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被苏泽点名,刘小玲吓得直往人群里缩,却不知被谁一把推了出来,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苏泽面前,脑袋恨不得垂到肩膀以下,根本不敢直面苏泽的目光,“苏学弟……啊不,苏学长,你你你……你饶我这次吧……”
苏泽从小被人欺负,所以格外瞧不起这种人前嘚瑟、人后蔫巴的软蛋。他没有对刘小玲动过杀念,或者也可以理解为刘小玲不配他动杀念,但是为了日后的安宁,他却不得不故意恐吓道:“刘学姐,你那几句‘杀乐里’,学弟现在还言犹在耳。我好不容易赢来了这座配得上你的擂台,你说求饶就求饶,会不会有点草率?”
苏泽本以为刘小玲会赌上面子拼死一战,所以下台之前连使魔都没收。通过魂力察觉到主人的心意,元宝、墨翠、二哈、月亮这四只能吼的使魔,立马隔着钢筋栅栏咆哮起来,当场就吓得刘小玲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猛抽自己耳光,同时可怜巴巴地哭道:“苏学长,我就是一个没事找抽的贱人,我就是一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婊字,您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见状,李莎莎于心不忍,刚想上前劝阻,就见苏泽先一步捉住了刘小玲的手腕,一把将她拽了起来,问道:“你以后还会找我的茬吗?”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刘小玲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含着泪说:“我刘小玲对天发誓,如果以后再敢找苏学长的麻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要是发誓有用,还要警察干嘛?”苏泽从不相信誓言,不过他倒是相信刘小玲已经被自己吓服了,于是最后一次警告道:“十二点之前保你不死,这是我们约好的,我绝不食言。既然你认输,那就遵守约定,以后别再来烦我。”
说完,苏泽松开了抓着刘小玲手腕的手,回头看向和众保镖缩在了一起的潘老板,说:“潘老板,擂台我用不着了,打扫卫生之类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潘老板现在看苏泽如看瘟神,一秒都不想让他留在这地下竞技场中,于是连忙摇头答应:“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事情解决了,苏泽也该走了,可就在潘老板刚刚松了口气的刹那,苏泽却又突然扭过头来,寒着脸说:“潘老板,你也不是这群不谙世事的孩子,理应无需我多嘴。不过,我怕麻烦,所以多问一句:杀你三个人,你应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
苏泽这突然一回眸,吓得潘老板差点把小心脏给吐出来,当下连忙摇头摆手,哭丧着脸说:“小爷英明神武,他们死有余辜!小爷放心,小老儿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今日之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绝不敢给小爷带来一丁点的麻烦!”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泽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回头扫视那三十几个战战兢兢的同学,面无表情地问:“我听说,蓄意杀人是死罪,背后议论国王也是死罪,通报还能领赏呢。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比如,我做了什么、小凡是什么人、我们说了什么话?”
众人沉默不语,郭学长主动担任了“学生委员”一职,大声表态:“请苏学长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样的人精,苏泽并不讨厌,于是他边走边说:“既然郭学长敢这么说,那我就敢信。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苏泽走了,同学们也赶紧跟着离开,没过多久,竞技场里就已人去楼空。
闹出这档子事,潘老板也没了做生意的心情,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方才将那些目睹了一切的观众送走。而后,他一边安排专业人士处理擂台上的尸体和血迹,一边将一个装着五十枚银币的布袋子放到了莫罗科手里,感慨万千地说:“臭小子,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大哥呀!这是你赢的,多的不用找了,算我向你的大哥问好。”
莫罗科掂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肠子都快悔青了,“悔不该把金币压在吧台装逼呦!”
回到旅馆,所有人都静悄悄地回了屋,除了与苏泽定下“王座之盟”的范浅,尚能跟他亲切友好地道别,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齐有量和黄彤斜也不知该跟苏泽说些什么,只好大眼瞪小眼地关上了各自的房门。
回屋之后,球球不开心地问:“为什么苏泽越厉害,他们就越不喜欢你咧?”
苏泽坐在床尾,看着球球说:“老虎那么厉害,打不赢它们的时候,我也不喜欢它们啊。人就是这样吧,渴望着强大,也畏惧着强大。”
“哦……”球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鲨鱼会不会也不喜欢你了咧?”
“这……我……”苏泽欲言又止,当他感觉到心里对李莎莎的不舍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喜欢一个人的玄妙。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
苏泽打开房门,让李莎莎贼头贼脑地溜了进屋,然后扑在自己床上揉球球。看着这一切,他不由好笑地问:“小莎莎,你不怕我么?”
李莎莎回过头,和球球一起天真地看着苏泽,随即笑眯眯地问:“苏泽有什么好怕的,是不是球球?”
“就是就是!”球球一边蹭着李莎莎的脸,一边开心地说:“苏泽一点都不可怕,本球和鲨鱼都最喜欢苏泽啦!”
苏泽默默地坐回床边,无奈地说:“我怎么会不可怕呢?自打我可以徒手杀死野猪,连师尊都不敢跟我同房而睡。我自认为跟齐学长和黄学姐的关系还算不错,结果他们还不是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