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会让他如此迷恋。
她的一颦一笑,时常以不可阻挡的姿态闯入他的心扉,让他动情,让他欢喜,让他妒忌他人,变得不像以往那样紧锁心扉。
终有一天,他想成为她生命里的另一半,时时刻刻都能守护她,爱慕她,在整个盛京,宣布她是属于他的!
谈罗被吻得花枝乱颤,内心淌泪,夏权被冠束着的发髻也凌乱起来,桀骜的五官更为深刻,狂野,眉眼飞扬,俊美无匹。
“不玩了不玩了。”
谈罗终于说道。
她想,他们真是天造地设,都那么大人了,还能玩闹成这样。
夏权也停了手,看着她被自己狠狠欺负过后,猫瞳里沁出的晶莹泪水,欣赏她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宛如情动时艳若桃李的脸颊,有些忍俊不禁道:
“这才乖,给为夫拿笔墨。”
谈罗忍着笑,被他放开之后,就像个受气小媳妇到里间拿纸笔。
经过一番玩闹,谈罗的心情当真是好多了,尤其是她进入里间书房,迎面看到的便是夏权的一幅字《饮中八仙歌》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这首七言诗的原作是杜甫杜子美,将唐朝号称“酒中八仙人”的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李琎、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八人从饮酒的角度联系在一起,作的精妙绝伦。
夏权写的两句诗,正是形容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李太白。
从他的字迹看,应当是早年的作品,不似密函之中常见的成熟圆融,暗藏锋芒,不似展现于外人的锋芒太过,棱角毕露。
而是大开大阖,龙蛇飞动,霸气与豪气纵横,似乎有苍龙要跃出纸面!
谈罗看向这么洒脱的一幅字,惆怅的心情更是一扫而空。
传影镜算什么,找材料不是也需要时间么?等她歇息两日,就能说做就做!
方才夏权把文房四宝搁置的位置告诉谈罗了。
心情很好的谈罗依照他的话,将书房内一面墙一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名贵的笔墨纸砚,大小不一的毫笔毛笔、各色的砚台,优雅的纸张,有的还标注上了序号,如同小型宝库一般,简直是文人的梦想。
谈罗对走到她身后,把她轻轻抱住的夏权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佩服佩服。”
夏权勾勾唇,伸出手取出一个匣子,打开给谈罗看。
里面是一方古朴卓雅的歙砚,他对谈罗道:“这个给雪臣?”
歙砚不如质刚而柔,纹理绮丽,自问世以来,便广受文人学士青睐,被称为石砚之首的端砚有名气,却同样名贵。
夏权手上的这块,看起来如玉石般坚润,如男子的肌理般滑润,虽然由于年代久远看上去有少许陈旧,可呈现在昏暗的烛光下,也让人爱不释手,不舍得濡水发墨。
谈罗不用问也知道这砚台的非凡,估计是文人墨客们追捧,甚至是朝廷相宰梦寐以求的。她觉得夏权给自己的东西太多了,环顾左右而言他地说:“叫得这么亲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