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第一,你不是个短命相,第二,老子看了一个娘们,打算金盆洗手了,把这群兄弟交给别人不放心,只有你能给他们活路。”
“就这么简单?”
“哪能?还有第三条呢!当然,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你做饭挺好吃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做饭好不好,跟他娘的选不选我有毛关系呀!”
“呦呵!你还会骂娘呢?太好了,果然是我辈中人呐,嘎嘎……”
“废话,就你这东扯葫芦西扯瓢,圣人也会骂娘的!”
“圣人也是人嘛,该骂就得骂!老李呀,我若离去,记得照顾好这些兄弟,他们活的都不容易。”
“哼,还是先想想怎样打退敌军吧!就这些歪瓜裂枣,我实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打赢魏国精锐。”
“呵呵,办法不用我们想的,当把人逼到了狗洞子里,他自己就会想招往外钻的,不信就等着瞧。”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瞧的。”
一个时辰后,众将领披挂整齐地重回中军大帐,鲍全代将执权,分派一项项任务,无外乎众将都分散到哪里布防,给兵丁发多少粮食、武器,胆小怕事的应该躲在哪里哆嗦等等,至于该怎么防,如何打却只字不提。
随后,他走出中军大帐,对着早已围在跟前的兵丁们大声说道:“兄弟们,现在我们前无出路,后有追兵,要想活命只有奋力一战!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是老规矩,有招儿的想招儿,有力的出力,躲过此劫,老子请众位喝花酒。要是躲不过,那咱们就结伴投胎,来生还是兄弟!”
他的话音落下,众兵丁一阵沉寂,好一会过后,那位资深养马老者才晃悠悠走出,怯懦地说道:“军侯,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任意而为是吗?”
“嗯”鲍全凝重地点了点头,轻吐一字道。
“军侯,请恕老朽直言,此次奔逃与前次不同,仅是任意而为,怕是难以奏效呀!”老者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没事,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就好,我已请了大能之士,在必要的时候,会助我等一臂之力的。”鲍全眉头皱了皱,扫视众兵丁一圈,然后说道。
“此事当真?那请问军侯,此大能之事擅长几何呀?”老者双眸一亮,颤抖地又向前几步,继续追问道。
“用毒!”鲍全回头看了一眼李良,嘴角轻轻翘起,然后转过脸来,对老者道。
“果如老朽所料,果如老朽所料呀!请军侯放心,此战我军必胜!”老者大有深意地瞅了李良几眼,然后捻了捻仅剩下稀疏几根的白胡子,眯着双眼贼笑道。
一直站在鲍全身后的李良,对于他的举动又是吃了一惊,一种无法看透的奇异之感不禁油然而生。
七日后,魏国五路大军齐至,一场一边倒的战役打响,“铁熊军”凭借顽强的意志,神鬼般的陷阱,可怕的连环圈套,还有又阴损、又恶心、又无耻的巧妙布局,以及缺德带冒烟,生儿子没**的卑鄙伎俩,最终打败了魏国精锐,堪称奇迹。
不过,李良在此其中却感悟到了民智的可怕。神的力量再大,终归会有枯竭的一天,仙的法力再深,也会有不济的时候,魔的威能再强,总会有个限度,但民的底限被破,展现出来的即是无穷。
看看满山遍野的那些陷阱,老人们利用丰富人生经验圈点出最容易攻击到敌人的位置,小孩子们爬上爬下,挖坑堆石,按照老人的指点布下机关,一旦触发,至少伤及数人,而且还都是最为致命的部位,全副武装的魏国精锐,未见到敌人就在一个个阴损的陷阱下丧命,仅半个山沟即折损近半之兵,又怎么可能有胜的机会?
更何况,鲍全这家伙逼着李良炼制了若干的“壮阳药”,并创新使用方法,将成药倒入湿木中呕烟,一连呕了两个多月,熏得魏军犹如吃了八百片伟哥的种猪,瞅啥都像美女,看谁都有冲动,捡个耗子都有想法,打起仗来又怎么可能照规矩出牌?随便找两个腿脚利索的半大娃子,套上女人衣服就可以诱敌深入,岂有不胜之理?
还有那养马的老头儿,看他模样佝偻吧唧,走起路来颤颤悠悠,平时也不多言不多语,但见真章的时候,这老家伙比谁都坏。
比如说他设计的那个撞马石,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弄块又大又坚硬的石头,用绳子挂在高处,待到有马通过的时候,疾驰而下,撞击马身,使其受创瘫倒。
老家伙利用多年养军马经验,找出了魏国军队雄马多,马种单一的弊端,将其给改了,变大为小增加密度,且撞击的位置略延长至马腹下半尺,如果有哪位倒霉蛋触发此机关,运气好的倒好罢了,运气不好就等着被马踩吧!原因无他,就是此种撞马石的主攻位置是马的泌尿器官!
还有陷马坑,老家伙很精准地告诉众人,魏国的马长是几何,马蹄大小是多少,并认真地指导年轻人挖坑,骑兵过处全改步兵,杀马吃肉都啃不上马腿前节。
旭阳东升,“铁熊军”兵丁在焦糊的魏军主营盘中打扫战场。昨日,他们又出奇招,先是派遣“童子军”潜入敌营下药,随后弄几个“人妖”勾引剩下的敌军跑步,待到敌疲之时,将燃油弹一并掷下。大火过后,魏军高级将领集体投降,再也不等那虚无飘渺的救援了,至此西南战役平定,“铁熊军”完胜。
李良坐在一处小山岗上,凝望着又恢复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