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阎罗领命,按照密信,直接派人两头并进。
一路人马去宫外抓绣娘。
一路人马直接去醇王府。
历经太子谋逆案的臣子,此刻心里都心惊胆战。
因为这一幕太熟悉了。
三年前,就是这样两路人马出击。
一路去了太子府。
一路去了许府。
在太子府里查出来了龙袍。
在许府查出来了,由许晓所写、盖有太子印鉴的与南诏国太子密谋篡位的信。
就是这两样东西,直接当场定了太子和许府的罪。
两路人马各司其职。
抓人和搜查都需要时间。
众人在殿内坐着等,明明很舒爽的宫殿,一个个都背后冒冷汗,浑身的衣服汗津津的,也没人敢轻易离开去收拾整理。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太阳已经从正中慢慢西移。
夕阳挂在天空,仿若燃烧的一团火焰,红颜色是那样的鲜艳,就像是被鲜血染红一样。
在夕阳完全跌入地平线之前,冯阎罗带着人回来了。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只见他依旧是那张石头脸,先是恭敬的朝着皇上和太后一拜,然后说道,“启禀皇上,臣已经抓了绣娘,绣娘说三年前太子府那一件龙袍,的确是她受醇王所托,不过亲自托付她的人并非醇王,而是英国公。”
什么?
英国公!
众人瞪大了眼。
太子谋逆案后,皇上下旨赐婚陈念瑶和醇王。
原来,英国公并不是因为这门亲事站队在醇王这边,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醇王,帮着醇王扳倒了太子,然后才有了这桩婚约。
英国公在冯阎罗要去抓绣娘的时候,神情早就有点崩不住了。
此刻被冯阎罗点名,那脸色直接刷白。
“皇上,请皇上明察,臣从来不认识那个绣娘,更是没有见过她。”
他不能认。
认了,全族都要亡。
那就只能抵死不认。
皇上从下令查开始,面上就无一丝笑容,也无一丝表情,就跟个石雕一样,“冯大人,英国公喊冤枉,你怎么说?”
冯阎罗跟皇上对视,从那眼神中看到……
他躬身道,“不如皇上交给臣,让臣当场判案,看看英国公是否冤枉?”
皇上:“准了。”
众人以为冯阎罗会直接押当事人绣娘上来,当场来个对质。
谁知冯阎罗反而走到醇王面前,拿出一件龙袍说道,“王爷,这是在您王府密室里搜出来的,也是出自绣娘之手,一个僭越之罪,您跑不了了。”
私藏龙袍者,一律除去功名和爵位,杀头。
不管这龙袍到底是怎么回事,出现在醇王府,那就是醇王长一百张嘴,也推脱不掉的僭越之罪。
醇王瞪大了眼。
“不,不可能。我的府邸不可能有龙袍,这是栽赃陷害。”
冯阎罗紧跟着道,“栽赃陷害?那三年前太子府那件龙袍跟醇王有关系吗?还是也是有人栽赃陷害?”
醇王张嘴就想要否认。
冯阎罗一个眼神过去,“醇王,你好好想清楚再说。这件龙怕如今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你的府邸搜出来的,如果你说不清楚,那后果……”
醇王心里一抖。
冯阎罗这话里的意思,是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