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问。
姜芮摇摇头,“嫂子也不太清楚。我们不好直接去问茜茜,应该是和她一个厂的。就前一阵妈还在念,你的问题一解决,接下来就该轮到茜茜和小北了。”
她想起张丽云当时的语气,抬头点着的胸口笑道:“妈说跟你的艰巨任务相比,他们两人都是毛毛雨,你说你怎么那么遭人嫌弃呢?”
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你嫌弃么?”
“我要是说嫌弃,你会怎么样?”姜芮挑眉含笑看着他。
“嫌弃也是我的。”咕哝着,收紧手臂,低头吻上她的唇。
“对了老赵——”房门忽然打开,来人一看房内的情景,利落转了个身,看天看地看空气,此地无银三百两,“咦?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嘴角抽了抽,抱着姜芮没放开,“什么事?”
郑彬用眼角瞥了瞥,没见到让人长针眼的画面,才回过身。
房间里气氛有点微妙,虽然神色如常,可郑彬与他相识多年,看得出他此刻平静表现下的不自在。
至于姜芮,她靠在胸前,好像很害羞,没有抬起头来。
郑彬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就想问你,今晚弟妹是在这陪你,还是回军区?要是回去,一会儿我再来一趟,带她去把手续办了。”
“你和老郑先回去?”低声问姜芮。
姜芮摇摇头,坐正身体看向郑彬:“今晚我想留在这里,要是之后有空,能不能再麻烦郑哥带我去办手续?”
“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弟妹别跟我客气,随时都有空。”
“那就谢谢郑哥了。”姜芮笑道。
郑彬直点头,又看了看两人,“那我走了,这次真不会回来了,你们……那啥,你们继续。不过老赵,医生说了,你的腿不能磕着碰着,悠着点儿啊。”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什么反应,关了门就走。
姜芮转过头看,果然见他一脸镇定,耳廓发红。
走廊上,郑彬哼着歌离开。什么时候见过老赵羞涩的模样?今天这趟回来得值啊。
刚出医院,就被人拦住,是刚才病房里戴黄围巾的女同志。
“陈玲玲同志啊,有事?”郑彬心说来了,面上笑呵呵问。
陈玲玲开口就问:“郑营长,刚才那位真的是赵营长的爱人吗?”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能有假?老赵都已经给弟妹申请随军了。”
“可是、可是赵营长才认识她多久呀?”
郑彬说:“缘分这种事,没有久不久的说法,来了就是来了。你看老赵,单身单了二十八年,从前多少人想给他牵线搭桥,一个都没成。这次回家,遇上了弟妹,两个人立刻看对眼,马上就结婚了,这就是缘分。”
“他们才相处过几天,她跟赵营长有共同语言吗?她懂赵营长的理想和抱负吗?佳宜她——”
“玲玲,不要说了。”又走过来一位姑娘,打断陈琳的话,“郑营长,阿琳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郑彬摆了摆手,问她们两人,“小林小陈这是要回军区还是去哪?要是回去,我稍带你们一程。”
“不用了,谢谢郑营长,我们还想再逛一逛。”林佳宜婉拒。
“那你们小心一点。”郑彬点了点头,就与二人分开,边走暗里边嘀咕,“老赵那样不解风情的,艳福竟然不浅,遇上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老天真是不开眼。”
看他离开,陈玲玲拉住林佳宜的衣袖,“佳宜,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说了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人笑话。”林佳宜眉头轻皱。
陈玲玲不甘心道:“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个农村来的姑娘有什么好?就一张脸长得漂亮点,难道这些男人都只看脸吗?佳宜你喜欢赵营长喜欢了那么久,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把人抢走了?”
林佳宜神情惆怅:“怎么能算抢?原本就不是我的。我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赵营长从来没有给过我不该有的希望。”
“总之我就是替你不值!”陈玲玲跺了跺脚,“你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了吗?土死了,果然是乡下来的!”
“就算土,也还是很漂亮啊,你看她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集中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她一个人的舞台。她看赵营长的眼神那么温柔,被她注视着,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动心?”
“哎呀你怎么这样!”陈玲玲要给她气死了,“到底谁才是跟你一国的?你怎么一个劲夸你的情敌?!”
林佳宜苦笑,“我连做她情敌的资格都没有,她和赵营长确实很般配,玲玲,你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我喜欢赵营长的事了,让人听见会误会的。”
陈玲玲已经气得没力气,只得胡乱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管了。”
病房里,姜芮和自然没有再继续。
时间不早,护士给送来晚饭,姜芮自己带了钱和粮票,跟人问过路后,去医院食堂吃饭。
回来后天快黑了,这间病房目前只住了他一人,今晚姜芮可以在另一张病床上借宿。
她把自己带来的行李稍微整理了一下,翻出毛巾牙缸等洗漱用具,去水房刷牙洗脸,回来时提了一开水给。
的腿不是不能下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