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听见了教官说的全部的话,她握紧自己的手。
这些天的训练说实话她早已经挺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也不可能咬着牙挺着,从操场上下来,每天脸就跟晒暴了一层皮一样,就是为了不想让人看轻她,所以她一直咬牙挺着。
每个女儿都是骄傲的,不喜欢被说。
宿北旗晚上觉得里面有些闷,准备到外面透透气的时候看着白雪在操场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眼望过去,天太黑了,看不清。
“喂……”
“教官……”白雪立正,心里想着完了,怎么遇上教官了。
宿北旗蹙着眉头看着白雪,然后看看月亮又看了回来。
“大半夜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会被扣分?”
白雪眼里眼泪又涌了上来,她要是在被扣分就真的要滚蛋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白雪咬住下唇,宿北旗仍开自己教官的身份,指着一块空地。
“坐。”
白雪没有动。
宿北旗叹口气:“叫什么白雪,我看你应该叫黑雪才对,茅家就教你性子倔了?”
白雪盘着腿坐下身,停止脊背。
“教官我会被送回去吗?”
白雪想,上午总教官已经说了那样的话,自己肯定要被送回去了。
宿北旗抱着头躺在地上。
“不会,你的后备力量很强大。”
白雪眼神黯淡下来,她以为说的是小羽。
事实上宿北旗说的是安瑶,茅家的力量大也仅仅限于在那个城市,这里他们还触及不到,白雪这样的之所以上面一忍在忍那是卖安老面子。
宿北旗听说外面有人找自己,又听说描述的那个样子,就知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这一片除了军营里,包括老板姓都知道一个人,武红旗。
这个武红旗从小到大是泡在军营里长大的,天不怕地不怕,人送外号武魔王,就是这么个性子,谁也奈何不了他,惹急了就是亲哥他也照打不误,而且他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去牵也牵不回来。
武红旗谁啊?
武高阳的小哥,武爷的亲弟弟是也。
披着一头散发,头发上都不知道绑着什么东西,一条一条的,半面的袍子裹住身体,人长得十分的精致可以说比他大哥只过不逊,不过两条粗粗的眉毛让人看起来觉得这样的人性子一定不好。
“你找我干嘛?到这里来也不怕把狼给招来了。”宿北旗翻着白眼。
武红旗将叼在嘴里的长草一吐,正好吐到宿北旗的脚上。
“喂,有没有好好照顾我妹妹?”
宿北旗懒得搭理他,转过身说着:“你自己不会去看啊。”
宿北旗和武红旗的渊源很早就有了,小时候双方老子都是认识的,说是要是生了一男一女就结亲家,谁知道生出来的却是两个男孩儿,按理来说这样的关系应该是比较靠近才对,可是他们却不。
活冤家指的就是他们。
16岁的宿北旗很无视一切,他是高干,谁能碰得了他。
可是就有人敢,那时候宿北旗从朋友手里弄了一辆走水过来的法拉利,结果就遇上对上了,武红旗那种人根本就是不要命的,转动方向盘就往他车子上撞,宿北旗也是性子很火烈的人,拿着刀就冲了下去,结果被武红旗给捅了两刀,现在脖子上还有痕迹呢,不过武红旗也挨了他两刀。
宿北旗在也不敢碰车了,没办法惹不起他躲得起就去当兵了,利用自家老爷子的权利顺利进了部队,可是倒好,那个冤家就跟了来,当他们两个把兵营闹的只差没翻天了,可是武红旗觉得玩够了一脚却出了兵营,无论谁挽留都不成,当时上面闹的各种威胁手段都做了,可是人家根本不当回事跑去放马去了。
弄的宿北旗后来很孤单,只能继续一个人踏上进修的路程。
“小哥?”武高阳跳到武红旗的怀里,双腿夹着武红旗的腰。
“像什么样子,下来。”武红旗沉着脸。
武高阳切了一声,自己哥哥什么样子,她还能不知道嘛,继续攀在上面。
茅小美蹲在后面,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觉得眼前的这对男女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火热了?
他很想说,喂,天还没有黑呢。
没办法,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做梦老是梦见这个丫头,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是武爷的妹妹,透过自己老娘的口中试探着说,想和她试试,小美记得自家老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你疯了吧?不要命了?那武家的丫头可是长在西藏的,听说她随身带刀的……”
性子估计早就被调教的野蛮了,开玩笑,这样的人做她儿媳妇饶了她吧。
她敢说要是小美真和她成了,自己要是敢说武高阳那丫头一句,那丫头得动手打自己。
一想起那种可能,小美的妈妈立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小哥你怎么来了?”武高阳根本就没发现后面的人。
这兄妹三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喜欢无视别人,就算你站在她眼前,她也可以直接忽略你,将你的面容打在隐形号,直接当做不存在。
“我要出门一趟,来告诉你一声。”武红旗打着哈气淡淡的说着。
真是烦死了,老大就跟一只苍蝇似的,每天早晚一通电话在他耳朵嘟嘟嘟。
武高阳点点头。
武高阳送走哥哥,百般无聊的往回走,茅小美站起身,这回她应该看见自己了吧,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