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念花的神智差点龟裂。
“噗咳咳,我…我离二十岁还有半年…”
啊…结婚呐…怎么经他一说,心膨胀的像是快炸裂呢?
开心,当然开心了,嘴角需要竭力抑制才能不上扬的那么明显。
“那半年后领证好不好?”
优念花的表情很是滑稽,当然是羞涩又不海藻的点头啦。
他的大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她小腹处。
“说不定,这里有个小宝宝了。”
优念花瞟一眼他认真的神情,再瞟一眼,蓦然低呼。
“哇,不要!”她还是个宝宝呢,才不要突然从肚子里蹦出一个宝宝!
“刚才你没有用套套对不对!”
闻聿璟莞尔一笑。
优念花上爪子推搡他,“你去买药去!”
女大学生未婚先孕,未婚生子,这么恐怖的头衔,才不要落在头上。
两人一打一闹,战况再度燃起。落地窗外大雪纷飞,地暖氤氲的室内限制级画面上演至天明…
——
蓝的不见云层的天,一架飞机遥遥曳在天边,长长的尾气停在碧蓝,优念花留恋的收回目光,讲台上国贸讲师还在翻讲着。
半年。
阿璟在英国半年了呐。
而她忙着考四六级、考计算机、驾照,考雅思等等七七八八的证,此外还有和乐队队友一起排练跑场子,每一天都很充实。
再充实的日子,却依然留有很大想他的缝隙。
每年国内总有几个大事件,比如滇南某地发生六级地震啦,某知名奶饮品企业添加不该添加的东西啦,关于云仓市的,莫过于财政厅厅长刘庆明贪污案的告破。
“恶人自有天收哪!”
“贪了那么多毛爷爷,够我吃三辈子了。”
“你咋就想着吃,买口红啊!”
“……”
打打闹闹中,大二转眼即逝,a大又迎来新的一届新生,校园里满是鲜活稚嫩的面孔。年轻真好啊,她怀念初入大学的日子,当然也享受当下的幸福。
周六上午,302排练室空无一人,优念花放下自带的吉他包,找出抹布细细擦拭放在角落的架子鼓,然后开始练鼓。
学敲架子鼓算算也有小半年,从看谱到练节奏型到大歌,枯燥无聊有,更多的是志趣盎然。
动感十足的鼓声仿佛敲醒了琴房楼下外芬芳。窗户大敞着,清爽的风吹进,女生披在肩头的栗色长发轻轻飘扬。
推开排练室的门,墨俟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幅清丽画卷。
鼓声戛然而止,优念花抬眸看去,眼中闪着欣喜。
“齐学长你来啦!”
来者蓄着霸占大半张脸的狂野络腮胡,即使在室内鼻梁上的墨绿色太阳镜也不舍得摘掉,头顶的黑色棒球帽是美职棒mlb最新款,如此一捣腾,哪怕优念花和他相识近半年,对于他的原始容貌也是谜一样。
说来也巧,这齐学长是她去年暑假去丽城旅行有过两面之缘的不愤怒乐队队长,两人在校庆活动上再遇皆认出彼此,原来齐学长也是a大毕业生,一来二去稀里糊涂的,齐学长成了她架子鼓老师。
说是老师,齐学长平日似乎很忙,一个月偶尔现身两三次到排练室指导。
优念花眼眸中迸出的惊喜,让墨俟很受用。
他大步走过去,走路带风,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痞气。
“敲给我听听,前两周教你的曲子。”
“没问题!”
鼓棒在少女莹白的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圈,旋即鼓声扬底鼓、军鼓、吊镲配合的相得益彰,若是有其他人在,定要赞叹一声:“这妹子太酷了!”
墨俟站在她身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
“哟,小有进步嘛!”
优念花偏头避开他的手,斜去一眼,“学长,头可断,发不可摸!”
她理所当然觉得,这种小动作只能由闻聿璟做。
墨俟不服,“我还没嫌你头油呢。”
“胡说,我早上刚洗的头!”
吵吵嚷嚷斗了几句,他拉来一边的矮凳坐下,勾勾手指要来她手里的鼓棒。
“虽然小有进步,不过还欠点火候。”
“哪里?”
“这一节奏得不够集中丰满,注意速度,”他两手在谱子上一指,“先听我的。”
明快热烈的鼓声咚咚响起,隔壁的排练室不约而同探出几个头来。
“隔壁的大神又来了!”
“那手怎么长得,我咋就敲不出这味道。”
“一会儿跟优念花再商量商量,也让大神给我个指导机会…”
“……”
大半天的功夫花来练鼓,末了优念花揪着墨俟帮她录像。
“真搞不懂你们小女生,录来发朋友圈?”
“不是!”她两颊一红,抿唇笑了笑。
录视频,当然是发去给阿璟听啦。相隔地球两端,少不了要分享给他一些生活的点滴。
墨俟碧眸沉沉,不动声色的将她羞涩甜蜜的微表情收进眼底。
“上回不是说要请我吃饭。”
“啊?”想念的思绪被打断,优念花一愣。
墨俟勾勾唇,顺手拉住她的手腕,“就今天吧。”
被猛地拉住,及膝的裙摆随空摆了个弧度,优念花迈着小碎步艰难跟上他,嘴里嘟囔着,“喂喂喂,吃饭就吃饭,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撒手啊…”
两人滋溜烟一般从陆千千和向然身边掠过。
陆千千揉了揉眼,“我没瞎吧,刚刚是花朵跟着哪个野人跑了?”
远处章琴挥着手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