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感情她比谁都清楚,清楚的看清了看进了每一根血管。
小羽身上的责任她不是不懂,就是因为懂,所以她不在回去给小羽添麻烦。
武高阳叹口气,白雪的脸离开她的衣服,她以为白雪会哭,可是没有。
她的眼圈红红的,却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白雪已经不会在放任自己随意的哭泣,她忍得住得忍,忍不住还是得忍,生活就是这样。
白雪和武高阳回到训练场,依旧是枯燥无味的训练,相同的动作,相同的模式顶着那片太阳,流着那些汗。
今天轮到了白雪站岗,夜晚的风很凉,打在脸上有点让皮肤受不了,有点粗。
白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天空中的繁星一点一点闪烁。
茅小羽握着自己的手机,看着被拉入黑名单里的那个名字,只是静静的看着。
有些事是不用嘴巴去说,彼此心里都知道的,他相信小雪会理解的。
人活一辈子总要有点牵挂不是,他的牵挂在心里。
“小羽……”安瑶在门上敲了两下。
茅小羽快速将手机扔在后面,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他淡淡的看过去。
“还不睡?”安瑶的脸上保持着那种淡淡的微笑。
茅小羽站起身和安瑶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寂静的屋子里,突然被吹进一股风,窗纱全部飘起跋扈的飞扬着,伴随着强烈的沙沙声,绸子刮在窗台上的声音,呼哧呼哧。
手机静静的躺在沙发里。
安瑶上了床,茅小羽已经睡了,她叹口气,从后面抱住小羽的腰也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茅小羽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既然娶了安瑶就应该好好对她才是,强迫自己睡下去。
夜晚的风也是寂寞的,现在也只有这寂寞的东西肯陪她了。
凌晨两点武高阳来接换白雪的班,两个人行了交接礼,白雪从台子上下来,武高阳上去。
白雪回到寝室,她们已经都睡了,她脱了衣服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抱着大腿,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窗外。
半夜对床有人口渴,醒过来准备喝水,一起床吓了一跳,指着白雪,压低声音。
“你怎么不睡觉啊?都几点了?”看了一眼脑中,应该是才换完班,坐在白雪的身边,将白雪拉近怀里。
她没有爱过人也不明白那种感觉,知道白雪很难过,可是再难过生活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没有人可以抱着爱情过一辈子的。
爱情啊看着挺美好的,现在也为它撕心裂肺的,可是过了几十年后想想那个人,皮肤跟树皮一样,青春年华都不在了,还爱什么啊?
“别想了,睡吧……”
“你们还叫不叫人睡了?大半夜不睡觉聊天,乐意说话滚出去聊去……”跟白雪最不对付的女孩儿翻了个身。
烦死她了,她就是看不上白雪,成绩那么好别来这里啊,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本事,她不屑的想着,那还不是她自己的家,有什么好显摆的?
对自己的养父恋恋不忘的,她多少是听见一些风声,是真的爱那个人还是爱人家家里的权力?
带着不屑的笑继续睡,要怎么说少女怀春总是真呢。
那在劝白雪的人一听同伴说这样的话,有点生气,她才要动,白雪拉住她。
“睡吧,我也睡。”
女孩儿喝了一口水,看着下面床上的同伴,冷嘲一声躺了回去。
白雪闭着眼睛,想睡,可是却睡不着,睡不着也只能继续装睡,不能睡也得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糊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都起了,武高阳在洗脸,其他的都在穿衣服。
“白雪,你这黑眼圈太吓人了……”
白雪摸着自己的脸,笑笑。
这是白雪到了这里第一次露出笑容。
“好了姑娘们,准备上场了……”
“喂说什么呢?什么叫上场了?你当我们是接客的窑姐儿啊……”
武高阳依旧是那副样子,说的好听叫云淡风轻,说的不好听就叫死气沉沉。
枯燥无味的训练,武高阳依然是最优异的那一个。
白雪的大姨妈来了,捂着肚子,惨白着一张小脸,脸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从额头滑下来,眼前有些发花,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武高阳陪着白雪去看军医。
“怎么又来了?你们班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回事啊?上面招生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身体不好吗?这样三天两头的被送进来,算是怎么回事啊?”
武高阳摊着手。
“姨妈来了。”
军医愣了一下,然后叹口气,这娇气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将白色的帘子掀开,指着一张床位。
“让她在上面躺着吧,我给她开个报告。”
武高阳很清闲的又落到了至少三小时休息的时间,抱着头双脚举在椅子上,半面身子挂在床边。
教官听着白雪又晕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几天?
晕倒几次了,身体真的那么不行,就别再这里待着,早早离开不是对谁都好,干嘛要在这里死靠。
怀着怒火冲进了医护室,就看见武高阳很是悠闲的将脚挂在椅子上。
这哪里有个军人的样子?坐没坐相。
“武高阳……”
武高阳听见教官的叫声,特利落的从椅子上站了下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
“陪护。”
“用不着你陪护,出去吧。”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