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长歌来到海之涯却没有遇到言景文,言景文送她回顾府回来之后就出去办事了,顾长歌在天字阁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言景文,见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她给言景文留了一张纸条,顺便将给闵忆的药放在桌上才起身离去。
这时的雨已经很小了,如同秋天的毛毛细雨,偶尔还吹来一阵凉风,阵阵寒意袭来,顾长歌收拢了一下外套,双手抱在胸前,酉时末,如约而至来到七王府的正厅。
顾长歌看着桌上热腾腾的大鱼大肉,顿时来了食欲,但是再一看南宫瑱池的冰山冷脸,她瞬间感觉还是屋外比较暖和。
南宫瑱池:“本王要下江南,苏大夫一起去!”
顾长歌忙道:“恐怕不行。”
南宫瑱池:“苏大夫是江南人,没错吧!”
顾长歌:“没错,所以我才不能与王爷一块儿同行,我有一个江南的朋友,我们约好一起回江南的,但是王爷不必担心你腿的治疗,我会将办法教与张公子,以后张公子完全可以为王爷按穴位与针灸,我保证王爷的腿不会有问题的。”
南宫瑱池将已经拿起的筷子放下看了顾长歌一眼,淡淡地道:
“此次去江南恐怕不会太容易,虽然天已经不再下大雨,但是官道也许有坍塌的地方,况且苏大夫之前不是告诉本王,说一个月以后会为本王的腿做一个手术吗?”
听到南宫瑱池言语之间好像是在为她作想,顾长歌知道南宫瑱池是不会放过她的了,于是挑了挑眉道:
“王爷为何突然要去江南”
南宫瑱池:“自然是有事要办。”
顾长歌:“与四王爷一起吗?”
南宫瑱池:“嗯。”
顾长歌连忙挥手道:
“那我更不能与王爷一同了,王爷请放心,等我到江南安顿好一切以后便会去找王爷的,我不会食言而肥。”
南宫瑱池对她过激的反应装作看不见,道:“要么苏大夫一个人与本王一道,要么苏大夫带上你的朋友与本王一道,就这两个选择,苏大夫待会儿最好能给本王一个答案。”
顾长歌气得牙痒痒,偏偏她又不能生气,本来刚刚还挺有胃口,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烦躁,于是喝了一大口热鸡汤暖暖胃道: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里需要什么选择。”
南宫瑱池对她不算好的语气置若罔闻,道:
“嗯苏大夫能这么想最好不过。”
顾长歌:“……”
第一次遇到这么张狂的病人,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说完后南宫瑱池心安理得地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顾长歌只顾一个人闷闷地喝鸡汤。
海之涯香字阁内。
“大公主,四王爷后天要南下江南。”
一个身着异域服侍的中年男人微微弯腰,抱手恭敬地对正在看信的陈茗嫣道。
陈茗嫣将手里的那封信看完,然后烧了以后,才不缓不急地道:
“余大人,我们暂且还不能轻举妄动,既然四王爷要去江南,那本公主想去看看他。”
余大人面露不赞同的神色道:“公主,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去七王府恐怕不太适合吧?”
陈茗嫣不以为意地道:“我未来就是七王妃,什么时候去七王府都可以,虽然这里是大炎,女子都比较内敛,不像我们星际国的女子那样不拘小节,但是我毕竟不是大炎的人啊,怕什么?”
余大人见劝不了陈茗嫣于是道:
“那大公主一定要小心。”
陈茗嫣:“嗯。”
说完便起身叫上春花与秋月一同前往七王府。
顾长歌与南宫瑱池吃完饭后没有像以往一样前往清泉里,顾长歌皱了皱眉道:
“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南宫瑱池:“嗯,待会儿有人要来。”
顾长歌:“哦!”
就在两人坐着相顾无言地喝茶时,一个小厮端来一碗黑黑的药道:
“王爷,该用药了。”
南宫瑱池:“放下吧!”
于是那个小厮恭敬地将碗放在桌上便退下去了。
顾长歌盯着那碗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股淡淡的药味让她大起疑心,也许是来自原主对中药的熟悉程度吧!为了谨慎起见,最后她启动木子检查一番,木子显示:“此药乃**,长期服用有损内脏,短期的话不会有事。”
果然不对劲,顾长歌关闭木子,看看那药又看看一脸冷淡的南宫瑱池,这时南宫瑱池伸手拿碗。
顾长歌反应过来,她将快落入南宫瑱池手里的药碗往自己面前一推,南宫瑱池皱了一下眉头道:
“苏大夫,这是何意”
顾长歌:“王爷不会不知道这药有问题吧?”
南宫瑱池从她面前将那碗药拿起,一饮而尽,不正面回答顾长歌的话,反问道:
“那苏大夫应该知道这药对你的治疗没有副作用吧?”
这十几天以来,南宫瑱池知道顾长歌是一个很敬业的大夫,也知道她很讨厌那些不把自己身体当做一回事的人。
顾长歌差点就暴走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践踏自己身体的人,在死亡的边缘试探,简直了,人才。但是她还是忍下来了,不解地道:
“可是王爷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啊,明知不可为而为知,王爷这又是何苦呢?”
南宫瑱池瞄了她一眼道:
“这世上,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做就不能做的。”
顾长歌一听他这话,顿时语塞,南宫瑱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尤其是他这种人,那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