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浪天涯坐在柜台前,眉头紧锁,一脸思绪。
从随便口中得知世界的终极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是一片废墟,没有任何生物。
仅此而已。
无论之后他怎么问,随便不再回答一个字。
而她为什么会失踪这个问题,随便告诉他是有人在召唤自己。
但再问是什么人时,她又不回答了。
总之,随便身上让人感觉到很多疑惑,特别是她动不动就沉默的态度,更加让人恼火,两人之间的谈话一度弄的浪天涯想用降龙十八掌拍死她,方解心头只恨。
而更为奇怪的是她先前说的结下契约之后需要鲜血喂养,从她失踪这么久到回来也没看到随便再提过。
浪天涯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是靠什么而活?
她越来越不像一个‘鬼’了,反倒更像一个在隐藏什么秘密的人。
对于祝清秋坐在花轿上被鬼抬走,她混在鬼迎亲队伍里的这件事情,随便给的答案是冥府之主看上了祝清秋,而她便是那时听到了召唤,才混在里面而去。
这个冥府之主又是谁?是不是他在召唤她,随便没有回答。
而祝清秋最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墓室的棺材里没人知道。她现在的行踪也成了一个迷。
一连串的疑问让浪天涯心情郁结,最后苦问之下没有得到答案后,他淡淡说了一句“随便这个名字不太适合你,太佛系了!你该改改名字了,以后就叫你鬼仆吧!”
不想随便回道:“主人是希望我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吗?”
浪天涯愤愤不平道:“哟?你还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随便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而后便站在浪天涯身后如一个石头墩子一动不动。
收回思绪,浪天涯手中的烟也是快要烧到了手指,掐灭之后,回过头看了一眼鬼仆,见她还是站在后面,道:“天黑了,在三楼的隔壁有个房间是你的。还有,以后不许就这么闷声不响的消失不见。”
鬼仆点了两下头,高跟鞋踩着木楼梯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后,消失在转角的楼梯间。
浪天涯抬起头看了墙上挂的钟,十二点过八分,对于这个世界,这条街,已经很晚了。
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是他。
朱元璋。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像是苍老了许多。
两鬓之间已生出一些白发。
眉宇间一抹化不开的浓愁。
却更添他王者风范。
他慢慢走到柜台前坐了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次丢掉传国玉玺的责任在我!”
浪天涯颇为惊讶,“哦”了一声后,坐在那里发愣。
两个男人隔着柜台而坐,约莫过了一刻钟。
朱元璋笑道:“看来你有心事?”
“彼此,彼此!”
“那有酒吗?”
“有!上好的美酒。”
白酒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
尚未入口,已让人有些醉意。
“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浪天涯一边倒酒一边苦笑着摇头道。
“小友莫非是在情字上过不去?”
浪天涯点了点头,举杯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明王!”
“我朱元璋出生布衣,原来只为了一口饭吃不得已才造反,从未想过会有今天的成就。一路走来,尽是坎坷和心酸,不足以为外人道。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曾经觉得自己会死在战场,或者被人暗杀,或者被人出卖,这不是我这个地位的人应该有的下场吗?所以我变得更加冷酷,更加喜欢杀戮。若不是她在我人生中为我添了一抹温暖,也许我早就迷失了,迷失在这宏图霸业的坟墓里。”朱元璋说罢,拿起酒壶连斟了三杯,一抹嘴角又道:“从未想过她会这么突然离去,若老天再给一次机会,我定会舍弃这些,找个清静的地方陪着她慢慢变老。”
浪天涯有些错愕,他低估了马秀英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也一改自己从史书上对他的印象,原来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痴情!
“刘基已经将你的病情说给我听过,说是真劲反噬,又因心结郁结,造成血脉拥堵,才会出现昏睡的病状。但他也说过,这心结要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放下了,才会醒来。前些日子,我就听说你醒来了,因手头一些事给耽搁了,弄到今天才来看你。”
“多谢明王惦记!”浪天涯笑着继续道:“确如明王所说,有些人的确是失去后才知道她的重要之处。”
朱元璋问道:“那日你一剑打败游龙帮帮主与他的两个护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浪天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一声道:“我蠢的竟是她在利用我都看不出来。那日我们从龙川城杀出来之后,准备等几个朋友,然后一起回河谷城,但不想是一个埋伏,早就针对好对我的埋伏。”
“哦?”
“‘血魔’混沌老祖明王可曾听过他的名号?”
“知道!此人失踪几十载,但江湖上属于他的传说就从没停止过。”朱元璋说着,‘咦’了一声,忙问道:“莫非他重出江湖了?”
浪天涯点了点头,道:“嗯!”
朱元璋脸色一变,沉思了片刻,道:“你妻子是拜入他的门下了吧?”
“明王怎么知道的?”
“血魔咒是混沌老祖独创的咒法,这不难猜出。”朱元璋说着又道:“只是她之前拜在姬无情的门下,怎么又转到混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