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见到有人公开唱反调,鲍全立刻大声喝叱道:“刘黑子,你是怎么加入‘铁熊军’的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楚的很!现在好处得了,*子上了,还想他娘的从老子这里拉出一票兄弟?哼哼,莫非当我是死人不成?”
“姓鲍的,老子只是想给兄弟们找一条活路罢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黑瘦副将在大厅广众下被鲍全叫板,脸色一下子变得紫色,双目更是怒睁而开。
“给他们一条活路?哼哼,怕是给他们的是死路,给你自己的是活路吧?”鲍全撇了撇嘴,满是讥讽地说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向着众人朗声说道:“我鲍全的人品很赖,贪财、好色、嗜赌、懒惰,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都敢干,可有一样却是半点不沾,那就是拿兄弟的性命铺路,干那背信弃义的勾当!”
“现在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又到了生死危机的关头,老子要是想活命大可以撇下你们不管,转投魏国而去!如果真要是那样,你们认为我会如何?被凌迟处死吗?而我却还在跟你们趟泥沟子,啃野菜,为得是啥?”
“在场的众位都是跟我多年的老兄弟了,滚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肝胆相照,试问我鲍全让你们失望过没有?现在有人想拆我的台,拉我的兄弟去送死,你们说该怎么办?”说到这里,鲍全双目一寒,冷冷地看向了黑瘦副将。
“杀!”
“杀!”
“杀!”
不知道为何,当鲍全的一番话语过后,原本惧怕萎缩的众人一下子变得汹涌澎湃,慷慨激昂,凶煞的杀气迷茫四散,并化作一股无形力量,在中军营帐内汇聚暴涨。
“我,我是御封副将,你们,你们动我就是造反!”黑瘦副将见此情形,立刻想要向营帐外逃去,但却被手快之人逮个正着,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造反?活都活不下去了,是不是造反有区别吗?”鲍全走到他的身旁,伏身从他腰间处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腰牌,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随后丢给还堆坐在地上的陈熊,大声吩咐道:“来人,拖出去斩了祭旗!”
“魏军金刻令!是魏军金刻令!娘的,他是奸细!”
“我说咱们逃到哪儿,魏军就追到哪儿呢,原来是有奸细!”
“狠心的王八蛋,想把老子往死里整,看老子捶不死你的!”
……
陈熊哆哆嗦嗦地双手捧接金色令牌,正好让边上之人看清了令牌的全貌,识得此物的人,立刻大声叫了起来,紧接着愤怒地众人围着黑瘦副将一顿狂打,未等兵足将其拖出去,他已经面目全飞,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待到众人退去,李良很是好奇地对还在咬着拇指察看地图的鲍全说道。
“啊?啥为什么?”鲍全突然被叫醒,微微愣了一下,反问道。
“为什么是我?”李良轻皱了皱眉头,又说道。
“呵呵,因为你有这个本事!”经过短暂的反应,鲍全明白了李良的意思,淡淡一笑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良闻言更加好奇了,这位“神级兵痞”不显山不露水,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成天的不务正业,却突然说自己很会看人,实在让人费解。但既已说破,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便略一沉吟又问道。
“修魔者嘛,嘿嘿,早年的时候我也修过几天的!”鲍全没有想到李良直接承认了,微微一愣说道。但在他的心里,对李良的认同又增加了几分。
“此洲不是禁止世俗人修炼魔功吗?你怎么还能修炼?”李良闻言吃了一惊,不禁瞪圆了眼睛问道。
“切,偷汉子是要进猪笼的,为啥还有娘们愿意干?”鲍全撇了撇嘴,扯过旁边的一个茶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说道。
“呃,许日偷汉子的甜头比较大吧?”李良被他说的一时无语,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说道。
“对嘛!对咱们来说,就是那偷汉子的婆姨,尝过了甜头,品过了滋味,虽然明知道进猪笼挺遭罪,但还是值得冒险一试的。不过,你也不必担,我只是个初学者,就修炼了几天‘天眼术’和‘摄心术’,看得清形势,镇得住场面,够使了!”鲍全放下茶壶,走到李良身边,搂住他的肩膀说道。
“呵呵,我也没比你强多少,络脉已废,灵力凝聚丹田,就跟肚子里揣了坨屎似的,晃晃荡荡堵在那里,拉也拉不出去,哎……”李良苦涩地笑了笑,淡淡说道。
“行了,行了,别叹气了!你不是还没死吗?没死就有机会,背不住哪天走了什么狗屎运,又有一番机遇也不一定。”鲍全嬉皮笑脸地搂着李良往外走,口中则是诚挚地劝慰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啥选我呢!”
“这还用问吗?因为你跟我是一类人呗!”
“啥意思?”
“表现在外的全是狗屎,藏在内心的只有纯良,哎,改不了喽!”
“还纯良呢!这都半年多了,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哪儿纯良?”
“恶心我是吧?我他娘的要不纯良,那些老不死的,小兔崽子早就死了,岂能活到今儿个?”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手下有这么多人,就算心地都不怎么纯良,但挑来选去总不至于落到我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