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念花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好行李,涌动的思绪让睡意迟迟不能发酵,索性拿出手机刷网页。
突然,一条速报新闻弹出页面,画面上熟悉的面容瞬间让她瞳仁紧缩。
她呼吸急促的点开网址,整颗心猛然下沉。
怎么可能?!
“知名女主播优蓁闪婚五旬富豪,本周日婚礼”的大标题赫然在屏幕,而新闻的主人公正是她最亲爱的小姑优臻无疑。
小姑那样温柔典雅的女子,怎么可能与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拜金”“小三上位”挂上钩!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冲动担忧烧脑,优念花捏着手机再三踌躇,终是忐忑的拨下一串号码…
看来,下一站的目的地要改了。
第二天,金光普照大地,日照当头,洁净的卧房渐渐氤起热气。
墨俟翻身从床上坐起,如往常一样按响床头的呼叫按钮,随后红色木门吱呀的打开,探进来颗小脑袋。
初醒的声音朦胧沙哑,对着那小不点道,“小光头,呼叫你大年阿姨。”
小满鱼通红的鼻子挂着一串绿莹莹的鼻涕,听到“大年阿姨”四字,呜哇一声再次嚎啕大哭。
“大、大年坏人!走走了,不要、不要小满鱼了,呜呜呜…”
“你说什么!?”
扬高的尾音喝得哭声戛然而止,小满鱼哼哧着鼻涕一愣一愣的,怯怯的退后两步,“奶、奶奶说大年走了…”
墨俟瞬间清醒,掀开被子夺门而出。
小满鱼被疾走带起的劲风刮的急转两圈,一屁股墩坐在地板上,一脸懵呆凄凉。
——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我们的终点站就要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清亮的女声在安静的列车里响起,车窗外即将落幕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云都这座发达的都市早已浸没在高楼大厦的璀璨霓虹中。
优念花缓缓睁开惺忪睡眼,侧脸望向窗外陌生又十分熟悉的城市,眼里的迷蒙渐渐清明。
随着人群下车、出站。夜灯辉煌,站在火车站中心广场,身边是简单小巧的行李箱,肩踵两侧错身而过一张张陌生面孔。
她仰头望向前方。两年多的蹉跎,再次踏上这片故土竟生出一股胆怯。
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座城。
丑陋势利冷漠。这里,曾有过一个声名狼藉的失败者。
只是停留几天就走,她自我安慰道,就当是流浪漂泊的临时观光地。
口袋传来一阵手机铃声,优念花收回放空的视线赶忙接听,话筒传出温柔急切的声音,“小念你出站了吗?车停在东广场路口边,用不用我过去找你?”
“不用,你在原地等着就好。”
行人错乱的脚步在脚下延展开的路面穿插而过,优念花拉紧行李箱手柄,微微湿润的眼帘很快映入一抹雅致温婉的身影。
那人身着惯爱的米白色衣裙,柳眉杏眸淡蹙,脸上多了丝愁绪。
她直直站立,这一刻脚好像被钉在原地,竟不敢再迈出一步。
优蓁顾盼四望,若有所感,四目蓦然对在一起。
优念花嗫嚅着唇,见那一向知礼淑媛的小姑此时不顾形象的朝她跑来。
“小姑…”
拥抱,长长的拥抱。
不知是谁的泪湿了谁的肩膀,两人皆是抽泣哽咽,仿佛历经了一场浩瀚的生死离别。
“小念、臭丫头,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能一别就不再联系,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伤心,小姑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哪里都找不到你…”
优蓁轻抚着她的肩膀,担忧的心绪无以用简单的语言描述,只能化作潸潸泪水,溶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她垂着头,凭风吹乱的长发遮住眸中纷杂错乱的难过,千言万语只能哽在口中,“小姑我也很想你…真的真的想你…”
“你回来就好。”优蓁叹道,打量着她明显清减的身形,心里越发愧疚。
身为姑姑却没有照顾好她,这两年多来自责感分毫未减,好在她如今回来了。
“我们先上车,我带你回家。”
优念花脸色僵住,一丝冷意划过被泪水浸润的双眸,抗拒的摇头,“小姑,不是说好了吗,我住酒店就可以了。”
那座冰冷的房子从她走出去的那一刻,就不愿再回去。她回来,只是想知道优蓁的近况,还有阻止她的婚礼。
“家里都知道你回来了,怎么可以不回去?”优蓁摸摸她的小脑袋,温柔劝道,“那是我们的家。”
优念花低着头固执的盯着马路,粉唇似有若无勾着自嘲弧度。
小姑,如果你见过所谓至亲撕下羊皮的模样,还能那般轻松的把“家”字吐露出口吗?
优蓁继续道,“后天我还要从家里出嫁,你不住家里难道不想参加我的喜宴了?”
优念花猛然抬起头,“新闻是真的吗?那个男的是谁,你为什么会嫁给他?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那老男人将近五十岁,结过两次婚,都能当她的父亲了。
优蓁浅笑,“当着别人面时,记得要叫姑父。”
“姑父?!”优念花紧紧握住她的胳膊,不可置信,“秦哲呢,他在哪里?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要和别人结婚他难道不知道吗…到底怎么回事?”
新闻言辞恶劣,评论优臻是为了商业联谊,为了在新闻界搏出牢不可破的一袭之地才嫁给那个张天成。
她怎么可能会信,优臻绝不会如此。
优蓁柔美脸庞惨白了一瞬,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