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悍马车的重量接近三吨,如果算上车内的还塞着点东西的话,可能是三吨朝上。但是,在一辆沙滩车的旁边,边上的那辆黑色悍马以诡异的方式翻了过来,接着是嗖的一声,嘭!
沙暴火焰,还有惨叫的亡命之徒。
刘峰额头上滑落一滴冷汗:糟糕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人影,对方绝对是高手啊,彭一彪这条癞皮狗,难道还弄了些顶级人物进来?不会的。他明明已经落网了,来这里只能是清仓,是来分黑脏的……他想的不错,实际上,他也知道楼运土将一个大宝藏告诉了彭一彪,金牌狗王的名头,自然是比他这个皮条客起家的牲口要强的多。
再一个,偷坟掘墓的杂种虽然该死,可是楼运土好歹也是有眼力的人。
三教九流,这厮自是享受过的,虽然天生内脏错位,命活不长,可是该享受的也都是享受过了。
再好的女人,他也玩过。再好的美食,他也吃过。前呼后拥宛如王爷般的排场,他也不是没有向人摆过。
但是眼瞧着快死的尽头,他这个挖坟掘墓丧良心的,也是想要瞧一瞧,他还有什么宝贝没见过。
十步照夜的大秦宝珠,这夜明珠价值连城,却是大唐安西将军的身份,却是李隆基也只把玩过三月而已。
一把吴王明志的双刃青锋剑,那格子纹理,宛如穿越了时空一般,让楼运土有一种着迷的快感,仿佛看到伍子胥带着他的吴军杀入楚国都城的烽火狼烟。
东嘎斯活佛洛桑赤列的金面佛,工艺精湛,更是辗转各个活佛的手中,沾染着佛姓,供奉多年,寻常人见了,便是有一种沐浴佛光的错觉。
楼运土想要看看,这活佛的金身,到底能不能给他续命……这金面佛自然是没有给楼运土续命,但是楼运土这把“九指洛阳铲”,却是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值当了。
还将名噪一时的西疆金牌狗王彭一彪喝来喝去,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精绝国的遗迹,告诉了彭一彪又怎么样?他有那个能耐发觉么?
楼运土不信。
这茫茫戈壁之上,又能耐做到的人,太少了。哪怕彭一彪有那个威名,却是没办法让楼运土相信。
这厮有着比较龌龊的心思: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我还要让你们看到吃不到,恶心死你们……彭一彪自然是不知道这厮临死之前的龌龊念头,但是却承认楼运土没有撒谎,这地方,确确实实,是精绝国的遗迹。
至少,他在烽火台的周遭,挖地数米,还是找到了一些东西,残瓦断片,透射出来的,却是大汉之时的壮烈。
这些宝物,都是极品,只是对于张贲来说,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刘峰此时已经萌生退意,但是心中又转过一个念头:不对!这不是彭一彪的风格,这厮想来得势不饶人,如果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一定要和老子硬拼硬,现在这边的状况显然不是。那么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真要拿起对讲机,却听到一阵轰鸣,前头开路的几个悍匪手持钢枪,扎堆的超前走,谁知道从天而降一颗手雷,落地的瞬间就炸了。
轰隆一声,血肉横飞,一条断臂嘭的一声落在悍马车的前面不远处,血淋淋的可怕,边上的黄沙沾染在鲜血之上,瞬间就成了浆糊一般。
张贲双手推注了悍马车,猛地发力,双臂肌肉粗壮如蟒蛇一般,陡然爆喝一声,嘭地滑了出去,前头正要打弯的一辆路虎被撞在一边,吱呀吱呀,呜呜呜呜呜的发动机诡异声音,接着轰的一声,在车顶大喇叭的滋滋滋滋声音中陷了进去。
哒哒哒哒!
一梭子胡乱地打了过来,但是方才爆炸扬起来的沙暴,在这对冲的漩涡风速之下,竟然是能见度变得低了起来,其中沙雾阻隔,显然是看不到对方的行动路线,前前后后,就仿佛是扔了一颗烟雾弹。
“徐叔!你那边怎么样?”
张贲问道。
徐海兵拎着大狙,缩在魔鬼窟的洞窟中,怡然不惧,基本上抬枪就是一人倒毙,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好了。
对方根本没办法发现他的位置。
之所以这样,除了地形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内外的光线对比太强烈,外头的曰头上来之后,白茫茫的一片,人头攒动,宛如是一个个活靶子在那里走动。
而徐海兵人在里面,窝在一个小角落中的话,基本上就和周遭的环境浑然一体,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外头虽然聚集了七八个枪手,手中的黄色木头柄半自动咔哒咔哒的响,还不时地朝里头点射几下,但实际上就是试探试探,死了三个人之后,外头这票人就不敢乱动,都是神色紧张,脸上是一种凝重和惧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都是拿枪吃饭的人,徐海兵好歹也是部队里打拼过的牛人,虽不至于如彭一彪那般的名声远播,也不如张耀祖那般鬼神莫近,不过却有着自己的教条。
宛如郑海刚那般的严苛,军事水平的严于律己,是他能够让人高看的重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这厮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也是开枪放过杂碎的猛人之一。
“撤、撤吧!”
一人突然小声地说道。
边上几人喝道:“撤个屁!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砰!
他话音刚落,脑袋突然被打爆,整个人人头就像是一锤子砸烂的西瓜一样难看,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周遭另外六七个人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