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的目标要么在南疆的军权之上,要么就在你身上。”
长禹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
南惊鸿有些愕然吃惊。
“怎么可能?我和他可从来没有什么联系。”
“你放心。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什么?只是有人贼心不死吧。”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南惊鸿自然知道王宁知因为东宫太子的庇护青云直上,所以渐渐成了威胁。可从来没有想到过。今生今世已经避免了许多联系,他又娶了含霜,又娶了南漾瑢,沈云素,怎么还会想着自己?前世她是他的夫人,他都没有对她动过几分心,今生今世更不可能了。
南惊鸿想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绝不可能,只是军权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不是私下底自己偷偷来的,而是也携带了皇令?”
她终于挣开了被子的束缚。这下整个人全部都清醒过来了。
“娘子真是蕙质兰心。上天赐给我的宝物不错。你有所不知。当年这所谓的金陵王氏的王玉郎。虽然娶了你的庶妹。但说实话,之前。他再三恳求,跪在圣人面前,求的那个娘子却是你呀。”
南惊鸿此时此刻才真是骇然失色,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既然长禹能够想到前世的事情,那么南惊鸿是不是可以就这么以为。
王宁知,许是已经记得了前世的事情。
她和长禹惊疑的对视一眼。
又在各自的眼中。
获取了自己确信的答案。
也许他们靠近真相已经非常之近。
前世今生,他们其实都活在一场迷雾之中。
他活的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她活得如履薄冰,要强好胜。
他们夫妻二人。今生今世终于的相守在一起。所以也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缘分。
也许上苍就是让他们携手将这一场迷雾驱,散让真相水落石出,究竟是谁策划了那一场让世家坍塌,让朝廷天覆的大案!
也许二人之间的气氛实在过于紧张了一些。
南惊鸿又展颜一笑。
“阿禹何必顾虑这些,还不先休息休息。再过两个时辰就是百官宴的时候吧!”
长禹便十分听话地倒在她怀里。“我便很听娘子的话,娘子不让我说,我偏不说嘞,娘子就借我睡一睡吧,左右我也是陪你睡了一夜了。”
虽然自家郎君说话是不着调的。南惊鸿毕竟还是心疼不已的。
就抱着他睡了一会儿。
天光大亮之时。
羡鱼就过来通知。
“那些大人们都齐了。说是此时都在郡守府里等着呢。”
南惊鸿纵然再怎么心疼自家郎君,在这种大事上却是不敢含糊的。更何况今日这场大宴,还是有一场好仗要打!毕竟那些达官贵人,他们的妻子也是一门宗妇,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南惊鸿贵为淮阴公主自然不用理会这些东西。但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长云侯长禹的夫人。
长云侯长禹既然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南惊鸿便应该拿捏准自己主母的位置。
“我的好阿禹,该起床了。”
“不要,我还要睡一会儿。”长禹他躺在这温柔的女儿乡里哪里想起来呢?
此时在这里撒娇,着实不像平常时候的郎君。南惊鸿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这样一个有着神仙容色的郎君,脸上还有着酒窝。看上去是这样的可爱。
好玩一下的弯下腰来悄悄地咬住他的耳朵,呵气如兰。
“你要是这样子。干脆这辈子就都留在这里吧。”
南惊鸿这样说,长云侯可就绷不住了。
长禹鲤鱼打挺爬了起来。
“来人。给本侯爷更衣。”
南惊鸿捂着嘴笑道。
“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来来来,妾身来伺候爷更衣。”
“你……你可别客气。”
长云侯长禹这下就有些结结巴巴了。
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现娘子这样客客气气的温柔,好不容易将娘子哄着要求着离开。忙不迭地自己把衣服穿起来。
南惊鸿就在门外偷偷的笑。
抱月面上带着笑意道。
“夫人这是什么?这么高兴呢。”
南惊鸿连忙又端正起神色了。“贤文王太妃那边可有什么话说?”
抱月福了福身子。
“那边传来话说一切都听夫人的吩咐。”
“那倒是极好的。”
南惊鸿和长禹还没有过来。
嘉禾县君和夫君赵平河便只能暂时主持这场宴会。
虽然长云侯长禹已经把这场宴会所要需要的一切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但这些人即使此时都站在这里看着这些奇花异草,心里也是不安定的,毕竟这是从江州圣人脚下来的官员。又是皇孙宗室。更在南疆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劳。
这样的人既有军权在手。又有从圣人手里接过来的大势。权势在手,有谁不畏惧呢?长云侯长禹单单是这个名字就让他们畏惧不已。以至于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赵平河就是有心想安抚他们躁动的心,也有心无力。
嘉禾县君自然是懂自己夫君的为难之处。便私底下派了丫鬟去通知南惊鸿。
想来很快就可能过来了。
“郡守夫人。听说王府里出了事,你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啊?”
嘉禾县君内心的欣喜,还没有一阵子。立刻就见这一个满脸富态的贵妇人过来问自己。这是云南城本地的权贵之家,柳家大夫人。
“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