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南卿率几人来到岛的最北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要知道,师父平日里都禁止我们来这边。这回你可算运气了一回!”
“这是为何?”
“倒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许是什么珍贵的宝贝!这个岛看起来及其平常,其实有好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连我都不知道。”
陵章跟在君璟身旁,绘声绘色的描述。神色颇有些激动。“到了。”
前面的南卿停下脚步,看着茫茫的大海和海滩,众人疑惑。
“师父,咱们这是看海吗?”还是组团的那种。
“缃帙,你往前走走,往那边看。”
南卿伸手一指,只见左边的海上停泊了一艘帆船。船身上有一面巨大的帆布,正迎着海风簌簌鼓动着。见此景象,众人皆惊。
“这就是您造的帆船?师父您可真厉害!”
陵章又靠前几步,神情大为震撼。没想到师父竟有这般手艺,船都能造出来!
“君公子以为如何?”
“这船实在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只是在下不解,如此一艘帆船,仅凭南公子一己之力,又是如何完成的呢?”
“是啊,师父,平常您都跟我们在一起,哪儿来的时间造这么大一艘船啊?”
“呵呵,君公子和陵章就不用挂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南卿卖着关子,扫了眼陷入思考的缃帙,南卿接着把几人领过去。帆船停泊在浅滩处,木制的船锚拴在滩边的枯木桩上。越是靠近,才发现那船越是雄伟壮观。缃帙暗暗观察着南卿的神情,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什么。
“既然都来了,何不上船一睹究竟?”
他率先登船,几人跟着上去。一面走,君璟也留意着船的构造,只见船身稳固,打造得鬼斧神工,就是和大陆海边的帆船相比,也是丝毫不逊色。未曾想此人偏安一隅,却有这般功夫,着实教人佩服。
“哇,这还有休息的房间。”
“哥哥你看,里面还有软榻!”
陵章陵妍在船上走走看看,脸上写满好奇。看完一圈后,君璟对南卿越是敬佩,“南公子真是博学多才,这船只与大陆的相比,也是在其之上,君璟实在佩服!”
“君公子客气了,南某也只是闲来无事,便看了些杂记,学了点东西。虽不是出自工匠之手,但涉及生命之事,南某还是不敢懈怠的。这船只我已经在水上试过性能了,君公子只管放心。对了,公子可亲自去试试那船舵,到时候出海,公子才有备无患。”
君璟颔首,朝船头走去。见状,南卿转身,缃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缃帙,你是否被为师的天资博学所吸引了。”
“师父,你想多了。”
缃帙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嘲讽的笑容,低声道:“这船你是从哪儿弄的?”
“缃帙,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可是为师熬夜苦苦赶制的。”
“你骗陵章那傻子可能,你骗不了我。”
开玩笑,这么大艘船,这么懒的人,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南卿依旧似笑非笑,缃帙顿时灵光一闪。
“这船不会有‘阴谋’吧?”
“我说你到底站哪边?为师生得光明磊落,行的正坐得直,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是吗?”
围着他转了一圈,满满的都是阴谋的气息。
“怎么,舍不得他走?”
“师父,您这是哪儿的话?”
“看你如此关心,难道不是吗?啧啧,翅膀硬了,想飞了,为师之心甚是悲伤啊~”
缃帙一个受不了的眼神飞过去,转身就要走,却被南卿拦下。“想知道吗?”
“刚才想,现在不想了。”
“别嘛~”
“师父,您请自重。”
她这师父也是厉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如此丧心病狂的发嗲,实在让人受不了。
“缃帙,为师就不能卖个关子?你还较起劲来。”
“······”
见她无语到昏厥的模样,南卿欺进靠着她耳边说,“今夜子时,书房一见。”
缃帙打了个寒颤,这男人风骚起来,好像也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
“君璟。”
“缃帙?”
转角处,少女一身白衣,衣袂纷飞。
“听说,你要走了?”
“······嗯。”
意料之中的答案,缃帙一时无言。船有了,他在外待了这么久,家中人肯定也十分担心,可是一想到他就要走了,她却不能开心地挥手作别。
“那——”
“我——”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一起卡住,随即相视而笑,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
“你以后会再来吗?”
“嗯?”
“······我的意思是,你这一回去,会不会忘了我们?”
“呵呵,此次实在是一次特殊的经历,况且君璟的命都是你们捡回来的,救命之恩,如何能忘?”
难道,就只有救命之恩吗?缃帙在心里暗想。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不知以后是否还能见到你。”
“这个不难,缃帙若不嫌弃,可以收下这块玉佩。”
说着,他将腰间那块玉佩取下,缃帙接过,看着手中玉佩,若有所想,“我记得书上说,男女若是赠送给对方自己的物品,便是对对方有情,物品便是定情之物。”
语毕,君璟脸上一片红晕,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