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孽畜还敢回来,当年的事闹得…瞧瞧你们生了个什么玩意儿!”老人说着,犀利的目光扫向恭敬坐在一边,保养得当仪态尽显雍容的中年贵妇。

贺月芬委屈的低下头,微敛的眼睑遮住眼中不虞,“爸,你也知道她从小就跟我不亲…这次回来我会好好教导的。”

提起优念花,贺月芬眉头不住皱起,消失两年不是早该死在外面,怎么现在又突然冒出来。

回来还要给她惹多少麻烦!

“蓁蓁后天婚礼,她回来家里也省得被人诟病。”优继业望着父亲沉声道,“这么久过去,当年的事早就被处理干净了,你不用担心。”

老人冷哼一声,说道优蓁老脸又变得骄傲自豪,“如果她像她姑姑那样懂事,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优蓁是优强的老来女,从小乖巧聪慧温柔贴心,貌美如玉又是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生,从头到脚都优秀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堪称名媛闺秀的典范。现在又听话的嫁给能为家里带来巨大利益的张氏集团董事长,老人越看小女儿越是满意。

“对了,予露呢?”

优予露,优继业与前妻的长女,贺月芬的继女。

“予露说今晚不回来了,”贺月芬脸上挂着宠爱的笑,语气关切的宛如关系密切的亲母女,“听说是和闻少约会去了。”

“唔,予露也是个争气的。”优强高兴的两眼眯成一条线,“闻家是顶好的,让她好好把握机会,不能错过这么好的归宿!”

优继业当然赞同的点头,“你放心吧爸。”

上流阶层金融商圈谁不知晓出身百年世家的闻四少,少年天才,二十岁白手起家自立闯出一番建树,叱咤金融领域,两年前正式接管闻海集团,身份一经公开,加之生的一表人才,多少名媛淑女趋之若鹜的一人,最后选择了他的女儿,大有成为他乘龙快婿的趋势。

如今哪怕对面坐着的是商界巨头,他腰板都能不觉挺直几分,生意做的也愈发顺风顺水。

门厅的外门推开时,客厅里正是一派和气融融的氛围,听到动静,沙发上交谈的声音矮了下去,几双眼睛齐刷刷望来。

“爸,大哥,大嫂。”

优蓁一一打过招呼,朝身后的人点点头,温柔的微笑暗含鼓励。

半开的门框住不规则的一块黑夜,屋内外散的暖白灯光渐渐扣住一抹纤细身影,优念花挪着脚,气息悄然的踏进门,眼眸微敛神情无波。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后进门的纤弱少女身上,一室寂静怪异无声。

身后的门幽幽关合,遮住黑夜最后一角黑暗。

“回来了啊,”优继业最先打破沉默,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声音钻进优念花的耳朵,“回来就好,先过来坐这。”

她机械的挪动脚步,面无表情的脸颊始终朝着地面。

而后,寥寥几句无关痛痒的问候,优强显了倦色,众人便很快散去,前后不过五六分钟。

好像离家归来的不是两年半不辞而别的人,只是大学周末归家的简单照面。

优念花并不在意,拿着行李便回了卧房。

卧室保持着从前的摆设,书桌上的课本、笔筒似乎都维持着两年前的姿势,只有曾经摆满床头的玩偶被通通收进衣柜。

抽屉里还锁着写满好几本的日记本,她轻轻碰了碰光滑干净的封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终是没再翻开,重新锁好抽屉。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卧房还是这间卧房,而她却是另一个人了。

……

周日大早,优家上下一片喜庆,迎接婚车送优蓁去往宴会地点樊帝酒店。作为云都顶级的七星酒店,樊帝酒店历来是豪门贵勋应酬、举办宴会的佳选。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四季花香不断的花园,优质的服务体系令这里各路名车川流不息。

张优两家联姻自是邀请了不少名人贵商。

新娘化妆室。

洁白曳地婚纱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肤白如脂,面如桃花,本就相貌出色的优蓁美得恍若被上帝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优念花用惊叹的表情诠释了对她的赞美。

然而一想到早晨见到的新郎,她完全无法开心。

哪怕穿着私人订制的高端礼服,也勒不住张天成凸出的啤酒肚,五官平庸无奇,并不是她太外貌主义,而是张天成目光精明猥琐,看面相就觉得不是良善之人。

这种人要娶她的小姑,怎么能配得上!

更寒心的是,爷爷和父亲竟然对这一场年龄差近二十的婚姻喜闻乐见。

“小姑,你非嫁不可吗?”

优念花忍不住再次开口,现在婚礼还没正式开始,反悔一定还来得及。

优蓁挽发的手顿住,摆手示意化妆师出去,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才轻轻开口,“小念,婚姻不是儿戏。今天我既然在这里,那就证明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真心祝福我,好吗?”

“你爱他吗?”

轻软的声音仿若磐石,在优臻心上落上重重一道凹痕。

优念花清透的眸底闪烁着执着,“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业,应该是嫁给爱情的,至少,不能因为所谓的父母之命牺牲自己的幸福。”

若是有生之年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为了生活委曲求全,那该会是多么悲痛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曾恩爱十年的两人为什么如今分崩离析,可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优蓁看那个张天成时眼睛里没有幸福,连平常的笑


状态提示:第166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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