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琉璃安抚得朝着众人一笑,娉婷的身姿轻轻地福了福身:"臣妾遵旨。"
叶贵妃见她只是简单的把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便让她吸引住了。
叶紫烟不免气得脸都绿了。太后娘娘见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置身高台上的古筝旁,琉璃将脑海中的曲目稍稍过了一遍。最终选择了符合自己心境的《长相思》。
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进了这个皇宫,就必须要履行自己的义务。在这个宫里,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沾了那么多人的鲜血,她得努力让自己活得更长些。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得仰仗眼前这个坐拥天下的九五之尊。
琉璃轻抚琴弦,拾掇好心情,涓涓琴声便慢慢地从她指尖缓缓泻出。
这首曲子是她娘亲临终之作,爹和娘从相识到相爱历尽重重波折,最终有*终成眷属。
只是,爹爹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为了天下大义,为了造福百姓,他舍弃了与娘亲隐居山林的夙愿。而娘亲也决定了生死相随。
岂料,娘亲不幸早逝,两人不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只是,娘亲至死都不曾怨恨过爹,正如同这些年的苦她从来都是自己默默承受,从来未曾怨恨过爹一分一毫。很多人的路,都不是自己选的。但是,他走错的每一步,都埋怨不了旁人。
晶莹的泪珠忽然一颗颗得掉下,为娘亲,也为自己,为了一直向往的自由。
大概是酒喝多了,才会让人变得如此脆弱;大概是佳节无法与家人团聚,才会让人变得如此感伤。娘亲,你此时是不是在天上看着你的女儿呢!?
一曲终止,琉璃用手压住最后一个音节。缓缓站起来,垂首行了个礼:"臣妾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也不再去看端坐在高台上那一脸忧色的九五之尊,转身离去。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琉璃勉强睁开眼睛,不觉尖叫一声,腾得一声弹跳起来:"你你你"
"朕怎么了?"银冷冽慵懒得睁开眼睛。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琉璃攥着被角结结巴巴得问。
"朕怎么会在这里?"他玩味得一笑:"昨晚朕送你回来,是谁紧抱着朕不准朕走的?"
"啊?"琉璃一下子傻眼道。
随即迷迷糊糊想起昨晚似乎看到了娘亲,莫非我把他看作是娘亲了?想到这里,她脸上一片热腾。忽然,她掀开被角:还好!衣衫整齐。
虽然她醉了,看来银冷冽也没有一起发酒疯。
银冷冽好笑得看着我:"爱妃在担心什么?"
说完,将她拉进他的怀里。
琉璃登时满脸通红,用手撑着他的胸以拉开一段距离。银冷冽邪魅一笑,抓着她的双手向上一拉,扣在枕头上。随即翻身而上,贴着她滚烫的脸颊,沉重的呼吸声撩拨着我的耳垂:"朕不会在爱妃神志不清之下对你上下其手的。"
琉璃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胸口一样。语气涩然:"臣妾……臣妾不敢。"虽然自己早已不是个懵懂少女了。但是,对于闺中之事还很是青涩。
银冷冽腾出一只手抚触着她温润的脸蛋,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最终停驻在唇角,"爱妃果然是美貌过人,朕真的动心了。"说完,在她脖颈处细细咬噬。
一股冷气嗖嗖嗖得从心底里冒出,琉璃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银冷冽抬起头,微眯起眼睛:"爱妃似乎很抗拒朕?还在生气……"
"臣妾……"
他没等我回答,俯下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
琉璃瞪大眼睛愣愣得看着他。
"呵!"他难得得展颜一笑。刀刻般冷硬的脸庞也因为这个笑容变得分外柔和。她傻傻得看着他,全然忘记了此刻他还趴在自己的身上。直到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才反应过来。登时连连推他,乱扭着企图从他的桎梏下逃离出来。
"别动!"他低哑得声音传来,仿佛压抑着某种痛楚,一把钳制住她试图乱扭的身躯。
琉璃害怕得不敢乱动分毫。良久,在她耳畔粗重的呼吸声终于渐渐归于平常。
银冷冽从枕畔抬起头来,凝视着我的眼睛:"爱妃真是可爱!以前爱妃是在为心有所属,所以一直都没有去争*,去吸引朕的注意!?"
琉璃这时早已神智大乱,迷蒙得看着他,全然不知言语。
银冷冽拨弄了下她头上凌乱的发丝,眼神渐渐凌厉:"别告诉我,你心里还念着他……"
"我……"还没等她开口,银冷冽用食指轻轻点住她的唇:"不要说话!朕不会再勉强你,从今天起,朕会等你心甘情愿成为朕的女人。"
说完,摩挲着她的嘴唇:"璃儿的唇生得极好,令人忍不住一亲芳泽。"望着越来越逼近的俊颜,琉璃不禁闭上了眼睛。
但是,却没有如期而至的亲吻。她不禁好奇得睁开眼睛,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璃儿一脸任凭宰割的模样,倒让朕有些不忍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朕去早朝了。"
琉璃勉强爬起来伺候他更衣,但是,从没有伺候人的经历,替他盘盘龙扣时一不小心就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