披风。头发只是用淡绿色的锦缎丝带挽起,插着零星几枚珍珠的簪花。望着镜中闲花照水的飘逸身姿,琉璃默默叹了口气。
菊香眼圈一红:"娘娘,别伤心了。皇上会明白你的心的。"
看着翡翠望着菊香诧异的眼神,安琉璃浅笑道:"丫头这是什么话?本宫只是在想念家中的老父,哪有不开心!?"
菊香恍然得看了我一眼:"奴婢知罪!"
宴会设在清秋亭。
太后估摸不准如今琉璃在银冷冽心底的份量,只好强行拉她坐在银冷冽右手边。
琉璃惴惴得看了银冷冽一眼,见他眯着眼假寐,没有出声反对,便顺从得坐了下来。
宴会开始后,四处莺莺燕燕,风中不时传送来微微的桂花香。
每逢佳节倍思亲,安琉璃不禁心生一丝凄凉。
自斟自饮了几杯,直到左边传来一道探究的目光。
只好停下来看戏台上的歌舞。看了一会,觉得很无聊,于是攥着披风的一角,望着天空中那弯明月:这时候爹在干什么呢?娘亲走得早,爹爹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在这个人月两团圆的日子里,爹爹是不是特别难过!?这是她第一个没有陪伴在他左右的中秋节?他能习惯吗?叶相是否还在借一切机会来打击爹,而他是否也如我思念他般思念我?思念着娘亲!?
终究没忍住,又斟了一杯酒。
正欲拿酒杯,一只手覆住她拿酒杯的手,一缕缕温醇的酒香伴着沉重的呼吸声扰乱了我的思绪:"爱妃这般借酒消愁是在埋怨朕这些天的冷落,还是在想让三皇弟心疼?"
琉璃睁着迷惘的双眼愣愣得看着他侧面的俊颜一时失神,直到耳边传来银铄土的声音:"皇兄,皇嫂,我敬你们一杯。"
银铄土好看桃花眼里似乎酝酿了氤氲的怒气。
他生什么气啊!?该生气的人是我……安琉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银冷冽眼里余光瞧见了两人的互动,淡淡笑着饮了一杯。
琉璃正准备去碰触酒杯,银冷冽右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夺走酒杯,用*溺的眼神看着她,道:"爱妃不善饮酒,这杯,朕代劳吧!"
安琉璃脑子里顿时一团浆糊,呆呆看着他*溺的眼神。可是,眼眸深处,仍然是一片寂寥的冰冷。
跟前的银铄土见计谋并没有得逞,不免怒气上升。
突然一道柔媚的声音传来:"皇上!"孟庄妃妖娆的身姿此刻看起来却是格外的亲切。
"爱妃有何事?"银冷冽嘴角微微上挑。
孟庄妃娇滴滴得道:"久闻德妃妹妹琴艺超群,臣妾特来恳请妹妹弹奏一曲以饱耳福,还望皇上成全。"
皇上面色不豫:"孟庄妃!"这样的场合,什么时候需要他的妃子弹唱,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孟庄妃登时一脸委屈,梨花带雨道:"臣妾知道自己的姿容并不及妹妹超群,也不如妹妹善解人意,是臣妾妄自菲薄了……"
"好了。"银冷冽念在她刚失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