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清楚!”说着,她便要抽身从被子里钻出来。
穆长轩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万一误会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那可就不好了。
萧炎只觉得身上灼热的痛楚减少了些,头脑里的思维也逐渐清晰起来,甚至连他自己也倍感意外,这究竟是怎么缓解下来的?
抬眼往屋子里扫视了一番,却见房间里各处都有武器作为摆设,颜色格局看上去也不似女子的闺阁,难道——?一时间,萧炎的那张俊脸也微微变的有些奇怪,长手一撩,翻身就从床上踩到了地板上。
这明明就是男子的房间,初九怎么会在此居住?
脑子里不好的念想戛然生起,萧炎挺拔着身子,一脸微青的站在初九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正要审问,一看见她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渗了血,不由又皱紧了眉头:“你的手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炎天生就带有一种贵气,即使他此刻片履不着,也丝毫影响不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贵气,反倒是带给了初九一种无形的压力。
“恩?”初九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手臂,赶紧飞快地扯下了袖子。“没什么,奴婢自个儿不小心弄到的。”
萧炎目光正好对上初九的视线,眼神犀利的仿佛要看穿了她一样,看的初九心里直发毛。
初九的心顿时都掉在了嗓子眼上。
难道,难道他是在怀疑她?
“对了,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伤了你?”
就在她尝试保持冷静沉稳之时,旁边的萧炎一直看着她,一步步走了过来:“你还好意思问本宫,若非不是你乱跑出了事,本宫能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过——几日不见,初九你的胆子见长啊,居然也敢扒本宫的衣服了!”
“奴婢不是故意的,是为了给殿下你降温,才不得已脱了你的衣服,还请殿下饶恕奴婢。”
话音刚落,萧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初九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所吓到,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殿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乱喊什么,不怕外面的人进来?”他说话的语气明显顿了一下,似乎往门口的方向瞅了瞅,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听见他声音低沉着道:“本宫只是让你过来帮忙穿衣服,刚才你怎么给本宫脱的,现在就给本宫怎么穿回去!”
初九一时愣在了原地,看着他:“不是惩罚奴婢?”
萧炎转身背了过去,同往常一样展开了双手,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便冷笑了一声:“还不赶紧过来服侍!”
“是。”
初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前拿起他的衣服,两手有些发抖的走近他身前,拿起最里面的内衫就往他裸露胸肌上套去,她的指尖冰凉,擦在温热的身体上,仿佛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火热,她心慌意乱的别开眼,赶紧拿着衣服又饶到了萧炎的身后。
而当整理他背后的衣领的时候,初九突然拿着黑衣外套的手猛地一颤:“殿下,你背上的伤——好了!”
不仅初九感到惊讶,连萧炎的眼中也都闪过了一道精光,转眼即逝,一张俊美俊伦的脸上满是寒霜,唰的一下,转身就抓住了初九的手:“本宫中的可是火萤毒,这种毒性发作极强,就算是善于解毒的人,也是一时半会儿解不了毒的,说,你刚才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
“我没有!”
初九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沉默了片刻,又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萧炎道:“殿下,奴婢就算有医治你的心,也没医治你的那个手艺啊!”
萧炎却有些固执的看着她的眼睛:“真不是你干的?”
闻言,初九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做的事,她怎么能认?
“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本宫一起回去!”
初九原本还有一时迷糊,但听见了他的这番话,急忙又抓住了他微垂的袖口。
“殿下,上次奴婢见过苍冥谷的尊主,可以肯定的是,容家和付家的灭门惨案就是他们干的,只是目前我们手上的证据还不够,若是一意孤行的派人来围剿,有可能连那批失踪的弓弩和火药也都找不回来,所以,请让奴婢留在这里寻找证据,反正他们还不会对奴婢下手,按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奴婢还是安全的。”
一口气说完,只见萧炎的眉间拧成了个川子疙瘩,久久没有散去。
现下,他确实需要掌握苍冥谷里的秘密,只单凭他一个人,肯定如大海捞针,寻不着方向,只有快速的查清里面的真相,才不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
还有那个藏匿在幕后的东瀛人,他也想去会会。
仔细斟酌了一番,萧炎这才松了口,道:“那好吧,切记不要意气用事,如果遇见了什么危险,就把这个放出来。”
初九慢慢地垂下眼,看着手上的烟花信子微微一震,若是她将这个放出来了,还不让整个苍冥谷里的人都知道?
仅是刚这样一想,还没来得及将疑惑道出,萧炎就猜出了她的心思,补充道:“这是宫里最新的玩意儿,除了认识的人能看见里面的线索,别人一般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他说着,初九也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确实手里的这个烟花信子,比起寻常的要小的多,只不过是外面的包装一模一样,若不是他刚才说了,她哪知道这是最新的,肯定连用也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