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七,关谨关老将军的七十寿宴。
关氏姐妹穿了同样的衣裳梳了同样的发式,双双在早餐之前给祖父拜寿。
关老将军大笑道:“你们两个丫头从小就喜欢打扮成一样的,叫下人们分辨不出。自打莲儿出阁之后,今儿还是头一遭,一会儿等他们都来了,也让他们好好猜猜。”
关月山笑道:“除了咱们,冷将军当年是头一个第一眼就能分清的,今天你们两个不妨就这样穿了见客,兴许能为荷儿寻个如意郎君。”
关老将军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关月荷见祖父颇有兴致,红着脸落了座。
以往都是关月莲坐在老将军的旁边,今天特意与妹妹换了位置,喜滋滋的等着大家的反应。
林蝶衣与瑹瑀瑄一同进来,觉得今天的气氛异常欢快,笑着说道:“你二人做如此打扮,这叫我如何分辨得出谁是莲儿谁是荷儿?”
关月山向瑹瑀瑄问道:“玉公子可是分得出?”
瑹瑀瑄微笑答道:“如此自是看不出的,但既然是有意要我们来猜,大小姐更是喜欢乐趣的,我猜今天是二小姐坐在了老将军旁边。”
关月莲笑道:“你可是说对了,我们刚才还说,看出来的要娶荷儿为妻。”眼光飘到了林蝶衣脸上。
林蝶衣连连点头道:“这可是好事,不过你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关月荷赶忙说道:“玉公子已经说了完全看不出,即使说对了也是猜测,不作数的。”
“二小姐所言极是。”瑹瑀瑄淡笑以应。
七殿下进来后,仍是称呼坐在老将军旁边的为大小姐,两姐妹对笑一下,没有点破。
才用过早饭,顾硕进来道:“有一户张家派人来送礼……”
关老将军说道:“怎么敢劳烦你来送信,门房呢?”
“老将军言重,今天府内事忙,我也是在前院碰见的,便顺手带来,谈不上劳烦。”
关老将军只知道张公子冒犯了七殿下,并不知道还与关月荷有关,对七殿下劝道:“张家的公子是被抓起来了吧?也确实是个放肆的,让县令关他几天长长教训也就是了,莫要多难为他。”
“一切听老将军安排……”接过帖子,见是两张礼贴,另一张是给关月荷的,随手交给顾硕道,“这张是给二小姐的。”
顾硕接过帖子,直接送到了关月荷面前。
七殿下见在座的人表情各异,对顾硕道:“你看错了,旁边的才是二小姐。”
顾硕有些疑惑的答道:“可是明明这位才是二小姐……”
关月荷的脸红了起来,关老将军轻咳一声,从顾硕手里接过帖子:“有劳了……”
门房进来禀道已经有客人进府,关家人忙活起来,这事儿就无人再提。
前厅内,关老将军穿着关月荷亲手缝制的寿袍神采奕奕,关月山因为未娶正室,只由两个妹妹与自己一起站在老将军身后。左手首座上,七殿下百无聊赖的玩儿着茶杯。
“让你站到跟前又不肯,现在却又躲在这里偷看。”
前厅小门旁的暗处,林蝶衣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迎来送往:“站在这里才有意思,跟在外祖父身边还礼多无趣,你看表哥的脸都要笑僵了。”
宋启扬和林月影连进去当面贺寿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看着大将军及一、二品的大员或被下人尊敬的请进去,或是由关老将军关少爷等恭敬的送出来,这府里的一派喜庆似乎和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岳父大人也真是的,明明是皇上下旨让他来贺寿,他竟推脱身体不适派了咱们两个来,现下一没座处二不茶水,当真是羞死了。”
“谁能知道一个已经卸职了的老头儿还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你还敢怪我父亲,你明明是皇后的外甥却没有一个人把你放在眼中,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我父亲明里暗里没少提携你,可你还是烂泥扶不上墙,我是倒了大霉才嫁给你……”
看着妻子凶神恶煞谩骂的样子,宋启扬更是想念蝶衣妹妹的羞涩纯真。
“太子到……”
院子里呼啦啦跪倒一片,前厅里的所有人都出来迎接。在众人簇拥下,一位二十几岁身着紫金色长袍的年轻人扶起跪倒在地的关老将军,热情的与他谈着什么。
林月影捅了捅宋启扬:“论辈份儿他也该唤你一声表哥,你去打个招呼,咱们就不用站在这大太阳底下了。”
宋启扬对太子甚是惧怕,无奈夫人不依不饶,只得硬着头皮猫腰往前蹭着,可是院子里的护卫根本不容他靠近,才能想开口唤一声太子表弟,关老将军已经将太子请了进去。
“你真是个没用的,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宋启扬对林月影的低喝充耳不闻,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就是那人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还要给蝶衣妹妹赎身。想着她提及的这些年攒下的金银,又知那人不会武功,身旁厉害的帮手也没跟着,下了决心要为蝶衣妹妹报仇,更是为了那无尽的财宝。说了一声要去入厕,悄悄跟在了那人身后。
那人先是在回廊里逗了一阵子鸟,又赏了会儿花,无奈下人来往频繁,没有机会下手。正在着急,那人转了两个弯,朝花园角落的小门走去,原来是要入厕。蹑手蹑脚的赶了过去,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见四下无人,抡起棍子就往那人头上砸去。
前院,顾硕才要去找七殿下,却被林蝶衣挡住去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