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那老头现在闭关不见我,等我下次见了他一定要揪他的耳朵!”

一旁的迦楼罗气呼呼的说道,还顺手从温水里洗了下帕子,想要为阴梵君擦拭脸庞。

看他熟练的动作,明显这两天没少做这事情。

也是,以阴梵君的性子,他若是敢让那些府邸上的小婢为他清洁面容擦拭身体,恐怕等阴梵君醒了迦楼罗身上的那层金黄色的毛都得被剃个金光。

刚刚他已经将阴梵君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讲给了雪川歌和苏沫。

苏沫自然知道那日阴梵君擅闯般若塔的事情,心里略微有些内疚——毕竟那日之事,和自己有不少的关系。

而雪川歌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阴梵君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英雄——哎呀妈呀,哥哥还真是好胆色,这换到我身上都不知道是不是得怂了!

不过,这样想着,他也是看了一眼苏沫——唉,不知这小丫头最终是哥哥的劫还是缘。

不过迦楼罗也说明了,地藏王菩萨竟然能放阴梵君竖着走出大殿,必然是不会再对其为难的,但至于他们中间到底说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定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迦楼罗是不相信阴梵君闯一次般若塔,被揍了一顿就出来了。

这完全不像地狱鬼君的作风啊!

“我来吧。”苏沫很自然的从迦楼罗手上拿过手帕,自然的就好像不假思索一般。

迦楼罗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手上一空,再定神时,苏沫已经细细的在阴梵君的眉宇上开始擦拭。

迦楼罗和雪川歌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苏沫一点一点的,轻轻的将手帕擦过阴梵君的白皙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如玉般的面颊……再一路向下。

这一刻,雪川歌的心里是一阵的窃喜啊,恨不得使个术法将这个过程都录下来,到阴梵君醒了之后拿给他看。

甚至,他在心里默念着——往下,往下,继续往下,最好扒开我哥哥的衣服!

但苏沫在擦拭完了阴梵君露在外面的脖子后,便没有继续向下,而是转身在水里洗了两下帕子,继续回来擦拭阴梵君露在外面的手。

阴梵君的手十分好看,骨肉匀称,手指修长,手背白皙的就像是透明一般,一个个突出但不突兀的指节透着点点的精致。苏沫第一次这样抓着一个男人的手,脸上不由冒起了一丝红润。

都说十指连心,所以苏沫一直以来都有个观点——那就是男人的手是绝对不能随便去抓的。

从牵手这个动作开始,男女之间就像是定下了什么契约一般,两人便是心与心的交流。

在擦拭阴梵君的手指尖的时候,苏沫感觉那里十分温暖,又有些凉,可上面的柔软又让人面红耳赤,弄的她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苏沫手指间的火热,阴梵君的手指竟然动了动,轻轻的勾住了苏沫的手指。

苏沫吓的几乎要跳起来,强自镇定的对着床榻的阴梵君问道:“阴梵,你是不是醒了……”

没有任何的回音,但阴梵君的嘴角却不像刚刚那样绷的紧又直,而是带上了一点点上挑的弧度,仿佛在做审美美梦一般。

迦楼罗和雪川歌赶忙凑过来。

“阴梵那家伙醒了?”

“哥哥醒了?”

不过待看到阴梵君依旧昏睡的面容时,两人又是一阵唏嘘。可等他们看到阴梵君和苏沫相互交织的手使,又挑了挑眉毛。

迦楼罗摸着下巴嘟囔了句:“小美人就是厉害,我一天帮他擦拭两遍身体都没有什么作用,你这一来他这手指都会懂了!”

“咳咳……小丫头,你要不要试试帮我哥哥沐浴啊,说不准我哥哥一时激动,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就醒过来了!”雪川歌在一旁出着馊点子。

苏沫就算是再强悍的符师,这脸皮还是个小姑娘一样的薄啊!雪川歌的话一出口,她这俏脸就洪城了一团,一双眉目冷冷的刨了雪川歌一下。

但对上雪川歌卖萌的小脸蛋后,苏沫只能没脾气的在他脸上捏了两下。

阴梵君的手指也只是动了那么一下,随后便不再有任何的反应了。

不过他刚刚一直微微皱着的眉,此刻却完全的舒展开来,脸上的神情更是柔和。

“阴梵这伤要养多久才好。”苏沫说着,看向一旁的迦楼罗。

迦楼罗摸着下巴做沉思状:“阴梵这家伙法力高深,但地藏王那老家伙下手实在是狠的要命,要我看啊,即使把我家底的那些灵丹妙药都用上,怎么也得养上几日。”

苏沫一听是“养上几日”,心里便松了口气,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至于迦楼罗大出血用上的那些灵丹妙药,苏沫是满不在乎的。

用就用呗,不用白不用。

苏沫松了一口气后,才感到腰间的那些妖怪们竟都在不安的抖动着。

也是,地狱鬼君加大鹏金翅鸟,那些妖怪们不吓的屁滚尿流?

“这些瓶子是我在凡间抓到的小妖,你看着找个收妖瓶放起来吧。”苏沫将那一串小瓶子从腰上接下来一把塞给了迦楼罗。

这土豪家里必然有不少这东西。

迦楼罗不在意的伸手接了,抬手用了个法术,不知把那些小妖变去哪里了。

只能在他们消失的一瞬听到一声声哭嚎,恐怕他们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但因果有报,他们做了这么多年孽,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处理完这事情,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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