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只说无趣的很要活动活动,让属下等在前厅,谁知竟不见了。”
“不见了?我跟你一起去寻他,今天府里人多,可别被人掳了去。”
听得顾硕胆战心惊,跟着林蝶衣寻了几个院子也不见人,焦急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循声找去,只见七殿下双手捂着头,他面前站着一人,手里拿着断了一半的棍子。
“七殿下……”
“居然敢打本殿下,顾硕,给我好好教训他。”
“是。”顾硕随手就甩了一鞭子,将那人打倒在地。
宋启扬抱着头躲在地上,心中大呼倒霉,居然找了一根已经半朽的棍子,打了一下就断成两半儿。
“七弟原来在这儿,真是让本太子好找。咦……这人怎么惹到七弟了?”
“他在后面打本殿下的闷棍,还好棍子烂了,否则本殿下就头破血流了。”
是太子,宋启扬拼着力气叫道:“太子表弟,是我呀,让他们别再打了。”
太子已经听出是谁,但他从小就极不喜欢这个表哥,每次进宫总是一副贪婪的样子,恨不得把宫内所有的东西都拿回家才好。今天他还打了七殿下,自己与七殿下非一母所出,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保不准会认为是自己容不得其他皇子,指使他偷袭了老七。
“谁是你表弟,打了皇子还敢胡乱攀亲,来人,给本太子好好教训他,为七弟出气。”
本来只有顾硕一人,原以为只抽他几鞭就行了,没想到太子也来凑热闹。林蝶衣在暗处见到此景,心想宋启扬呀宋启扬,你还真是运气不好,我本来只想教训你一下,却不想你竟惹火了太子,事情会如何发展,我可再也管不了了,你好自为之吧。
瑹瑀瑄陪着她往回走,问道:“何不直接杀了他?”
林蝶衣摇了摇头说:“不管如何他仍是皇后的外甥,若死在了这里,外祖父定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他这条贱命,还不值得乌鸦出手。”
“不是对他余情未了吗?”
林蝶衣停下脚步,惊讶的望着他:“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胡话?”伸出手要贴上他的额头。而他却侧身躲开,独自往前走了。兔子精又发神经了,心中无奈叹气,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关月山听得下人来报,心中一惊,七殿下竟在自己府里被人打了,这可麻烦了。待他赶到时,太子已经命人把那人捆了起来,对下人吩咐道:“告诉县令,必须对这人重罚。”
那人已被打得浑身是血,但关月山仍旧认出了他,却见着太子的愤怒表情而选择了沉默。
宋启扬被打的已经没有气力说话,在被押到府门口时,听到了凤蝶姑娘婉转柔美的歌声。
林月影在院里站了大半天,等到寿宴都散了也没见着宋启扬,四处打听却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正在着急的时候,听到有人惹怒了太子已经押进大牢,描述的穿着打扮正是宋启扬。顿时手足无措,乱了方寸,也顾不得身份地位,径直朝前厅闯了进去。
正巧关老将军送太子出来,只觉眼前有一人趴在地上就磕头,还口口声声说请太子开恩,救她的丈夫。
太子只说了一句哪里来的疯婆子,甩手便走。
见太子不帮忙,林月影便死抱着关老将军的腿不撒手,哭道:“看在蝶衣姐姐与我家官人有过婚约的份儿上,老将军一定要救他呀。”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老将军就火大,又不好对一个女子动手。
关月山假装不识得,命几个婆子把她拉到一边:“是谁把这么个疯婆子放进来的,大喜的日子你哭的什么丧,真是晦气。来人,把她锁进柴房里,等寿宴过了再放出来。”
下人们大部分都认了出来,见主子发话,乐意至极的就把宋夫人扔进了柴房里。
前厅里一众武将与老将军开怀畅饮,两姐妹无事便到了后花园赏花,见七殿下由顾硕陪着正在凉亭中喝茶。
关月莲拉着妹妹去给七殿下问安,故意说道:“早饭时认错我们姐妹俩的可是殿下,不是顾侍卫。”
七殿下笑答:“两位小姐一模一样,可真是难认得很。”
“殿下说的也对也不对,确是大部分都认不出我们,可是顾侍卫却一眼就分辨出来,他可是除了我夫君之外,唯一能分辨得出的外人。”
“姐姐,别说了。”
顾硕见二小姐满脸通红,虽说不知所谓何事,但也不愿让她难堪,解释道:“属下是胡乱猜的……”
“顾侍卫胡乱一猜,都能猜得这么准,可见是缘分不浅,妹妹,你说对不对?”
关月荷受不得姐姐调笑,对顾硕嚷道:“谁叫你多话的?”
顾硕平白被骂,也不生气,只是陪着笑道:“是属下说错了,引得二小姐不快。”
关月莲在旁边插话道:“还是个会疼人的,我这就和祖父说去。”
关月荷瞪了姐姐一眼,急匆匆的跑开了。
顾硕有些无措的问道:“大小姐,属下实在不知为何惹恼了二小姐……”
“不是你的错……不打扰七殿下的雅兴,小女子告辞。”
顾硕一脸疑问的看向主子,七殿下则是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