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不妄城内,尸横遍野,血气冲天,阴风阵阵,犹如炼狱。
行走腐尸的诡异的发着咯咯声,散发着腐败的恶臭,犹如孤魂野鬼到处游走,被抓住的活物皆被撕成碎片,血流成河,腥气冲天。一时城内的人们哭喊着四处逃窜,慌不择地,慌乱中被撞倒落单的人皆无一幸免成为腐尸的盘中餐。
城中一处客栈,外围发出黄色的光芒,把想进来的腐尸隔离开来,周围的腐尸惧怕那黄色的光芒不敢前进,在四周游走发出呜咽声。客栈内有狼狈流落到此暂避的流民,还有一群同样狼狈的士兵,领头的是一身淡青色衣衫的倾城公子。
其中一个邋遢落魄的江湖剑客紧跟着那倾城公子,与其他人惊慌恐惧不同,他抱着胸面无表情酷酷的颇为淡定。
那倾城公子对着这个全程紧跟着他的冷峻护卫很是无奈:“流霞兄,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醉流霞面无表情道:“答应了孔邱护你周全。”
“为何?”公子司徒很是无奈,不妄城内发生了这么多变故,一时送粮的队伍死伤甚多,一再在此地逗留,四处游走的腐尸一看就是有邪门歪道的术士在操纵,他只能让这些腐尸近不得身却没找到解决的对策,前天突然突然来了个剑客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说是要保护他。
“遵守师尊与青衣老祖的约定,听候差遣十年。”
看起来是比武输了,公子司徒了然但还是劝解道:“流霞兄不必跟着我,我能保护自己,况且只是场比武而已。”
“愿赌服输!”
简短的一句话让公子司徒语塞,心里吐槽那也不能连上厕所加睡觉都跟着吧,弄得他连点隐私都没有,只能了解的点点头:“有流霞兄在此,定能护我周全。”
在此相距十里一路人马被一群腐尸围堵的颇为狼狈,一行几十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人群中一个黑色劲装少年面色冷酷谨慎,一个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的男童和一个一副男装打扮的英气女童,三人背对背依偎站在一起。
围攻的腐尸砍也砍不死,围着人马节节后退一直退无可退,那黑衣少年抽出佩刀,两个小童亦相继甩出长鞭,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突然,远处飘来缥缈的笛声,围攻的腐尸骚动起来,系在黑色劲装少年腰上的黑色铃铛发出剧烈的震颤,要挣脱绳索飞出去,捻着佛珠的男童眼里散发出喜悦的光芒,惊喜道:“绿笛相思,师傅,是师傅来了。”
笛声越来越近,仿若来自亘古洪荒的绝望与荒凉,众人嗓子里突然像灌了铅般难受,随着笛声越发的靠近,笛声变得悲壮,仿佛来自地狱之渊、黑暗洪荒之地,无尽的凄凉,令听者仿若置身地狱,身前的悲伤放大数倍一起涌上心头,继续在地狱里颠沛流离,众人不自觉泪流满面。
腥臭的骷髅头呜咽起来,自动让出一条路。吹着笛子的红衣人走来,白色的面具,黑发飞扬,面具下隐藏着一双黑如墨汁的眸子,秋风萧瑟,吹起她的衣角,眼角带笑,吟诵着地狱悲歌。
众人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发抖,没想到那面具人仿佛能召唤这些腐尸,那群发着呜呜声的腐尸骷髅头哭泣着跟在那面具人朝树林的方向慢慢走去。
直到那群腐朽腐尸及面具人走远,笛声又变得缥缈,众人流着泪瘫坐在地上,心上一松,独留心底一片落寞与荒凉。
“我刚才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钉在棺材里一样,好难过,好难过。”
“我也是,我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躺在棺材里,我想说话,没有人听的到。”
“我感觉自己就在地狱里....”
....
引着那群腐尸到了树林里,那面具人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来,面具下双眸发出金黄色光芒,四周空气变得凝滞,只见她嘴里念念有词:“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急急超生。”
四周的腐尸仰头呜呜的大吼,从腹中呼出一口浊气,仿佛气球一样泄了气,散落一地的尸骨化为绿色齑粉,风一扬,飘散在空中。
这边众人正在庆幸劫后余生,突然有人指着那面具人离去的方向惊道:“快看,那是什吗?”众人望去,树林上方冲天飘起绿色的荧光,不一会儿飘散在空气中。
“阿弥陀佛,是师傅超度了他们,大哥我们快过去吧。”
这一行人正是在后面出发的无极兄妹三人。
无极一把拦住楚狂跳脱的身影:“等一下,被超度的只是这附近少数的腐尸,还是小心些为好,她若是来自会来找我们,你看这铃铛突然安静下来了,这说明她已经走了,大家小心一些。”
闻言众人打起精神来,修整了一番朝不妄城方向出发,天色渐黑,希望能在天色完全看不见之前到达。
天色朦胧,城中客栈,灯火通红吸引了越来越多腐尸在四周呜呜的怒吼。客栈里压抑的哭泣声,哀嚎声,相较之前多了更多的幸存的老百姓,公子司徒虽是佛家弟子但也只能一次制住一具腐尸,念经超度掉,但对于这全城的数不尽的腐尸爱莫能助。
一时客栈内人心惶惶,公子司徒更是焦头烂额,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心里暗想出师不利,再不找到办法就算不被腐尸撕碎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此时城西最边界有瞭望台,站在最顶端可以俯瞰全城,与公子司徒所在的客栈东西相对。
瞭望台之上,血红色的广袖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