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认亲仪式恶心的袁氏差点气晕过去,这不是到了晚上她就只能拿小的撒气。

故意把大喜提到陶华的窗户外面,憋足了劲儿挥鞭子抽过去。

“我叫你装哑巴不说话,我叫你耍心眼儿糊弄老娘。胆肥了是不,敢装傻了骗我,有你好受的!”

袁氏气陶华装晕好几天,今天冷不丁醒了还会跟外面的人说话了,吓得她提心吊胆了一天,生怕她把秘密说出去了。

那可是杀人的大罪,会坐牢的!

大喜被袁氏抽打地抱着头不敢吭声,嘴里的呜咽声也越来越小。

屋里躺在炕上的陶华心急了,但是她现在连下床的能力也没有,哪儿能找袁氏拼命。

“你够了!打死我一个不够,还准备谋杀第二个吗?”

“你,你说啥我听不懂。”

陶华冷笑一声,听不懂?怕是心里太明白了,不敢承认吧。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要你不再虐打大喜,那件事我可以当作是没有发生过。”

袁氏心里明白陶华指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但是她不信。

“你说的我就得信?谁知道你又耍出啥鬼心眼儿。”

陶华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袁氏肯答应,就有法子让她信了。

“那我就对老天爷发誓怎么样,只要你肯放过大喜,我就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谁要是违背的话,就等着五雷轰顶!”

陶华知道,这里的人信发誓这一套。只要有个口头毒誓,比什么都管用。

果然,袁氏也不例外。

放开了大喜骂骂咧咧地去了屋里,这时躺在炕上的陶华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喜的命算是保住了。

爬着来到了窗前喊着大喜的名字,“大喜,大喜快醒醒……”

到底是血脉相连着,大喜对桃花在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亲情的,只不过时好时坏罢了。脚步蹒跚的他着来到陶华的屋里,傻乎乎地盯着她。

“来,快点过来让姐姐看看。”

撸起大喜的袖子,看到那纵横交错的伤疤还流着血,陶华心头发紧像是有人握住了她的心脏,一股窒息的感觉她喘不上气来。

幸好陶华让余氏帮她把药箱子放在了炕头上。

陶华拖着骨折的手臂往前爬了几下,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药酒来,这还是头去镇上时她酿制出来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药酒消毒时陶华害怕弄疼了大喜,还特意小心翼翼的。哪知他竟然连点感觉也没有,活像是个没有痛点的木头人。

陶华含着热泪给大喜继续消毒,接着再把穆锦娘留下来的止血粉洒上去,找了几块干净透气的纱布包扎上了。

平时这点小伤小包扎陶华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完成,再瞅瞅现在的她满头大汗如同干了什么累活一样,虚弱的很。

再有三天就到了腊月二十八,也就是陶华出嫁的日子。

这两天余氏往宋家跑得也勤快,有了干娘这个身份,袁氏只能闭紧了嘴巴眼巴巴地看着。陶华也趁这个机会让她扶着自己做些简单的走路和下炕康复训练。

“累了吧?再歇会儿。”

余氏不明白陶华这么着急的折腾自己是为了什么,心疼的她总是找借口让休息下。

“干娘,我没事的。你扶我往那边走走,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练会儿。”

没人能够体会的到陶华现在所受的痛苦到底有多疼,每走一步就像踩到了利刃上一样,从下到上每一个毛孔里都在叫器着,疼,真的很疼!

“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强?多休息会儿不好吗?”

多休息当然好了,但是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总不能嫁到了曹家,她还躺在炕上等着别人伺候吧?

再说了,她是医生,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心里清楚的狠。

“没事。干娘,你去看看那药好了没,我自己扶着墙走走。”

余氏拗不过陶华,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来到厨房里的余氏迎面撞上了宋芙蓉,见她扶着墙一步步往屋里走,余氏想要伸手搭把,怕摔着了。

“你干啥?”袁氏从屋里出来了。见余氏突然在宋芙蓉背后出手,赶紧跑过来一巴掌拍了回去。

“老妖婆,敢对我家蓉儿下手,小心我让你儿子赔命!”

余氏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会被当成了驴肝肺,也懒得跟袁氏较真儿,掀开盖子看了看药锅子里的药,倒在碗里往陶华屋里端去。

“怎么了?”袁氏的大嗓门太响亮了,陶华就是不想听见都难。

“没啥,快趁热把药喝了吧。凉了就苦些,更难下咽了。”

陶华见余氏不想提她也就没再问,接过碗放在鼻下这么一闻,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咋了?是不是太热,烫到了?”

余氏又给陶华吹了吹。

陶华再次细细地闻了闻里面的药味儿,她十分确定这里面不但有张之给开的那些药,应该还掺杂了几株特别的药。

“干娘,你去厨房端药的时候碰到了谁?”

“咋,咋了?我进去的时候碰到了宋家丫头……”余氏看了看陶华再看看手里的药,“桃花,到底咋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干娘快要被你吓死了。”

陶华的眼垂了下来,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恢复了平静开口说道,“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啊,是啊。宋家丫头的表哥来了。”余氏不明白这跟喝药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

陶华心里了然了,“干娘,你拿错药了。这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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