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看向冯阎罗,与他的目光对视,冯阎罗接触后一下子移开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英国公的身上,然后又很快的移回来,重新跟醇王对视。
醇王一个激灵。
他明白冯阎罗什么意思了。
可是这人为什么帮他?
冯阎罗特意说明,这件龙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搜出来的。
也就是说,不管三年前的事情,他有没有做,今天这僭越之罪绝对跑不了。
想跑,那就只能将罪名推到别人身上。
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选。
英国公。
将罪名推到英国公身上,不但现在,三年前的太子谋逆案,他也可以趁机把自己摘出来。
醇王惊疑不定。
三年前做下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是被太后黄雀在后给耍了。这事一爆出来,罪名都是他的,跟太后没有丝毫关系。
现在这龙袍会出现在他的府邸,那绝逼也是太后的手笔。
他要是当场揭发太后,那完全没有胜算。
三年前的事情,他说不清楚。
现在的罪名,他也逃脱不了。
醇王低下头。
英国公,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活命。
“冯大人,现在这件龙袍怎么在本王的府邸,本王还真是不清楚。不过三年前那件龙袍怎么出现在太子府,本王多少还是清楚一点。”
“哦,醇王请说说看三年前是怎么回事?”
醇王深吸口气,“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会有私心让自家出一个太子妃,乃至皇后,光宗耀祖。”
这不是废话吗?
谁不想!
不过这也就是只能在心里想想,谁敢嘴上说出来。
众人无声的注视着醇王。
醇王环顾一周,目光掠过英国公时,有丝悲凉和愧疚,接着道,“有个人也是这样的,特别渴望自己的家族出一位皇后。
当年太子哥哥拒绝了这个人将女儿嫁给他做太子妃的提议,他便怀恨在心,更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太子府那件龙袍就是那个人做的。为的就是报被拒绝的一箭之仇,还有为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清除障碍。”
冯阎罗追问,“那个人是谁?醇王可有证据?”
英国公有种强烈的不安,尤其是在冯阎罗问完后,醇王看着他的眼神。
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犹如五雷轰顶。
“那个人就是英国公。英国公安排人办事,并不会亲自出马,而是会让自己的手下扮作自己的样子,拿着一块特制的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冯大人可以问问那个绣娘。”
英国公跟他共事,他早就将英国公的做事习惯查的清清楚楚。
冯阎罗立刻下令将绣娘带上来。
这边,准备了笔墨纸砚,醇王将那特制令牌的花纹绘在纸上。
英国公从醇王指认他开始,就如置身冰窖。
如今看到那令牌花纹,心彻底沉了。
他目次欲裂的望向醇王。
醇王这是把锅甩给他了。
英国公要辩解,冯阎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直接厉声喝问绣娘,“三年前,要你做龙袍的人可是拿着这个花纹的令牌?”
绣娘抬头看了看,点头,“没错,正是。”
“现在这件龙袍是否还是拿着花纹令牌的人,让你做的?”
绣娘再次点点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