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妍淡淡的看了一眼李书齐。“捕快大人,照道理我们两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我不该如此计较才是,但这李书齐却是一次一次的和我过不去,趁我相公不在,调戏我不成,就编造出了这样的谣言,更是深夜潜进我家中偷盗,今天
是偷盗,明天说不定就是杀人了,若是不能依法严惩,我心实在难安啊!”
暮清妍说的委屈,男人也是听的满脸冰霜。
“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们即刻就将李书齐带去衙门,另外还需夫人随我走一趟,将昨晚的事儿当堂和县太爷说个明白。”
“这没问题!”
暮清妍爽快应下,又嘱咐了站在她身后的墨竹回庄子,帮着惜春,念夏照顾两个孩子,而她则是带着江小绵和墨羽一同去了衙门。
李书齐见事情已成定局,也清楚以暮清妍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也不多费唇舌去求饶,只在被押走之前,偷偷的给林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想办法救他出来。
方才他可都看到了,从林氏房里搜出来的木盒中,装了不少钱,只要林氏肯花钱,他今天进了衙门,明天就能再出来。
到底是自己儿子,这么一个眼神,旁人兴许还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林氏却是一看就明白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李家人就是想要帮李书齐求情也不行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衙差押着李书齐离开。
林氏想要跟着过去,但不等她追上去,一旁的李老头却是一把就拉住了她。
“你跟过去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屋去!”
李老头没好气的瞪了林氏一眼,随后一指院门,冲着李家老三嚷了一句。
“还不快去关门,还嫌热闹没让人看够啊?”
李家老三不敢忤逆李老头,赶忙小跑着去关院门。
看着李老头和林氏进了堂屋,老二媳妇用力一拧李家老二的胳膊,冲着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想让李家老二将那小木盒要回来,那里面可是他们的全副身家,是绝对不可以落在别人手里的。
李家老二本来就是个懦弱的性子,现在李老头摆明了就在气头上,他哪里敢开这个口啊?
只是,他不敢开这个口,这会儿却也不敢和自家媳妇对着干,那些钱,他们存的有多辛苦,他可都是亲眼看到,亲身体会过的。
最后,李家老二还是拗不过,愣是被自个儿媳妇给拖进了屋。
夫妻俩一进门,只见堂屋里坐着李老头,李家老三站在旁边也不敢坐,却是不见林氏和那两个木盒。
老二媳妇心里咯噔一声,赶忙伸手去扯李家老二的衣袖,示意他赶紧问问那盒子的去向。
但李家老二觑着李老头的脸色,却是怎么都不敢开这个口。
老二媳妇恨死了自家男人的软弱,见指望不上他,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开口。
“爹,刚才那些衙差从我们屋里找出来的木盒,那真的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现在事情也已经解决了,不知道爹什么时候能将这木盒还给我?”
李老头一听这话,脸色就整个黑了下来。“你还好意思开口要回去?这里面的钱,谁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有,老李家可还没分家呢,你和老二手里的钱,照道理都应该放在公中,要不然靠着我和你娘两个老的来维持家用,家里这么多口人,怎
么吃的饱饭?”
“可是爹,你和娘自个儿不也藏了私房……”
老二媳妇的这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李家老二就赶忙用力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李老头的脸色难看至极,指着老二媳妇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你们这些不孝子,连我们两个的棺材本都要惦记,滚,都给我滚,一个一个的只会丢人现眼!”
李老头骂完之后还不解气,抄起桌上的茶碗,就朝老二媳妇砸了过来。
幸好李家老二动作快,伸手扯了自家媳妇一下,这才躲了过去。
茶碗落在地上,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林氏在里屋听到动静,赶忙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李老头看了一眼林氏,骂道,“都是你这个败家娘们儿,生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我这人还没死呢?就开始惦记上我的棺材本了!”
林氏心里委屈,却又不敢抱怨李老头,只得将气撒到了老二媳妇身上。
“我们家老二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嫁进来这么久,一个蛋都没生不说,现在居然还学会藏私房钱了?”
“娘,那真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
老二媳妇不甘心的想要再次为自己分辨几句,但这样的分辨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林氏既然一心想要将那钱占为己有,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将钱拿回去。
“嫁妆什么嫁妆,当初你嫁过来的时候,可是有嫁妆单子的,那上面可没写这些钱!”老二媳妇被林氏噎的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些钱当初确实没写在嫁妆单子上,那是她娘私底下给她傍身的,就怕写到单子上之后,会被公婆拿走,她小心翼翼的藏了这么久,这些年又往里面添了
不少钱,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全没了。
想到这都是李书齐给她惹来的麻烦,她这会儿心里恨毒了这个小叔子,恨不得这次被衙差带走,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林氏见老二媳妇低着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