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我大喜了起来,在半空瞪着手脚,泪流满面。
“主子你真的没死!”
鬼祖不是骗我的!
转身就对着凯文说。“你放我下去!主子都醒了!我想和他在一起。”
凯文很严厉地在我头顶说了声不。
“荀元吉是个早就死了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最后恢复过来。但是你不行!”
我很不理解地呼喊。
“为什么?”
还指着主子已经准备张开的双眼大喊着。“他不是快醒过来了吗?只要主子醒过来,他就能撕开空间,然后……”
嗖……
我不可置信地张大双眼,为眼前忽而又缩小了一寸的景色吃惊。
耳边旋即传来翅膀拍打了空气的声音。
凯文跟我前胸贴着后背地,仿佛纠缠了到死的树和藤,极度亲密地低语着令人迷惑的话语。
“不行!不能让你再看见他!”
“毕竟,他都害得你那么惨了!”
那一刻,我那乱哄哄的脑子就更加捉不到头绪。什么看见他会被害惨?这是什么笑话?
“主子还能害惨我?”
我无措地跟着呢喃,满口的都是不相信。
凯文借着这个机会又给拉高了一次高度。
风,已然是呼呼地过着耳朵,割裂似地划着我脸颊。自恃了身体强悍的凯文心疼地将我藏到了胸口,任凭风刃霹打,声音杂乱也没让我露头。
我那时候以为,我和荀元吉这辈子或许就是这样了。只能两两相望,然后……再也没有然后。
这或许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了。在我重新投胎之前……
然而……
我藏在凯文怀中,忽然觉着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一下!
空……
有种厚重且破坏万物的声线转而在我身边响了起来。犹如扫地的秋风,夸啦啦地就打在了凯文身上。再接着,我便失去了倚靠和保护,全然地悬浮在了半空,眼睁睁地看着即将来临的风刃。
那瞬间,我直接就傻了。悬浮在半空跟初生婴儿一样地等待着屠刀落下。
虽然自己不舍,虽然自己不甘,却还是无力反抗。
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听着嗖……
风声从远及近,降临头顶。带着劈开一切的锐意,向着我的天灵盖呼啸。
我那刻,紧张到了极致,脑子里全然地就想着剪纸。
那一刀下去,光华流转。便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花纹。
嚓地再一撕……
叮!
一道金石的碰撞将我生生地扯回了现实。
一睁眼,还是那漆黑得看不见底子的空间背景。
我,还是浮在半空。
但是,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有一根白色的绸带,它从我的下方,若抽穗的兰草,温柔且坚定地锁住了我的腰部。并且牵引着,让我平摊了四肢,用着宇航员行走太空的姿态缓缓地降落。
是的,我又重新降落了。
降落的地点就是绸带伸出的地点,主子的所在之处。
原来还紧闭双眼,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主子,现在倒是寻到了一块陨石,半倚靠着赖在上面,一手牵着绸带拉我下来。
他的衣裳似乎都散了,跟绽开的牡丹花瓣一样,层层叠叠地松懈得好看。被风撩起的时候,又还带着点波浪,很有点动漫既视感。我甚至为此想起了小时候热追的美少女战士,为了那个神秘的夜礼服假面天天尖叫的羞赧。
主子现在就挺像那个夜礼服假面的。
尤其他还是用着我前所未见的姿态,朝着我抛媚眼。
“爱妃……”
令我骨软筋麻之余,我居然又发觉他现在披着长发,竟然模样要比束了玉冠还要动人几分。级别嘛
真是见了鬼了!
鼻子开始发痒了!鼻孔……
我赶紧低头,为自己不争气的鼻血叹息着。
又不是没见过小鲜肉,演折天记的鹿晗小帅哥,韩国国民老空都教授,哪一个不是胶原蛋白满满的元气少年啊?!怎么那时候没流鼻血?
荀元吉好笑地在我耳边弹了我耳垂。
“爱妃,你在想什么呢?”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自己神游太久,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已经被荀元吉拉到了身边。
现在的我,大概就像很多电视剧里即将被“强暴”的女主,被强壮的男性死死地压在身下。
当然,主子是那么温柔的人。还体贴地用手撑着高度,故意拿着上了沙宣的长发撩我鼻孔。兼具视听效果地逗我。
我赶紧哆嗦。
“没有。”
人家吃吃地就笑了。抬手嚓地就开撕我衣服,盲流至极地说着让我听听你说谎没有,还拿滑溜溜的面庞来蹭我。那丝滑、那悸动
那时候,我心底又是一个咯噔,破天荒地想起了小日本的!
居然能在关键时刻,将这份暧昧得能晕死丘比特的气氛残忍撕破。对着主子满脸桃花,意乱情迷的表情,咕噜噜睁着大眼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